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第一年,我一点也没察觉到你喜欢我。第二年,我发现自己被你吸引住,那让我好痛苦。我忙着躲你,也忙着分析自己的情愫。到了第三年,我才确定你是爱我的。我一方面喜不自禁,另一方面却更加惶恐,所以我才会一直逃避你。
可是无论我怎么躲,还是无法躲过你撒下的情网。你知道那一储备你到我房里时,我……”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妍雅羞窘地涨红脸。
虽然她在机场告诉了他这件事,但跟他醒着接受她的偷吻,却是全然两回事。天呆,他竟然没睡着,太可恶了。
“我本来是睡着了。”为了安抚她恼怒的眼神,薛宇轩连忙解释,“一直到你亲吻我之前,我都是睡着的。那一夜我动了个大手术,回到家时真的累坏了,连澡都没洗,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你进来时,我在梦中有了感应,我梦见你到我床边来看我。那个梦是如此真实,以至于让我害怕。我不敢醒来,直到你的唇贴住我的脸颊,你的泪滴在我的唇上……”
“我的泪?”
“是的,你的泪。”薛宇轩看进她迷惑的眸子中。或许你的泪,教我好心疼。虽然仅有一滴,蛤就像甘霖般滋润了我干涸的心田。
那一刻,我确定了你爱我的心,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早已给了你。只是,理智上我仍然……”他停了下来,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太总之傻了,白白浪费三年的光阴。,我又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想通。不过,那时候我也很担心你是不是已经对我死心了。
而且……你知道我从未追求过女人,就连绿竹也没有。当年订婚是双方家长的主意,我是被动的同意。我不晓得该如何对人表达感情,直到你薛宇轩深情的眼光投注在妍雅身上,她想到自己是如何精心安排那场诱惑之宴的,不觉双颊臊红。
“总之,你给了我机会表白一切。”
爱那个字,真有那么难开口吗?”妍雅纳闷着。
”薛宇轩“其实并不难,只是……环住妍雅的脸,面对着湖水。
“碍于理智作祟,那个字问题很难说出口。然而一旦感情决堤,那个字很容易跟着情感的洪流倾泄而出,而且是越说越顺口。或许有一日不说,还会难过呢!”他失笑出声,望进爱人讶然的眸子里。或许不相信吗?”
“不是啦。只是你一向那么保守,我那晚听到你说你爱我时,我还以为你可能只说那么一次呢!可是你后来又连说了好几遍,让我好开心。”薛宇轩暗叫惭愧,没想到自己在妍雅眼中竟会是这样的男人。
事实上,他早已在心里喊过无数遍爱妍雅了,但若没有那夜妍雅妍雅主动的吻他,他可能直到现在都不能突破那层心理障碍,和妍雅共享恋人的亲密关系。或许以后我一定在天跟你说。”他含住她圆润的耳垂,真诚保证。或许我也会跟你说的。”妍雅害羞地垂下头。或许说什么?”他逗着她。或许讨厌,明知故问。”她白了他一眼。
“人家喜欢听嘛。”
“好啦,就是爱你嘛!”妍雅笑开了脸,随即又很严肃地告诉他,“许多人以为那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没啥意义,却不明白那是情人间最好的润滑剂。当然,光说爱而没有一颗诚挚的的话,这句话也全然无意义的。可是,只在心里爱得要死,却不说的话,又有谁明白你的心意?所以我是反对爱在心里口难开’的,我认为爱就要说出来。否则自己爱得要死,被爱的人却完全不明白,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不让你失望。天天在你身边说,说到你烦死为止。”
“我才不会呢!”妍雅爱娇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或许我会把它当作最好听的音乐般欣赏,一辈子也不厌烦。”
“妍雅”薛宇轩欣喜地紧搂住她。或许你承诺了我一辈子,我绝不教你反悔“我永远也不会反悔的,薛宇轩。”
两人静静地拥抱,陶醉在他们的小天地中。一直到妍雅发现附近的行人频频对他们行注目礼,才不好意思地推开薛宇轩。
“我们该走了。我好久没去竹子湖了,顺便去买花送妈妈和奶奶。”
妍雅载着薛宇轩来到竹子湖。
只见道路两旁一片绿意,阡陌交通,屋舍俨然。空气清新,有股甜郁的花香,宛如现代桃花源“我第一次到竹子尖怎么也搞不清楚,明明没有湖,却叫这样的名字。后来查过书后,才知道。”
妍雅对薛宇轩笑了笑,“原来竹子湖是个由东边的七星火山,北方的小观音火山,和西面紧邻的大屯火山所喷发出来的熔浆阻塞形成的小盆地。原本是有湖水的,而且还向下溢流,形成阳明瀑布和大屯瀑布。
后来湖水流光,湖底裸露成山间的小盆地。由于这里的地势颇高,海拔约六它成为台北地区主百五十公尺,这种温凉的气候,使要的卉与夏季高冷蔬菜的产地。其中以一种名为海芋的花早有名。”
妍雅带薛宇轩走进路旁的一家花店,挑了白色和黄色的海芋,以及康乃馨。
“这里的花很便宜。”小莉到柜台付帐时解释道。
薛宇轩制止她拿出皮包,从皮夹里掏出千元大钞给老板。或许这花该由我送才是。到你家打扰了一夜,一定给令堂添加了麻烦。”
真是个呆瓜!难道他看到玫瑰花时,就没想过买来送她吗?妍雅在心中如此嘀咕,但她也了解薛宇轩单纯的心思压根儿没想到这一点。
她只好耸耸肩,安慰自己。或许妍雅,没想到你的知识那么丰富。我从小就住在纽约,但对自己住的那个城市的了解却是极度有限。不像你对你所居住的城市如此了然。”
“别这么夸我,否则等到我明天带你参观完台北的古迹后,你只怕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
“当然。”妍雅自傲地说。或许我喳下了一番苦心的。”
“你怎么会如此聪慧呢?”对于爱人的夸赞,妍雅是受之无愧。
“或许是因为我笃信这句吧,‘活到老,学到老而且还立志要做个终生学习者。我们处在一个知识爆炸的世界,不努力学习是不行的。我虽然专攻法律,却有极广泛的兴趣。”
“可是你将来是确定要当个作家对不对?”
“是呀”
“我记得你上次告诉我,你已申请好到哈佛念书,为什么后来却没有成行呢?”
“我不是在信上跟我说过我还搞不清楚自己要专攻哪一样吗?我不晓得自己要当商事法作家,还是刑法作家、离婚作家等等,所以才打算利用这一年好好想清楚。
舅舅说我野心太大,什么闲事都想管,最好当老板。我了仔细考虑过,氏作家事务所在商场的地位自然是无庸置疑,而舅舅也是主方面的专家,他鼓励我应该继承家业,而我也同意了。不过我想到台湾的妇女和儿童可谓是弱势团体,所以我也想专研这一方面。以后就算不是自己负责这类的业务,也要让事务所经营这部分工作。不过明年我是一定会进哈佛的。”由妍雅的话,薛宇轩听出她好象有定居台湾的打算,不禁感到有些头疼。这将是两个人必须协调的第一件事。
“你读完书后,打算回台湾吗?”他试探地问。妍雅愣了一下。
她从来不认为那会是个疑问,她一直很肯定她会终老在这块她深爱的土地上,完全没想过她爱恋的对象是个美国人。
现在她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我没想那么远。”她避重就轻地回答。或许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们的确该针对这件事好好讨论一下。
“妍雅,我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住在美国。”
“那如果我希望你跟我一起住台湾呢?”
“这……”薛宇轩思考了一下,认命地让了步。或许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留在台湾的话,我只好同意。”
“薛宇轩,你是说真的?”妍雅的眸中允满欣喜,一股被爱占满的感觉充斥心头。这是薛宇轩在表明爱意后,送给她的第二个爱的礼物。
“当然,反正我到哪里都可以当医生。”
“我好爱你,薛宇轩。”妍雅不管两从是站在马路边,搂住薛宇轩,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吻。或许你是最好的。”能让妍雅这么开心,薛宇轩也很快乐,不过他还是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热,搂妍雅回到车上。或许接下来要去哪?”
“回家。”妍雅郑重告知。或许妈妈准备了好菜要招待你,舅舅和姑姑也会回来。”薛宇轩想到在一屋子人前是不可能和妍雅亲热的,心里不禁有些沮丧。
他今天还没有机会好好吻妍雅呢,中午亲热被姜苹给打断,而下午却只得到零碎的几个吻。
“我们先找个地方……”他犹豫地开口,“让我好好吻吻你。”他的请求让妍雅羞红脸,不过她还是欣然同意,把车开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让薛宇轩吻个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