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至茉的那一刻,初宛坐在一边,眼底竟涌出一丝恐惧。
绯妍也感觉到,她握着的初宛的手,手心渐冷。
这时,景向容翘着二郎腿,故意干咳,引起初母和至茉的注意。
至茉顿了顿,赶紧便硬着头皮向他们问了好,“景市长,绯妍老师,初宛老师,你们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一切划清了关系。
显然,初宛淡漠的坐在沙发上,眸子微暗了一层,却没再说什么。
他们没有反应这是自然,你不能怪,但你没有礼貌,不去问声好,别人讽你也是应该了。
为了不让至茉难堪,初母紧紧握住至茉的手,叫她赶紧坐下,“至茉啊,你就坐在我身边,在这里,不要怕,有我撑腰,什么事都好说。”
而绯妍看到初母对至茉这般体贴,想到自己刚进门的那一刹那,初母对她的白眼,心里瞬间百般委屈。
试问,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禁,看着至茉开口说道,“我待你如姐妹,没想到你反咬一口,现在竟这样收卖人心?”
“绯妍老师,对不起,是我太贱了,抢了你的男人。”
初宛的手,放在口袋里,紧紧握成了团。
“你和老师很配,祝福你们。”
初母一顿。
她以为经过昨晚的一切后,今天至茉的目地该和她一样的,怎么现在竟变成了她放手?
看着至茉落寞的表情,说着违心的话,又是一阵心疼。
“至茉,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儿媳妇,别人谁都替代不了。”
“没事的,”至茉摇头道,“我帮大哥倒咖啡去,你们聊吧。”
说着,初母又特意的给了绯妍一记白眼。
“别人怕你束家,我可不怕,我只想我儿子和我儿媳妇能幸福的在一块,其他的谁喜欢谁,都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绯妍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堪,却还是摆着一副淑女的姿态,详装好模样。
她们几个女的讲话,而景向容却在满眼的打量这个闫至茉。
开始见她的时候,她那有魄力的性子他是有些喜欢的,只是现在胆小成这样,相对绯妍,就差了一大节。
他道,“我也是初宛的父亲,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配的上他。”
“哼,在你心里,只有永恒的利益,哪里还有什么血溶于水?!你懂什么叫亲情吗?”初母讥讽道。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初宛,而你这辈子最对不起不是我,也是初宛,什么事情你怪我就好,错的是我,他是无辜的。”
“可他是我景向容的儿子,他该背负这些属于他的责任!”
“让你的责任见鬼吧!你就是万恶的资本家,权利可以让你六亲不认,利用可以让你牺牲任何东西!”
“林欣桐,你别忘了,他的抚养权是我的,他不姓景就代表他姓林!”
“你……”初母气得用力喘气,林童赶紧上前扶住她,“我真是吓了狗眼,爱上你——”
“如果不是你爱上了我,现在我们两个都很幸福,现在的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我不同意!”初母激动道。
“我同意,和绯妍结婚我是自愿的,没有人逼我。”一直坐在一边的初宛,终于开口道。
只是他说完这句话,吵闹的房间瞬间变得安静,好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变。
有人欢喜,有人愁,只有至茉的面容不喜不悲,没什么动静。
哗——
至茉正在倒咖啡,杯子倒了,烫到了手。
房间里的人视线都看着她。
她缩着身子,只希望自己这个时候变成了一粒沙,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
“对……对不起,这里不适合我,我还是走吧。”
然后她顾不上收拾,只想拼命的“逃”出去。
“至茉——”初母叫喊。
只是就算叫住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的儿子说,他是自愿的,没有人逼他。
她还能说什么?
初母深吸一口气,“竟然谈不下去了,林童帮我送客!”
景向容也没什么还要谈的,绅士的整了整衣领,离开的时候,好像还是那个“景市长”。
绯妍拉了拉坐在初宛。
结果——
叭——
一巴掌!
绯妍吓的手掩着张大的嘴巴。
初宛竟被初母打了一巴掌!
红印打在他的脸上,肤色泛红。
“初宛,这件事,我不会再管了。以后你这辈子过得如何和我再没一点关系。”
“我知道。”初宛起身。
“你……”初母颤抖,“你今天做的一切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我知道。”
绯妍一顿。
“可,就算会后悔,我还是要这样做,母亲。”初宛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