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模样年龄很小吧?”
“刚满二十。”
“初宛现在是二十六,大你六岁,你知道吗?”
“我知道。”
她不仅知道,而且比谁都算清楚。
她抓住至茉的小手,搓了搓,“大六岁好啊,初宛刚好成熟能好好疼你,照顾你。”
“恩。”至茉点点头,“初宛对我很好。”
这时林校长刚停好车进来,“你们怎么都堵住门口,快上去喝茶坐着聊。欣桐(初宛母亲的名字)啊,我先上去做饭了,等会打电话叫林童也过来,我们家可很久没怎么热闹了。”
至茉满脸疑惑地拉了拉初宛的衣袖。
初宛知道至茉疑惑什么,轻声道,“林校长其实是我的爸爸,至于是怎么回事,我等会再告诉你。”
林校长就是初宛的爸爸啊!
这个消息无疑让至茉大吃一惊。
那个每周一在操场上讲话的校长,那个在致远人人敬爱的校长,那个以为没什么交际的男人,竟是初宛的爸爸。
不过至茉找个安静的地方,细细想来,也是有迹可循的。
林校长见初宛总是客客气气的,如果不是关系在那,也不会这样。
而且当初要照片的时候,林校长竟拿了那么多初宛的照片,当时还奇怪来着。
只是她心里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初宛不叫他爸,不姓林呢?
不过初宛等会就和她说是什么情况,她也就不去多想什么了。
看着初宛背着他母亲上了楼,至茉便乖乖地跟着后面。
初宛把母亲背到沙发上后,对初母道,“母亲,是不是有很多事要问我?”
初母笑了笑,“傻孩子,我有什么好问的。人是你选的,路是你要走的,幸福还是不幸福都是你的事,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她叹了一口气,“至于你悔婚的那件事,苏萣当时有来找过我,我只是客套的回应了她几句。既然你不想结就不结吧,我不怪你,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只是苏家对我们母子俩照顾有佳,欠苏家的人情无论如何是一定要还的。”
“恩,我会的。谢谢母亲这样支持我。”
初母埋怨道,“傻孩子,哪里有儿子对母亲说谢谢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茶几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点心。
趁初宛和他母亲谈心,至茉便熟练地泡着香茶。
“伯母喝茶。”
至茉双手捧着茶杯,热气腾腾的茶香弥漫着整个客厅,“小心烫。”
“好,好,谢谢。”
初宛的母亲慈祥的笑着接过,不禁对至茉的懂事满意了几分,问了问,“孩子,你现在还是学生吧,是在那个学校读书啊?”
“在F大。”
“F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初宛就是在F大当老师,你们这是……”
初宛坐在一边,接话,“我们是师生恋,不过她现在不是我教的学生了。”
初母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要么不找女朋友,一找就找了个自己的学生。”
“母亲,你是知道的,心意都是随缘的。”
“伯母,”至茉赶紧解释道,“是我一心一意找初宛当我老师的。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们就没有交际了。”
“哦?”
初母闪目,“看来你们经历了很多事啊。”
“其实我和初宛共同经历的不多,但是我对他的心意,不是随缘的,而是我努力争取来的。”
“那快和我说说是个怎么样的事情,我啊,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听别人说故事。可是自从这腿被截肢了,就再也没出过远门。只能看看书,从书里找到乐趣。”
“既然母亲爱听,你就陪她说说吧。我很少回家,回家了也很少和她说说话。”初宛道。
至茉点点头。
初宛便起身回了房间,让至茉好好陪陪初母,增进两个人的感情。
至茉和初母靠近了些,开始向她细细道来自己这段最卑微的爱恋。
“……我曾想过,世间男子千千万,何必一厢情愿只恋他,但心意便是这样的。我喜欢初宛喜欢到了骨子里,如果放手就是叫我把骨头敲碎,我怎么可能做得到?那和我把心挖出来,等待死亡有什么区别?”
说到动情时,初母都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深爱过一个人?
谁不想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但是,现实的爱情就像水一样,明明需要,但是平淡无味。
再多绚丽的点缀,也没有真实的存在,来的让人更加感动和震撼。
“然后呢?”
“然后……”
“然后,我已经做好了饭,林童也快回家了,欣桐你和闫至茉收拾收拾心情,准备开饭吧。”林校长突然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