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东都会面
里恩2018-11-07 14:383,218

  长安城东郊外的莫家小院里,逝者刚刚下葬,兄妹二人还在悲痛中,莫显声收拾的东西道:妹妹,我有事情要离开家一趟,你在家里看好门,不要乱跑。莫媛媛道:二哥,你去忙你的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人生。说罢,她从墙上取出一把陌刀,轻轻拔了出来,,这种刀是军队的重步兵所配,两面带刃,刀柄较长,适合双手握,刀面窄直,相当锋利,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

  莫媛媛道:我大唐开国时亦有女将,妹妹虽不是上战场,但保护自己还可以。说着又还刀入鞘。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莫显声知道妹妹自小都非常倔强,只好安慰她道:妹妹,你还年轻,机会还很多,如果在家不开心,你可以出去游玩几天,但江湖险恶,你要处处小心。莫媛媛应了。

  莫显声牵过马,翻身跃上,提缰向西奔去。

  莫媛媛也收拾了东西,锁了门,背了陌刀,上了马,一路向东而去,她打算去洛阳,有官道直达,所以去洛阳并不困难,加上她以前曾经去过几次。她一路上纵马奔跑,昼行夜宿,用了不到三天便到了洛阳,只见此时的洛阳城已经颇具规模,几乎比京城长安还要大,还要繁华,站在洛阳西城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人们,她不由愣住了,不知道只见该何去何从?

  她下了马,在旁边茶水摊上要了茶饭,众人看她一个女子,却带着行军刀,皆有些惊异,饭罢付了钱。莫媛媛又牵了马,走到了城门前,对守门的士兵道;这位差大哥,小女子是宫中奴婢,前几日天后迁都时,小的因病耽误了,待身体康复后立刻就赶了过来,不知道她们搬到哪里去了。

  守门的兵士打量了她道:原来你是宫中的宫女啊,天后已经众宫人都搬入了新建好的皇宫里,皇宫就在洛阳城北,你一到那里里就看到了。莫媛媛谢过了守卫,进了城。这洛阳城里还有她的一位本家姑姑在,于是便投奔了去。到了亲戚家,见了姑姑和姑丈已经表哥表弟,叙了家常,这个姑姑是莫老爹的姐姐,嫁给了个五品文官,莫家借他的举荐,莫显声才入的朝,回来被调至洛阳为官,全家都搬至洛阳,姑姑道:你家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不幸的事情,看来是流年不利啊,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现在又孤身一人,不如在你的哥哥中选个人成婚,冲冲喜,你如果看不上你的几个表哥,也可以让你姑丈为你在洛阳城选个好夫婿,你姑丈认识许多优秀的年轻人。

  莫媛媛道:多谢姑姑和姑丈好意,但是,媛媛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说着她取出了圣旨请他们看了,众人皆又惊又喜,但很快就忧虑了起来。姑丈道:可是现在天后已经把皇上贬为庐陵王,朝中还未立新帝,你这圣旨已经作废了啊?莫媛媛道:侄女已经决心要服侍李显,无论他是皇帝还是平民,但我苦于不知皇上的情况,希望姑丈能够帮我打听下,我要去见他一面。

  老姑丈听了道:也好,你也算是庐陵王下了聘书却未过门的媳妇,见丈夫一面是必须的,我这就给你打听他的情况,你先在家里住下,又什么需要就给我们说。

  莫媛媛的这个姑丈姓史,名唤品宜,太宗十年进士出身,一直在朝中为官,但在官场沉浮了几十年,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关系,现在虽然官职下降为洛阳府主管史书编撰,工作量还算可以,有时候需要入宫查阅典籍。他很快就打听到天后搬入新皇宫后住在万象神宫里,儿李显被幽禁于离心院,在皇宫的西北角。

  史品宜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侄女,并道:姑父可以带你入宫去面见天后,至于天后是否同意你去见她儿子,这就要看天后的意思了,毕竟她才是一家之主。莫媛媛却摇头道:不用了,媛媛打算孤身避开天后,私自去会李显。

  姑丈和姑母听了大惊道:你这样做可是非常危险的,那离心院虽然在皇宫西北角,但要从外面进去,几乎不可能,那里外面是悬崖峭壁,就算你能够上去,翻入宫墙内,但宫里肯定有守卫兵士。莫媛媛道:姑丈和姑母放心好了,侄女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看到侄女如此执着,史品宜只好出去活动,四下打点,找到了一个让她混入宫中的机会,莫媛媛谢过了姑父姑母,收拾了圣旨,换上了一套宫女的衣服,但把陌刀留在了姑丈家里,她趁夜翻入了皇宫里。

  新建的皇宫规模宏大,宫殿林立,莫媛媛一下子傻眼了,这时一队巡夜的黄门卫队巡查过来,见她,立刻上前盘问,莫媛媛急中生智道:奴婢是新来侍奉太平公主的,只因和同来的姐妹走散了,才不知所错。

  为首的黄门卫三十多岁,浓眉大眼,听后道:姑娘也是自长安迁过来的,天后新建的宫殿如此宏伟壮观,宫殿众多,很多宫女都会迷路,平常不要乱跑,我这就带你去公主的寝宫里。

  黄门卫带了她东绕西绕的转进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宫殿,只见宫殿的匾额上书写着“迎春宫”三个大字,黄门卫向守卫说明了情况,守卫看了她,摇摇头道:这个宫女面孔很生,没有见过啊?莫媛媛忙道:我有圣旨可证明我的身份,你们若不相信,可以请公主来鉴别!说着取出了圣旨。

  守卫的兵士拿不定注意,正在犹豫时,莫媛媛又道:我有要事面见公主,你若耽误了,公主怪罪下来你可承担不起!

  这个守卫忙进宫里去通知,让黄门卫留下看着莫媛媛。不一会,这个守卫忙出来道:公主诏你去见,你随我来!便打发走了黄门卫。

  莫媛媛心里忐忑不安第跟着守卫进了宫里,却又绕道了后花园,只见花园凉亭里,公主和驸马薛绍正在下棋,见她到来,不由吃了一惊,问道:怎么是你?你不是莫显声的妹妹吗?

  莫媛媛忙叩见公主和驸马道:正是民女莫媛媛。李婉儿道:你兄长不是已经无罪释放了吗?莫媛媛道:民女来找公主不是为我兄长的事情,是为此事,公主请看!说着把圣旨呈给了公主,

  李婉儿打开看了,驸马也凑过来看,两人看后皆十分疑惑,李婉儿,将身边的人都打发下去,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莫媛媛忙道:很不凑巧,就在我兄长被释放后的第二天,皇上就派人传旨了,民女曾答应了皇上,如果她能够将我二哥无罪释放,民女愿意服侍他终生。

  薛绍道:原来是这样?那你既然已经知道皇上已经被天后贬为庐陵王,你还从长安追到洛阳,现在皇上已经被废,你的这份圣旨也作废了,你还是回去吧!莫媛媛道:民女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无论皇上变成什么样的人?

  李婉儿道:好一个信守承诺的女子啊,但皇上已经被废,你现在就是见了他,他也不能把你留在他身边,甚至连皇宫里都不留你,你不还是要回去。

  莫媛媛道:民女正是想见皇上一面,之后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还望公主相助。说着便跪了下来,里婉儿犹豫不决,薛绍道:现在皇上被禁于离心院,下见面倒是不难,可万一此事被天后得知,恐你我的性命都不保啊!

  李婉儿也道:天后尚在起头上,若得知此事,恐怕对三皇兄也不利。以我看,你还是过段时间再来看皇兄吧!

  莫媛媛道:民女只愿见皇上一面,并且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公主若是担心天后得知,可向天后禀告此事,但小女子需要同时去见皇上,以免天后不同意我们相见。

  薛绍听了道:此法可行,但风险甚大,而且一旦天后恼怒,莫姑娘后果不堪设想。莫媛媛仍坚持道,小女

  子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还请公主和驸马相助。

  李婉儿看了莫媛媛,又向丈夫望去,征求驸马的意见,薛绍道:好吧,公主你拍一名熟悉路的宫女带莫姑娘去见皇兄,咱们即可去见天后,禀告此事!李婉儿应了道:莫姑娘快请起来,春秀,你带莫姑娘去离心院一趟,你要快去快回!

  一个小宫女忙赶了过来应了道:莫姑娘咱们走吧!李婉儿又加了句道:春秀,要是路上有人阻拦你们,你就说是奉了本公主的命令!春秀应了,打了灯笼在前领路。

  太平公主夫妻俩立刻整理了衣着,往天后的寝宫凤栖宫赶去,道了宫门口,被守卫拦下,守卫道:天后正在聆听佛法,不见任何人!

  公主和驸马还是回去吧!薛绍心里道:听什么佛法,只怕是和那个大和尚在厮混!李婉儿忙道:本宫有很重要的事情对天后讲,是关于庐陵王的,麻烦公公进去禀告一声!这名公公忙进了宫殿里。

  寝殿里,武后正在与一个和尚调情,听到公公城太平公主有事情求见便大怒道:本后不是说过什么人也不见吗?这个公公忙道:公主说是关于庐陵王的事情。武后听了道:显儿,说着立刻把和尚打发走,宣太平公主和驸马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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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玉门关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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