留余庆心下“咚”的声骤响,这……这是鲛珠……
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
神之门猝然开启,就在这凌乱的战斗间隙,秦未央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从袖口处撒出一把粉末,借机扯住南宫夜,就顺势在混乱中迈进了神之门。
她完全没有看到留余庆那双通红的眸子,正闪烁着何等的破碎残光。
随着粉末弥漫开来,神之门的大门迅速关闭,一道门,将她与留余庆等人彻底划分在了两个世界。
“追……”
“不必追了!”
留余庆立刻打断阎姨的话,“为什么还折回来!”
阎姨看了他一眼,捂着肩头,不由得轻嘲:“已经至此,离天宫秘宝只差一步之遥,为何要退?!”
留余庆眼光一转,将四下的情况都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刀客是阎姨常年带在身边的徒弟,武功自然不差,哪怕是碰上高手也难分上下。但南宫夜却能以一己之力,毫不动作就轻轻破了刀阵,实力不可小觑。更何况,他手握天问,饶是星辰变也无法压制,强行与他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盟主!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秦未央究竟对你下了什么毒!”阎姨愤然迈步冲了上去,质问道:“为了她,你已经几次三番坏我们的大事!若是让宗主知道……”
“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留余庆淡淡开口。
“什……什么?”阎姨嘴巴打了个绊子,竟吃了字。
留余庆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他微微低下头来,压抑着心口汹涌翻动的烈火,紧紧绷住脑海中那根即将要绷断的弦,才复又说道:“秦未央,就是义父的女儿。”
阎姨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留余庆:“这……这怎么可能……”
“义母当年出走前,只带走她随身的鲛珠。我认得那颗鲛珠,世间只此一颗。”说到这里,留余庆声音陡然一颤,“也只有义母的骨血才能启动那颗鲛珠……”
“啪!”留余庆话还未说完,阎姨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便跪下来磕头认罪,“我有罪!”
边说着边拔出随身的匕首来,正要以死谢罪,那匕首的刃尖就被一道刚劲的掌风一震,断成了两半。留余庆眉梢一动,“出来。”
“鲛珠现世,灾祸必生。”白影一闪炫过,稳稳落在留余庆面前,长发飘浮如飞瀑,浓黑的墨发与白衣相互映照,显得墨发漆黑如夜般神秘深邃,而白衣惨淡如纸,纤尘不染间又让人只觉得来人无情至深。
“坤旗之人现世,才必生灾祸。”留余庆冷冷截过话来,双眸紧紧迫着来人被面具遮住的脸,借着面具上的两个窟窿,他隐约可以窥探出来人露出来的眼光冷漠得如冰霜寒冻。
虽然这个白衣少年戴着面具,但留余庆依然凭着来人的软剑不负认出了他的身份。这个世界上,只有坤旗之人才用软剑,而不负则是软剑之王,是坤旗的传世之剑。正因为不负为软剑,坤旗人向来自诩自己出剑只为救世而战,因而坤旗正与乾旗相反,坤旗往往以救世为责任,若不是生逢乱世,是不会出世的。
“那个女子,不可伤。”
留余庆闻言心头一松,“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