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初宛淡淡地道。
“我在这做事。”至茉回道。
她没想到竟会在这遇到初宛，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正经女孩该呆的地方，更何况打扮成这样。
“跟我出来下。”
显然里面不易谈话。
至茉跟附近的服务员打了声招呼，便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直低着头跟在初宛的后面。
走到附近一凉亭里，初宛掏出纸巾擦净身边的两个位子，便坐了下来，至茉也顺势坐下。
“怎么在这地方做事？”初宛开口问。
“这是褚尚他哥哥开的，有人照顾没什么事。”
“但那不是一个女孩子该呆的地方。”
“我知道。”至茉不想反驳。
“以后不要来了。”
“可我想在这。”在这我能放松，能认识很多朋友，能不再孤孤单单的。
“你想这样下去？”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茉低声回道，看着初宛不知为何不悦的表情，有点紧张。
初宛垂眸，看着至茉微低着头，戴在头上的那对粉红的兔耳朵，又想起刚才在门口，那群带有色性目光的眼睛男人们，不停盯着她白皙的颈脖和大腿，不由微皱了眉。
“闫至茉，你那时答应我什么？”
至茉疑惑地看着他，我答应过什么？
“当我的学生，会好好读书，学专业的。”初宛伸手把兔耳朵拿了下了，递给了至茉。
至茉抿着嘴。
“我以为你会努力争取，没想到……”
“您不是没答应吗？”
“我也没不答应啊。”
至茉抓着兔耳朵，闷闷地道，“……我以为您已经拒绝了。”
初宛摸着鼻子，“那我现在答应了，那你能答应我吗？”
初宛温和的问语让至茉心，跳快了一下，轻声喏喏地说，“怎么能这样说，这样让我怎么回答。”
初宛宛然一笑，“那就不回答了，走吧。”初宛起身抚平衣褶，迈出修长的腿。
至茉跟在后面，虽略显仓促，但心里却异常的美滋滋。
这是第一次和初宛这样静静的谈话。
回了酒吧才知道，初宛是至茉要等的客人。
初宛进了贵宾区，跟这些在F大玩过的不错的朋友温和的打过招呼，便入了座。
至茉偷偷看了眼初宛的干净秀美的侧脸，被初宛转眼逮了个正着，一脸娇羞。
穿黄色西装的看到至茉脸红的样子，调侃道，“这服务员是看到初宛脸红了吧。”
另一个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的道，“也只有初宛有能力，我们都是一群糟老子。”
初宛虽和他们都是大学同级学生，不过他们最小都比初宛大四岁，有的早已娶亲生子。
说完，大伙都笑了。
“初宛，今天这服务员是我叫褚傅特意弄的，怎样？”黄西装的往至茉那边又多看了两眼轻声道。
初宛冷眼挑眉，却温和道，“还好，就是小了点。”
“怎么这些年，和苏萣呆惯了，口味也变了？”
初宛浅显而笑，“怎么这些年，你对我姐还是情有独钟啊。”
“可不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侧躺在黄西装旁边，穿着深色衣服的人听后，嗞嗞嘴，“冯沛，你酸不酸？”
冯沛刚想说什么，褚傅端着托盘，放着调好的酒，推门而入。
至茉伸手把酒杯摆放好在桌子上，大家拿起酒杯，合饮了一杯后，冯沛叫至茉过来帮他倒酒。
至茉弯腰倒酒，穿着低领的裙子，领口微张，胸前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白色里衣看的很明显，隐约看到一条浅显的暗沟。
初宛凝目一瞥，把酒杯放一边，起身伸手接过至茉的酒瓶，对她淡漠道，“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会叫你的。”
冯沛敲了敲桌子，“喂，好不容易叫褚傅弄了个小妹妹，还没开始玩……。”
“她还只是个孩子。”虽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但初宛却硬生生打断了冯沛的话。
冯沛脸色略显僵硬，而初宛还是刚才那副淡淡，温和的神情拿着酒瓶站在至茉的旁边。
其他人便讪讪脸色，一人道：“以前玩什么不都是玩，一场聚会而已。”
玩什么，至茉有些心理准备。
之前穿个女仆装便知道会要求做些什么。上次那个徐先生被褚傅教训了一遍后，就再也没来过了，现在褚傅放心自己那便没什么事，更何况初宛就坐在那里，她又怎么会害怕呢。
她侧目多看了初宛两眼，初宛没有看她，又估摸着自己是他学生，这样相处确实不好，犹豫片刻，便和褚傅一同出去了。
至茉一心都在初宛的身上，不时就往包厢那边看看，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这时，门口来了一群人，大概有二十几个，看架势来势汹汹。
至茉离门口近，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为首一口黄牙在至茉脸上吹气，“而且穿着这么漂亮，是为了迎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