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了。”
至茉推开初宛公寓里浴室的门，从里面出来，穿着初宛宽大的衬衫，娇小的身子，裤子都没穿，但那一件衬衫就把她的身子盖到了大腿。
领口也宽大，白皙的腿，虽不修长，但比例适中，脚腕小巧的也特别好看。她湿淋淋的头发，散在两边，无措的望着初宛。
初宛走过去拿了个干毛巾，罩在了她的头上，温柔的帮她擦了擦。
“老师，我自己来，你快去洗吧，免得感冒了。”
初宛点点头。
松开毛巾，拿好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至茉光脚踩在棉质的地毯上，初宛说这个他母亲今年过年寄过来的，是她亲手做的。
至茉踩在上面特别柔软。
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至茉静静的跪坐在地毯上，发着呆，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初宛在身后问，“怎么不吹头？”
至茉这才回过神，回过头，一见初宛便红了脸。那脸又红又烫的就像火烧云，赶忙别过脸。
好半晌她娇羞道，“老师，老师怎么不穿衣服？”
初宛穿着一条长裤，光着膀子。他虽瘦，肌肉也没有大块，但结实臂膀，纤细没有丝毫赘肉的上身，白到透明肌肤，特别养眼。
至茉虽见过很多男子没有穿上身的衣服，但见初宛光着半身还是第一次。
初宛赶紧放下干毛巾，窘迫地解释道，“对不起，我进的急，忘了拿衣服，我这就穿上。”
至茉听到初宛那语气，噗嗤一笑。
初宛穿好了衣服，细心的帮至茉吹着头发，虽是玉兰花的洗发水，但还能闻到那淡淡的茉莉味。
“闫至茉，你怎么这么喜欢茉莉花？”
“因为妈妈喜欢，院子里种满了茉莉花，从小就用那个洗澡洗头，然后我就习惯了。”
“是不是就像我喜欢薄荷一样？我一旦习惯一个味道就不想换了。”
至茉顿了顿，而后幽幽地说，“感情也是一样，一旦喜欢上了怎么也忘不了。”
“我知道。”初宛透亮的眸子情丝欲裂，“人人都道我冷情，我也以为如此，却没想到在遇到你后，无情就变得多情，日日夜夜敲碎我的心。”
至茉情不自禁地捂住心口，“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模一样，但是我没有后悔过喜欢你。”
哪怕我一辈子当你的学生，我都愿意。
只要你能记住我，记住一个叫闫至茉的女人曾用整个青春去爱你，曾用生命去爱你，就够了。
“等你喜欢我，这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上天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夺走了。友情就是利用，亲情就是阴阳相隔，而爱你，爱得也是那么的卑微，卑微到怕被你知道，被你讨厌。”
初宛把吹风机放下，从背后抱着她，想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支撑点，“没事，上帝关上你一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更何况你还是这样倔强的活着。”
“因为你。”
初宛把头枕着她的肩膀上，温柔地环着她的腰，细细的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味。
“我几度求死几度活都是因为你。我难受的时候，只想在手腕上划一刀，可是一想到你，一想到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就狠不下心来。”
“被潘璟折磨到昏迷的时候，我以为我成全了你和绯妍老师，我的心愿已了，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勇气了，可是我还是醒了。我知道自己为什么醒了，因为你，因为我爱你，爱的不甘心。我心底里最深沉的小角落里藏着在一个鬼，拼命的在我脑海里说，你就这样结束你的生命，初宛知道吗？你就这样成全他们，你真的开心吗？然后靠着这些话，我每一次昏迷都醒了。”
初宛把她抱得的更紧，“以后让你的那个鬼别藏着了，让我变成你的唯一品。”
“闫至茉。”
“恩。”
“你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在我没开花的年纪，看到了你，就觉得这灰色的世界里，有了一抹纯净的白，怎么也挥之不去……”
嗡嗡——
至茉的电话响了。
至茉看了看，和初宛说，“是我爸爸的，他该是担心我了。”
果然接通电话，就听到闫遐急匆匆的问道在哪。
“下了雨衣服都湿了，在老师这。”
“哦，没事就好，记得早点回来啊。”
“恩。”
和闫遐通完电话，至茉便准备起身，“老师，我要走了。”
初宛皱皱眉，“可是外面还下着雨，你那湿衣服还没干，和你爸爸说，今天就睡我在这里吧。”
“可是我的爸爸……”
“明天我陪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