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研究所后,至茉第一时间就是给小冉打了电话。
怎么也找不到初宛,自从那日一个电话后,初宛就消失了。
“小冉,小冉,快来帮帮我,老师,老师不见了!”
至茉拼命抓住束季冉的手,哭得厉害,眼睛都哭肿了。
束季冉赶紧安慰道,“至茉,你别着急,初宛人那么大,不会有事的。““可是我找不到他,电话也打不通,我好怕。”
束季冉掏出纸巾,“至茉别哭,我现在就叫人找,找到就给你电话。”
“我和你一块去。”
“还是别了,你就在家等初宛吧,也许初宛很快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又找不到你,就不好了。”
至茉想想也是。
至茉便一直在那栋大房子里等初宛,动不动就问束季冉情况怎么样。
一直没有去上课,学校都打了好几次电话,再不来学校就记大过。
学校于至茉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
大过,还是开除,也不重要了。
好在,束季冉知道这件事后,向学校请了假。
一个星期,初宛都没了消息。
至茉真的好怕,就连睡觉都做着噩梦,嘴里还在脆弱的呻吟,“老师,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睡吧,老师就在这里。”声音清冷低沉。
没想到,一星期后在至茉的床头,就坐着一个男人。
那是初宛。
初宛脸色苍白,面容消瘦,而透亮的眸子上,好像有颗珍珠划过他的脸颊一般。
至茉脸色通红,全身发烫。
初宛紧紧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上深沉一吻,像是渴望,像是祈求。
一觉醒来。
“老师?”至茉一睁眼,看到那穿着白色衬衫,俊美夺目的初宛,顿了顿。
初宛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不那么烫了,对她温和道,“你醒了。”
她不置信地看着初宛,摸了摸他俊美的那张脸,虚弱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初宛擦了擦至茉因做梦,额上冒得冷汗,“傻瓜,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傻?”
至茉顿时热泪盈眶,直接冲进了初宛的怀里。
“太好了,太好了,还以为老师不见了,从我世界里永远消失了。”
初宛双手一僵,而后缓缓的抱住了她。
“老师没事,你别瞎想了。”
“恩,没事就好了。”
初宛深深闻着至茉身上那心脾的茉莉花香,“你刚才在做噩梦?”
“是吗?”至茉轻声道,为了不让初宛担心,“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没睡好吧。”
初宛把她松开,给了她一个车钥匙,“我给你买了一辆车,过两天就会开到这里来,还给你报考了驾照,这些日子有空就去学吧。”
至茉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那你呢?”
“你一个人呆在这就好,要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一个人太寂寞了,就叫束季冉过来陪你吧。他一直很关心你,我知道。”
至茉手一松,声音幽幽,“那你呢?”
“这段时间我有事。”
至茉落寞,头微微下垂,不想让初宛看到自己难过的模样。
“既然老师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只是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等你,我不寂寞。”
初宛心头一颤,眼睛好像被吹进了沙子,强忍着想吻上她的冲动,“退烧药我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你等会起来再吃吧,还有就是桌子上放在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别舍不得花,不够我会给你打的。”
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啊,闫至茉。
只是,这些不过是你我的一厢情愿。
说完,初宛便没再停留,准备走出房门。
至茉瞬间拉住了他。
“我生日那天,你答应过的,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初宛停顿了很久,点点头,没有回头便离开了。
初宛他真的这么忙吗?
她不知道。
其实她从来就不了解他。
日子就像老旧的日历般,一日一页。
眼看,那一年日历就剩下最后几张了。
从那日以后,至茉就没再看到初宛。
不过除了每日夜里想着初宛,白天除了上课,便是做兼职,练习开车,然后回到家里用尽心力做着一道道精致的饭菜。
桌子上除了菜,还摆着两份饭。
一份吃着,而另一份不过是摆着。
任凭菜做的有多好,至茉都食然无味的。
对她来说,两个碗,两个杯子,两双拖鞋,两个人才是家。
其实,“家”,在至茉心里,初宛在哪,她的家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