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昆吾冶铁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
良工煅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唱葬剑。
葬月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
琉璃玉匣吐兰花,错镂金环映明月。
正逢天下烽烟起,君子御剑救众生。
我庄梦醒归故里,不见葬场不肯归。
明月邀人罪,青烟漫天飞。
大雪飘渺,人世苍茫,人生有很多的奇遇,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或许这就是宿命,或许这就是一个人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死结。每一场劫难,每一场无奈,划入人的心田,它将成为一个人不竭的动力或者怨气,让人无法自拔。而现在,寒挞背着重钝的玄铁,怀中搂着《寒冰剑》,背上背着雪见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寒挞心中充满了渴望,渴望这柄寒冰剑的炼成,现在他已经无法忍受被官兵追杀的痛苦,也无法忍受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女人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背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寒挞,我们到了哪里了。”
“雪见,你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一个好地方了,我一定能够帮你找到一个能够让你安静地地方,让你好好地休息。你再等一等。”寒挞走在雪地中徐徐前进,前往这座天山的背后,那里便是逐渐山庄。
天山,山体高大宽广,沿路一片雪白,整个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它们都是仿佛都是孤单落寞的侠客,都在一片片哀鸣声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们害怕,害怕这孤独地时日,积雪就像它们已经冰冻的眼泪,结成了晶莹。像水晶一般易碎,剔透玲珑。
从山下仰视而去,望着寒挞疲惫的身影,飞絮的雪花一片片落下,滴落到了寒挞的肩头上,抚弄这雪见那被冻得发红的皮肤。随着寒挞渐行渐远,雪花落满了她的周身,他已经成了雪人一般,迈着沉甸甸的步伐幻化前进,好在在离开山洞的时候寒挞已经将打猎过来的老虎的毛皮作成了简陋的大衣,不过只有一件,而且寒挞已经为了雪见披上了。
“寒挞,你去哪里?哪里有我们的安身之地?”雪见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小声呢喃着。
”雪见,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忍着寒冷,死在这个是非之地的,你还有救,我不能放弃希望。“寒挞边走着边说着。
”问这天下,要是别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哪一个人肯收留我们?“雪见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雪见,寒挞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嗯。“寒挞走啊,走啊,背后的雪见似乎在那张厚厚的暖和的大皮毛之下已经睡着了,此时寒挞喘着口中的一股股白雾,穿梭在这片冰雪之上。
陡峭的石阶抵挡了寒挞的去路,可是寒挞从没有过停下脚步,他坚信他一定能够穿越这片无情的雪海,到达那片希望之地。
一夜春风来,万树梨花开。小径陡峭山峰险,布衾冷似铁。
要向前朝愿,百官皆俯首。大道平坦宫殿狂,锦缎密如烟。
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动着着年少的俊发,寒挞的发丝散乱,虽然他的面容很端正,可是由于风霜的摧残,已经显得让如此沧桑,面对这世态的急剧变化,他不甘心。
寒挞走着走着,前方却出现了一个很大很陡峭的山峰,阻碍了寒挞的去路,无奈,寒挞看着背后熟睡而且面颊通红的雪见,又看看前方崎岖高大陡峭的山峰,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怅惘,他不知道自己的前方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够这样找到铸剑山庄。
二话不说,也不想打扰熟睡中的雪见,寒挞还是默默地前行,奔向那片白银之地。
寒挞唱着小时候那个收养他的老头子的歌谣: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沉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远处,各种狼嚎似鬼哭一样,让人的心中产生无奈。在寒风中,令人毛骨悚然的一阵阵奇怪地声响不断地在寒挞的耳边徘徊。
”呼……呼……“寒挞强壮的臂膀,此时在严寒的摧残下已经渐渐变得颤抖起来,他急促的呼吸让整个身体不停地颤抖,风雪之中,满身银衣此时已经布满了全身,满头的银丝在寒风的吹拂下,分外妖娆,此时,白发,白眉,让他仿佛是个与世隔绝的仙人,丝毫不染纤尘,满体的雪白,让人们的眼前扑朔迷离,不知道他是人,还是雪,还是一处山丘。
身后,已受寒凉的雪见睁着朦胧地双眼,迷迷糊糊地在寒挞耳边呢喃着:”寒挞,我们到了吗?“寒挞,心中一阵心酸,不过还是忍着颤抖,发出了令人心情舒畅的笑声:”哈哈,雪见,翻过这座山岭,前方就是铸剑山庄了。“莫名的眼泪霎时间随着时间的流淌,一滴一滴滴在了一望无际的雪地上,霎时间融化了寒挞脚下的一片积雪,热气腾腾,好似挡住了寒挞前进的路。雪见听了,嘴角微微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寒挞转过身去,望着这个动人的女孩,长长的睫毛之下,竟然是一张无邪的笑脸,然后渐渐闭上双眼,陷入了不只是好是坏的梦境之上。
夜深了,寒气愈加地弥漫了,一整天,寒挞就为了手中的寒冰剑而奔波在这座天上之上,真的不知道,他在这座山上已经绕过了多远的路;着的不知道,他在这座山剑奔波消耗了多少精力;真的不知道,他在天山的时日究竟还有多久。这样下去,寒挞和雪见也许就会在在这迷人的大地之上永远地睡着,无人知晓。
明月高高挂在空中,微笑着望着天下。星星闪烁,好似不断谄媚着月儿这个妖娆多姿的舞姬。星星就像那些醉生梦死的酒徒,看着眼前这个倾国倾城,天下无双的明月,它那独一无二的光芒,散发着无穷的魅丽。
走不动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寒挞咬紧牙关,不想放弃,可是他累了。寒风吹拂的冻伤;山间岩石的撞伤;气温零下了寒伤。寒挞无力了,累了一天一夜,终于逝去了原本的力气,他准备放弃了。可是他的双手忽然发现身后还有一个软绵绵的身体。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要活着,为了雪见,为了我们共同的仇恨,唯有活着才能够驰骋天下!“寒挞的拳头紧紧地捏着,他强忍者伤痛,竟然用力过大,血液一汩汩地从拳头之中缓缓淌下。顷刻,那一片小小的角落里,白色与红色相间,构成了一幅美丽鲜艳的图画,赏心悦目。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沉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寒挞的嘴里心里还是回忆着他那个爷爷的语言,他心中的希望之火还没有熄灭,因为,他和雪见还活着,他微微感到雪见身体上传来的温度,心中又忽然产生了希望,着熟悉的暖和的温度,让他的心头得到一丝地慰藉。
”啊!“什么回事?为何远处会传来一阵令人心寒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个漫无人烟,令人瑟瑟发抖的地域到处乱跑,难道他不怕迷路吗?难道他不怕死亡吗?着被称为死亡之都的天山若是失去了方向感,肯定必死无疑,现如今居然有人敢在这个地方撒野!真是胆大妄为啊!
风雪中,一道深深地脚印竟然在天山某个地方突然消失,从前往后看,后方的脚印还没有被大雪覆盖,可是在这里,脚印就这样忽然断了,到底这是什么情况?原来前方是一座山崖,陡峭,从上往下看是望不见底的。或许寒挞就这样坠入山谷,九死一生,凶多吉少。
远方,一阵阵凄美的二胡声弥漫在了整个山峰,那声音悲凉苍远,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熟悉,仿佛是前世在哪里听到过,就像这是已成不能不免的劫难,发生的已经发生。山崖下,雪见没有睁开眼睛,安静地谁在了寒挞的胸膛之上,可是,寒挞的身体,渐渐散发出鲜红地冒着热气的浓雾,温润了真个冰凉地山谷。空气中没哟血腥味,只是嗅到一阵阵爱慕缠绵之意。
天涯,那里是天涯,若是能够得到寒冰剑,陪你无懈江湖,什么事?什么情!我只想让你能够过上好日子。此生若死,下世还清。不过,寒挞不会这么做,他爱的是现世,所以他不会爱上来世。千年梦,只为今朝醉。
北风吹水月衔山,寒风长是闲。
落花狼籍酒阑珊,笙歌醉梦间。
佩声悄,晚妆残,凭谁整翠鬟?
留连光景惜朱颜,黄昏独倚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