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紫兰将剑深深地划过那个刀客的颈部动脉的时候,只看到那鲜红地血液撑破了刀客地咽喉,终于像喷泉一样喷溅出来,洒在了紫兰清秀的年轻地脸庞之上。那刀客缓缓转过头说:”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天下第一!“紫兰依旧面色冰冷,她看见了大漠狂卷地风沙,转身离去。
当那个刀客从紫兰面前像棵树一样地倒下去的时候,紫兰的父亲出现在他的身后,只见兰丞的表情冷峻而桀骜,头顶盘旋着寂寞鸣叫的飞鸟,疾疾地掠天而去。兰丞低低地对紫兰说:“紫兰.这个人的名字叫寒摩,是这个大漠中仅次于我的杀手,他成名已经十年,现在才二十五岁。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片大漠里一流的杀手。”兰丞转过身来对着紫兰微笑,他说:“紫兰,从现在起这个大漠中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杀死你,也许,连我都不能杀死你。”
兰丞的笑容最终弥漫在风沙中,紫兰的眼睛感到丝丝的胀痛。那一年,紫兰才十五岁。
紫兰从小就和兰丞一起生活,在大漠之上练剑,每天一起从早晨到夕阳西下都在练剑,兰丞每次都和紫兰说:“兰儿,你要成为大漠里最好的杀手,不,天下最好的杀手,你不能死去。所以你要变得更强。”
紫兰和兰丞一起住在一个沙漠的一个中央,那里干涸至极,房屋前面没有一丝流水的痕迹,唯独在厚院,竟眼有一口井,井里竟是汨汨的泉水。紫兰好奇地问兰丞:“爹,为何这里有口井。”然后兰丞长叹一声说:“因为这里曾经有人哭过,哭的何其地撕心裂肺。
兰丞在那口泉水中种了紫兰花,鲜如火焰般的紫兰花。兰丞告诉过紫兰那兰花来自西域,花瓣中的汁液剧毒,见血封喉。。紫兰他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紫兰花总是死亡,最好的一次是成活到了开花的时候,可是当第一朵花蕾形成的时候,紫兰花就开始从根部溃烂,最终死掉。后来紫兰六岁时一场大雪,泉水冰封了三个月,解冻之后,兰丞从西域移植过来的莲花全部成活,温润如玉的紫兰花覆盖了整个泉池。
紫兰问:“爹,为什么要种紫兰花,兰丞笑着摸着紫兰的头发,兰丞笑着说:“兰儿,因为我最爱的两个女人,一个叫紫嫣,一个叫紫兰。我还有一个最爱的男人,他的名字也叫紫兰。”
再记汝,秋风萧瑟,褪轻薄。满苑秋色,小楼深锁。可叹凄惶,如何堪锁?沧海横流,历历班驳。胭脂褪尽,垂泪宫娥。仓皇最是,林花谢后,方觉东风已过。
兰丞站在广袤的大漠之上,遥望着东南方向,眼神深邃而悲凉。
“爹,我娘在什么地方?我看到其他普通人家的小孩都有父母?而我只有爹,那我的娘呢?”紫兰望着父亲,眼神恳切得说道。
“兰儿,你的母亲在遥远的,令人向往的美丽的江南,还有你的哥哥,他也叫紫兰。”兰丞望着身边的紫兰,殷切地说道。
其实兰丞是多么想去那个向往已久的地方,他苦苦等待,只是为了一个约定,那个约定令人激动又给人恐惧。
“兰儿,江南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小楼当照,更有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啊。”兰丞的语言叹慨而深沉。
“爹,那我们为何不去江南去找娘呢?”紫兰嘟起小嘴,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父亲。
“现在还不行,兰儿,你要成为天下第一的杀手,娘才会见你。所以你要成为天下第一。”兰丞的话说得深沉而有力。
三年前……
“呼,呼,呼……”一阵阵狂沙飞过,整个大漠的黄沙飞满天。模糊了兰丞和紫兰的视线。一阵阵杀气散发开来,朦胧之中,紫兰一个手执长剑的侠客,不,那不江湖的豪侠,那个人和兰丞和紫兰一样,是大漠中饥渴的杀手。只见那个人的剑穿插在了沙漠之中,沙地上一条深深地割痕就这样狠狠地印在了地上,随着大风的狂卷,好久才消失。
时间似乎就在那一刻僵硬了,使人无法呼吸。
那个杀手眼眉发黑,两手举着长剑,一头长发白发苍苍,细眯着眼睛,眼神凶狠,紧紧地咬着牙齿:“你就是兰丞吧。有金主要取你性命,要我来将你杀之。快速速自行了断,省得我麻烦。”那个人恶狠狠地说道,他的名字叫柳奚笙,他和紫兰一样都是刚刚在大漠新一代开始有名望的新杀手。
“你是何人,竟然这样和我们说话,难道你不怕死吗?”紫兰娇嫩的脸庞上,带着一股不畏的倔强。
柳奚笙看着眼前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尽管乌黑的长袍遮住了她婀娜的身姿,但是柳奚笙看得出来,这姑娘定如天仙般貌美如花。于是心中便有恶念:“若能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在所不惜啊。我得先将这个兰丞先杀了,江湖上说道兰丞便是葬月一出,无一生还,今天我得谨慎再谨慎了。”
“兰儿,这个人就当作是你成为天下第一的垫脚石吧。今日杀之,免得日后妨碍你的天下第一。”兰丞冷冷地说道。
“是的,爹。”紫兰于是走上前去,看着眼前这个满头苍白,不识好歹的家伙。
柳奚笙看着和自己对手的竟然是紫兰,一个才十五岁的小丫头心头一惊。柳奚笙呆呆地望着紫兰,假惺惺地说道:“姑娘你先让开,小心上着自己的身体,女儿家身体上割破了一块肉可不好啊。死了更家可惜啊。
“看招,紫兰步伐飞快,渐渐地跑到了柳奚笙的跟前,死死地盯着柳奚笙的眼睛,冷冷地说道:“今日,你必成我针下亡魂。”随机,那淬过毒的银针飞快而出,击落了柳奚笙几丝苍白得发丝。
柳奚笙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看着紫兰,又看看兰丞,不觉心中皱起了眉头:“不好,今日似乎有些不妙,走吧。下次有机会再杀兰丞,成为天下第一。”
柳奚笙拔起长剑,向紫兰斩去。紫兰地双脚一瞪,倒挂在空中,随即,发出了一针银针。
“当……当……当……”就在这冷兵器的交战声中,柳奚笙早已大汗淋漓,他希望能够逃走。他看着在旁边一言不发,冷冷地兰丞,心中莫名的压力不觉油然而起。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要离开。”这是这会儿柳奚笙最想说的一句话。
“你若能杀死我家兰儿,我绝不杀你。”一旁观战的兰丞似乎看出了柳奚笙的想法,就冷冷地说道。
狂沙被吹舞着,迪尚德杂草也随之飘扬。兰丞望着天上的乌鸦,与眼前的这一处场景,于是便双膝坐下,抚弄着他从没离开过的古琴。
“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兰丞就这样坐在大漠之上,狂风吹打着它的衣衫,舞弄着他的发丝。抚摸着他苍老的脸庞。
血染的夕阳在这般激斗声中慢慢落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千古多少事,鲜血沙漠之中何处流。
柳奚笙望着兰丞不在紫兰身边,便开始了进攻。柳奚笙的剑法果然厉害,竟然挡住了紫兰的一针一针又一针。只不过紫兰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害怕,也没有意思恐惧。她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冷冷地说道:“你的死期已到,永远地收起你的利剑吧。随即,无数支淬过剧毒的银针向雨滴一样印着柳奚笙扑面而来,只见柳奚笙的瞳孔忽然挣得老大老大,他这次终要结束了他的一生了。
紫兰的银针戳破了柳奚笙的咽喉,她看见,银针的剧毒慢慢地渗入进了柳奚笙的皮肤。
鲜血想潮水般涌流出来,沙粒别染红了一片。
“爹,我们回去吧。”紫兰头也不回地与兰丞说道。
兰丞拿起葬月,背起古琴,轻轻地对紫兰说:“嗯,兰儿,我们回家。”
紫兰的眼睛痴痴地望着远方,望着那片美丽江南的方向,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见到自己的母亲:“爹,我真的可以像您一样成为天下第一的杀手吗?我若真的成为了天下第一,我们真的会回去见娘吗?”
兰丞看着紫兰那娇小的身影,不时地眼睛里泛出滴滴清泪,于是他仰望天空,任泪水倒回自己的眼眶之中。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他和紫兰同事看到一只鸟飞过,它在叫:杀,杀,杀。
紫兰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兰丞:“爹,你怎么了?怎么流泪了啊?”
兰丞慌忙地擦拭着自己未干的泪水,强忍着笑容对紫兰说:“啊,哪里啊,我哪里流泪了啊,明明就是刚刚飞过的风沙不小心飞到了眼睛里,你看,这会儿把我折磨的疼的要命。”
紫兰笑了笑:“爹,你居然也会被风沙的沙粒而弄得流眼泪,我记得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么矫情啊。”
兰丞看着眼前的紫兰那青嫩的笑容,开心的笑了……那一刻他忘却了伤痛。
“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