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宛目送闫至茉离开后,他又进了酒吧,坐在吧台上,褚傅给他倒了杯度数小的葡萄酒。
夜过十二点,店里的客人来的也少了,褚傅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擦着宽口的酒杯,和初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闫至茉是你的学生?”褚傅问。
刚在贵宾区的时候,至茉一直盯着初宛的那种表情,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虽当时一直默不作声但一离开就问了至茉,至茉只说初宛是她老师。
“恩,只是还没教她。”初宛晃着酒杯,淡淡地应道。
“呵,从没见过你也有这么关心一个人的时候。”
褚傅和初宛其实是高中同学,初宛在F大读书准备去麻省进修的时候,褚傅在外飘了几年也来了A市。
A市算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红灯绿景,褚傅便定下了继续闯荡的心,靠着家里的关系,在F大开了个酒吧。
“她和我一样,孤身一人来到这A市,能帮则帮吧。”
“以前认识你的时候,可没看过你这么好心。”褚傅挑眉道。
初宛饮了一小口酒,味甜,沉凝了一会,笑道,“以前我也不知道你还会调酒啊,而且调的这么不错。”
初宛这样说,不过是告诉褚傅,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没有人会停在原地,一成不变。
原子卿看到一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坐在吧台,便从热舞池走了下来,摇晃腰肢,来到初宛边上,轻轻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手腕上蔷薇花,就像开得鲜艳的吸引人的目光。
“哟,这位是?”原子卿看着褚傅问。
褚傅回道,“初宛。”
初宛温和的避开她的触碰,“你好。”
“原来是初学长啊,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原子卿对着初宛放电般眨了眨眼,道。
初宛淡漠的轻点头。
而后褚傅那一脸不耐的表情,让原子卿耸了耸肩,去了洗手间。
她虽涂着厚厚的粉装,但不是个无脑之人,知道褚傅正在谈事。
“既然是学生,这个地方还是不要来了。”原子卿走后,初宛又跟褚傅开口。
“你是她老师,你说的算。她一个小姑娘在这A市不容易,你若有心就该好好照顾她吧。”
“我知道。”初宛起身,“帮我和冯沛说,我先回去了。”
褚傅点点头,目送初宛离开。
这时原子卿快步走来,“没想到,你和初宛这么熟。”
褚傅突然停下了手里擦拭的杯子,对原子卿痞气冷笑,“难道你对任何优质男人都没有抵抗力吗?”
褚尚这样,初宛也这样。
原子卿摆了摆空荡荡的手,撇着红唇,“只是觉得太干净了,所以想弄脏一点。”
“就是弄脏,你还不够格。”褚傅一针见血。
原子卿谄媚一笑,走到他的跟前,摸着他俊朗冷化的侧脸,“没关系,他们干净还是脏,于我何干。”
褚傅挑眉,伸手环抱她的水蛇腰。
原子卿从他嘴里拿起香烟,深深吸了一口,便垂首附在褚傅的薄唇上。
顿时,烟味缭绕,烟气四溢,褚傅闭眼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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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至茉大清早便回来学校,学校的宿舍因放假基本都没人。
本以为寝室里的人都回去了,结果打开门竟看到潘璟躺在她的床上。
潘璟在她的床上敷着面膜,看到至茉回来,“你回来了,我以为你回家了呢。”轻身铺好至茉的床铺,“我的床太乱了,还没整理,就先在你床上躺会。”
至茉瞄了眼潘璟的床,被子和床单卷到了一起,衣物乱丢,房间里各种塑料袋,包装纸,垃圾袋里的垃圾都满了,还堆了两个垃圾袋没扔,隐约看到里面有几只飞虫。
至茉轻叹口气,可见她这假期过得十分惬意,“没事。”说罢,便拿起门口的扫帚打扫,。
潘璟坐在床上,幽幽地问,“病好了吗?”
“嗯,已经没事了。”
“我想也是,至于放一个月吗。你不知道,我们都晒黑了一大圈,教官也不肯放我们休息。”
至茉把垃圾扫到垃圾袋里,“没事的,很快就会变白的。”
虽然潘璟军训基本都是请假,没怎么训练,但还是被九月的太阳晒黑了不少,无论怎么敷面膜,怎么保养,也没什么效果,尤其是看到至茉还是和以前一样白皙的时候,心里不免嫉妒的发狂。
你当然会这样说,又不是你晒黑了。
她冷笑,“希望如此。”
至茉也没再接话,直到把宿舍里的垃圾清完,潘璟回了自己的床铺,她才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一小会。
昨晚因看到了初宛,回了公寓准备睡觉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失了眠。
昨晚初宛摸着自己手腕的触感她还是能感觉到,那冰凉的指尖,温和的语气、俊美的面容,让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
只是不知那份狂热的悸动,到底是为何?
这样想着,便渐渐进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