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松开傅淮明的说,故作埋怨地说道。
傅淮明哈哈大笑:“哎哟江妤,我的江组长,你今天是不是变异了啊?你平常简直就是个仙女,笑不露齿,气不怒吼,走路不招摇,吃饭只吃草,简直就是个佛系小仙女啊,没想到你也会发牢骚,也会生气,也会埋怨呢!”
江妤苦笑:“淮明,佛系小仙女,也得活着才能佛系,才能仙女吧?刚才我都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呢,哪里还有心思去佛系。”
傅淮明眼珠子一转,坏坏一笑:“江妤,我就算自杀,也不能拉着你殉情啊,你的陆大总裁,白大少爷,那还不得吃了我,炖了我?”
江妤听到傅淮明提到了陆青城和白靳东,知道傅淮明虽然不婆妈,但是也不傻,且不说她跟陆青城之间的别扭,便是白靳东今天对她过分的热络与关心,傅淮明也是全看在眼里的。
江妤正色道:“淮明,你今天能对我说这番话,我相信是因为我们工作相处,你信任我!因为你珍贵的信任,我也要跟你说句掏心的话,我跟白靳东之间,只是亲戚关系,他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江妤不细说她跟白靳东的从前,只是强调现在的关系,无非是想告诉傅淮明,这些开玩笑的话,他们之间说说也就罢了……
在外人那里,她是有底线的,不希望这样的绯闻传出去,毕竟不太光彩。
傅淮明自然也有分寸,点点头:“放心,你现在是江妤,回到公司是江组长,在圈子里呢,是江家的二小姐。”
傅淮明也把话挑明,此刻他们是朋友,在外人面前,各有各的身份,他也不会乱说的。
江妤明白,傅淮明对着山巅说出那番伤感的话,其实并不是让她安慰什么,只是在那一刻需要一个听众,她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听完了,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不必再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很苍白。
所以她转换话题,傅淮明也就顺水而下,两个人聊了些轻松的,准备往回走。
重新坐到车里,傅淮明才笑着告诉江妤,他可是拿过全国奖的赛车手,世界高中生赛车比赛那年,他是中国区唯一的一个有参赛资格的选手,可惜他那年受伤了,放弃了比赛,后来心灰意冷,奶奶也觉得赛车太危险,才彻底告别了赛车场。
“江妤,我虽然现在不是赛车手了,可是开这样的山路,跟玩一样,你别害怕,我啊,
我这小命儿金贵着呢。”
傅淮明现在才说出来他的光荣历史,江妤知道来的时候他就是故意的,想想刚才自己仍是心有余悸。
自从六年前在泰晤士河死过一次之后,江妤对于生命格外地珍惜,那个人不是说过了吗?!
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希望傅淮明也是,无论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要好好活着,认真地活着才对。
回到公司,傅淮明停好车,对江妤说了一句:“江妤,谢谢你陪我兜风。”
江妤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走下了傅淮明的车子。
他们又恢复成了江组长和傅助理,只是因为山巅的那一刻,心里却是亲近了许多。
陆青城在傅淮明后面离开,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江妤和傅淮明并没有回来。
傅宗跟在他的后面,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哟,我这小侄儿出息了哎,把江妤江大组长给拐跑了,有人可是要不开心了,哎青城你说,他们这孤男寡女的,能跑哪儿去?”
最知陆青城者,莫过于傅宗,陆青城何时对一个女生这么上心过?!
而江妤明明对陆青城也有异样的情愫,和对别人不一样,甚至在白靳东面前,江妤的眼角余光都在陆青城身上。
可是,这两个人偏偏都是天寒地冻星球出来的,一个比另一个更冷淡,一个比另一个更少言,傅宗看着急,忍不住用激将法来激一激陆青城。
经过海边的阳光与清凉,办公室里空调的低温似乎让人变得更加冷静……
陆青城仿佛没听到傅宗的喋喋不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他的白瓷杯,里面,秘书已经把茶泡好,温度刚刚好。
轻轻细饮,碧绿的茶汤将人清润于无形,陆青城品了品口中的味道,似乎对茶很满意,又抿了一口,才将茶杯放回原处,坐到他宽大的办公桌后面。
傅宗旁观着陆总裁喝茶时陶醉的样子,顿觉口干舌燥……
中午这一顿傅淮明也是下了血本,最贵的伊势龙虾竟然上了两只,其他神户和牛什么的自不必说了,吃的时候好满足,但现在看到陆青城喝茶的样子,又瞥见那茶汤碧翠喜人,喝在口中不知多滋润呢!
傅宗顿觉口干舌燥,忍不住发牢骚:“这G公司的秘书是越来越不称职了,竟然不为本公司的大律师泡一杯茶,看在我是总裁闺蜜的份上,连口水也不给喝吗?可怜我昨天晚上为了本公司的声誉,为了江小姐的名誉,为了总裁他老人家的好心情,我鞠躬尽瘁……”
眼看着傅宗又要开始他的四字成语了,陆青城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轻轻一笑,朝门外喊到:“给傅律师倒杯茶送进来。”
喝上了这回味悠长的碧螺春,傅宗终于心情舒畅了,陆青城抬腕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他对傅宗说:“老傅,你帮我去接小汤圆儿过来好吗?我这儿走不开,然后再接上铭铭,一起出去吃饭。小汤圆儿感冒了刚好,没什么胃口,铭铭这阵子表现也不错,应该奖励一下。”
陆青城平日里少言寡语,偏偏说到小汤圆儿和铭铭,像位老母亲似的事无巨细。
傅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真有点想小汤圆儿了,那小家伙肉嘟嘟地真想让人咬一口,怎么,病了?等会儿给他买个礼物哄哄他。”
陆青城摇头:“别总惯着他,他家里的仿真枪都可以开个枪支博物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