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沙漠的边缘,一幢二层小楼李亮着灯火,为黑夜里的行者照明了方向。
玉门关客栈“地”字号房间里,清一风正与莫显声交谈,李雪向用布包着头的年轻人望去,只见这个年轻人的眉宇见布满了犹豫的神情,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慌张。清一风看了李雪道:莫老弟,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你我到老夫的房间里喝酒吧!不要耽误李姑娘休息!
李雪忙道:不碍事的,前辈,我也很先皇听前辈讲故事的!清一风起了身道:老夫讲的可不是故事。说着向莫显声使了眼色,莫显声也起身对李雪道:李姑娘,今天太晚了,你还是早些休息,等也好我给你讲前辈的经历。两人拿了酒,叫了年轻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清一风将年轻人安排在了“黄”字号房中,这时哲木也端了饭菜上来,他示意将饭菜送到房间里,又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子交给了哲木道:劳烦小哥去军营里帮老夫把陈大夫以及他的徒弟一起请来为病人诊治,最好是将陈大夫的医药箱一起带来。哲木收了银子,欢喜地去了。
安顿好了年轻人,莫显声请他到只见的“玄”字号房里饮酒聊天,并又为清一风要了饭菜。年轻人在房间里站着,这时却见李雪推门进来,不由面露恐惧,李雪忙道:你不用害怕,我是莫显声的朋友,只是来看看你,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啊?怎么称呼?这人呆呆第不说话,李雪以为她害怕自己蒙着面,便道:我总感觉我和你似曾相识,能否把你的真面目向我展示,我也可以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说着便要去摘只见脸上的纱巾,这个年轻人忙摆手示意,不可,李雪无奈,只好离去。
这时突然从屏风后闪身走出一人,将门闩了上,然后大步走到桌子前坐下,取了银针在饭菜里测试了,见银针没有变色,便用筷子夹了饭菜食用,并道:这饭菜是安全的,你不用站着了,赶快过来吃饭吧!走了一天的路,一定又累又饿吧!年轻人却依然站着不动,这个人道:你抓紧吃饭,等下陈大夫就会来为你医治。年轻人便走到桌子前坐下用饭。
不一会,哲木便请了陈大夫连同他的徒弟一起回到了客栈,他和那个小徒弟一人背了一只药箱,引师徒俩到“玄”字号房前敲了门,道:客官,小的已经把陈大夫师徒俩都请来了。房门打开,清一风忙走了出来,引三人到了“黄”字号房间外敲了门,年轻人开了门,只见他依然用布包着头,知露出了两只眼睛。莫显声也跟着来到了房间里。
哲木将药箱放下道:陈大夫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我,我就在楼下。清一风大喜,忙又取了一锭银子打赏哲木,哲木倒不敢收了忙拒绝道:客官,这是小的应该做的事情,怎敢再要你的钱?清一风道:小哥,你虽然只是应该店小二,但老夫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就收了吧,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呢!哲木收了银子,乐颠颠地下了楼。
陈大夫命徒弟甘草又点亮了一盏油灯,将房间照的雪亮,清一风让年轻人躺在了床上,解下蒙着头的布,露出了一张发黑的脸。
清一风对莫显声道:莫老弟,你也回房间休息吧,这里有老夫照应就可以了,咱们明天接着聊!莫显声只好回了房间,但心里疑惑不解,刚刚那张发黑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怎么想都记不清楚了。
陈大夫取了银针,又开了药方让徒弟抓药捣成糊,清一风闩上了房门走到了床边问道:陈大夫可知这位病人中的是什么毒?陈大夫为病人号着脉,又查看了病人的眼皮和舌苔,缓缓的道:这种毒,老朽在三十年前就曾经遇到过,前几年又治疗过一例,这种毒只有老朽一个人能够解,但要彻底清除病人体内毒素,会很困难!
清一风低声道:陈大夫医治过中这种毒的人包括现在的这个病人都姓李吧!
陈大夫听了浑身一颤抖,银针从手里滑落,清一风眼疾手快,伸掌夹住了针柄,又将银针还给了他,陈大夫低下了头道:老朽罪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清一风低声愤怒地道:这都是那个女人干的,还假惺惺地掉眼泪,不过这还没有结束。也好还会有更多这样的悲剧发生!陈大夫停止了治疗,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甘草忙道:师父,你怎么了?陈大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清一风继续道:都言:虎毒不食子,这个女人不是老虎,是一只螳螂,为了一个位子可以牺牲只见的丈夫,儿子,女儿,姐妹,兄弟,以及一切有可能碍着她她所看不惯的人都要丧命!
陈大夫闭上了眼睛,道:你不要说了,老朽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纵然世道如此,我又能如何?年轻人和甘草都听的云里雾里,不知二人打的什么哑谜。清一风却在陈大夫面前跪了下来,道:老朽以前也只是一介武夫,曾追随太宗皇帝远征异域,征战中杀人无数,视生命如草芥,但老夫不想看到太多优秀有着大好前途而且无辜的年轻人白白成为那个女人登上天空的台阶。
陈大夫睁开了眼睛,见他跪着,忙立刻站起道: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清一风道:老夫恳求陈大夫随我一起离开玉门关,以拯救更多无辜的人!陈大夫老泪纵横,忙扶起了他,点头应了,陈大夫的徒弟甘草都看呆了,陈大夫命他取了热水来,清一风又坐了下来,只见陈大夫用银针风住了年轻人头面不的大部分穴道,又取三棱针刀刺破了年轻人的两根小指末端,泡了在热水里,木盆里的水慢慢便成了黑色。
陈大夫对三人道:病人小指这个症状是因为显服用了断肠散之毒,然后被外力阻断了颈部的经脉而亡。病人在一个时辰后有服用了还魂丹救治,但这两种药都有剧毒,而且病人就算被抢救过来,也只剩半条命了,由于咽喉受损,导致病人在一段时间内不能讲话。这种毒在人体内清除缓慢,需要老朽每天持续治疗。清一风见他说的完全正确,便点头称是。
陈大夫继续道:为师最早接触这种病人是在三十年前,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被人服了断肠散的毒,然后又被人掐断了气,还好,老夫立刻查阅了先师留下的医书《至圣金方》,才得知要以还魂丹方能救活病人,断魂散是用剧毒的草木和动物肝胆制成,而还魂丹是以金石矿物在丹炉李炼制而成,都具有很大的毒性,那个女婴被为师救活了,但也只有半条命,为师为她连续治疗了半年,才让她恢复了健康,不过她因为年幼,体内的毒已经入了骨髓,老朽翻遍各种医书也无能为力,只好听天由命。后来老朽就在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婴了,要是她那个活道现在,应该有三十多岁了,也该为人母了吧!
治疗结束,陈大夫收了银针,又以鬼针草敷在了病人的小指破损处,道:徒儿,你收拾一下,以前药品全时,这伤口用牛黄加龙血竭敷,如果没有那种贵重的药材,用鬼针草也可以。根草忙用心记下了。收拾完毕,清一风道:老夫在“甲”字号房为你们二人准备了休息的地方你们抓紧休息吧!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客栈!
清一风送师徒二人进了对面“甲”字号房,然后又回到病人房中道:殿下,你放心休息,你会恢复正常的。年轻人点头应了。清一风吹灭了油灯,关了房门。出去敲开了莫显声的房门。莫显声开门见是他,便请他进房间说话!
二人进了房间,闩上了门,坐下,取酒各倒了一碗饮下,莫显声显开口道:治疗还算理想吧!清一风点头应了继续喝酒,莫显声又问道:前辈,那个年轻人是?清一风制住了他道:你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不要说出来,以免惹祸上身。
莫显声立刻惊愕了,还未说话,就听他低声道:我与鬼堡堡主也是旧识。莫显声听了更加惊讶道:这么说聂督帅也知道堡主的身份?清一风继续喝酒,点了点头,道:聂督帅曾随堡主征战过突厥,莫显声继续问道:那我收到死神帖去请教聂督帅,他为何不说清除了?
清一风道:聂天行当时曾经和你并不熟悉,而且他曾暗示过你,你却坚持要去,老夫当时就在城楼房顶上,见状便去阻挠,没有想到你还是去了!
莫显声不解地道:那堡主为何要给我送请帖,他是想我去还是不去赴约?清一风:堡主对你的背景有所了解,尤其是你的家世和师父,感觉你废等闲之辈,便送了死神帖来试探你。而在客栈外,正是堡主从老板娘手里夺走了你的圣旨和官方印信,以确定你的身份,后又将你引到冼天雄与冷箫客决战的地方,来试探你处世的方法。你的做法令堡主很满意。毕竟堡主所做的事情风险巨大,万一用人不慎,便会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