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里,中宗和武后都在,莫显声面对年轻的皇帝和老谋深算的天后,不得不绷紧了神经。徐大人正在向上级详细汇报铲除鬼堡乱党的经过和结果。武后和皇帝听的很入神,只是莫显声这时心里非常复杂,没有想到在金銮殿里还能遇到曾经的恋人,更没有想到曾经的恋人竟然是名公主。
徐大人汇报道了最后道:以微臣看,此案并不算什么大案,可以这样认定:
该犯头目秦秉忠(即带着判官面具的死者)曾追随太宗皇帝征战,后有跟随前太子李承乾,后来李承乾造反未成,被贬黔周后病死,他也因造反获罪,被发配西北戍边,后在一场风沙中失踪,此犯意外发现了荒丘里的一处山洞,便以此为据点,邀请江湖人士,图谋不轨,幸好天后早日察觉,果断下令围剿,将一场叛乱扑灭在萌芽中。
武后听了道:徐大人,这仅仅是你的一面之词,本案证人的口供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拿出来?还有那魔堡其他乱党的尸体呢?难道一个魔堡就只有这一个人?
徐大人听了,脸色立刻变得刷白,头上的汗入黄豆,忙跪下道:都怪下官思虑不周,把其他乱党的尸首留在魔堡,但微臣已名玉门关督帅聂天行继续追查魔堡余党。
皇帝听了道:既然有聂天行继续追查乱党,那就不必担心了,或许秦秉忠一个小小的配军,他能掀起躲大风浪!
屏风后立刻传来了武后的怒骂道:皇帝你还是太年轻幼稚,秦秉忠虽然只是一个配军,但他曾经追随太宗皇帝征战,后有追随太子造反,虽然太子已故,但他的人脉关系和威望不减,不知他还笼络到其他上马人?此案绝不能轻易结案,要命大理寺与三司各派人会审,本后也要派人监审。
太平公主偷偷看着下马跪着的莫显声,心里也很复杂,听武后将要重新神力此案,还要派人监审,忙道:母后,就让婉儿代母后监审此案吧!她有附耳跟武后低声道:此案尚帮主也出了不少力,而且此案牵涉江湖中的人,母后可以让尚帮主一起旁听,以作咨询。
武后听了道:也好,那皇帝就下旨吧!如无别的上前就先退下吧!李婉儿忙又道:那次案的人证莫显声如何安置?皇帝道:既然是人证,那就暂且让其回家待命,并派人保护,以随时听传。
徐大人也点头称是,武后却道:不可,若是魔堡还有余党,只怕人证会被灭口,莫显声就暂且安置在大理寺中,这样周全些!显儿还是太过年轻,你可以去听审此案,以加强历练。中宗心里不服,但也保护表露,只好道:母后所言极是,孩儿听从母后交到和安排!
众人从金銮殿退出后,莫显声立刻被一队御林军带往大理寺大牢内,狱卒锁上牢门时道:莫显声,你在京城又什么家人,可以让小的通知一声,让他们给你送些衣服来!莫显声听后,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两银子道:这位牢头,在下此次被收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银钱,着一两银子就请牢头暂且收下,小的家在京城东郊,家里有老夫和妹妹,就请牢头去为小的传个话。牢头收了银子道:那好,不过莫先生曾经是四品谏官,家里一定很有钱。莫显声道:哪里,小的家景一般,不过还要仰仗牢头照顾。
牢头收了银子离去,这时徐大人带了另外一名官员走了进来,令牢头调开牢门,往里面送了纸笔,道:莫显声,你抓紧把口供详细记录了,本官以及请御医鬼郎检查你的身体了。又低声道:你若不想暴毙牢中,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写,不用节外生枝!莫显声忙惊恐地应了。
不久,一位御医背了药箱便进了牢中,徐大人令人调开牢门为莫显声诊治,御医号过脉,又仔细观看了莫显声的面色,道:这位公子并没有中毒,只不过肠胃不好,一到饭前就会腹痛难忍,开几副养胃的要调理下就好了。莫显声听了大喜道:原来我没有中毒,只是胃肠不适。
徐大人打发走了御医,怒道:莫显声,你竟敢诓骗本官!莫显声忙道:大人原谅,小的也是被那魔堡的贼头欺骗,小的怎敢欺骗大人您呢?徐大人怒道:那就暂且饶了你,你住进写口供吧!明日一早,本官就连同大理寺和三司来审你。说罢便匆匆离去。
莫显声坐在牢中草席上,正在苦想该如何写口供。
天黑后,突然听到牢门锁链打开声,牢头扣减皇帝和公主的声音,紧接着只见中宗与太平公主一身素装进了牢里来,莫显声忙叩见二人。中宗第声道:不必多礼,朕和公主头次听说魔堡之事,都非常好奇,故一闲下来就来见你,不知魔堡究竟是什么样的?那里朕的又魔鬼吗?
这时牢头为二人搬了椅子捧了茶,两人落座,太平公主也道:是啊,本公主也曾经听闻机会倒是说过鬼神之事,但元绍说世界上鬼堡就没有鬼神,所谓的鬼神只不过是人脉心里臆想出来的。
莫显声往着公主,心里感怀万千,道:回报圣上和公主,此次被俘魔堡,也是愿下官意识好奇,之神去了那里,才落得如此下场。那个大夫名唤魔鬼城,是骗荒丘连片,寸草不生,不减人烟,鸟兽皆无的荒凉之地,而且风沙很大,每每又风沙从荒丘吹过,便法出了狼哭鬼嚎之声,故称为魔鬼城,儿那贼首秦秉忠正是借此恐吓过往之人,那里风沙天躲而且还会有沙尘暴,又小的人都是死于沙尘暴。
李婉儿道:那魔堡的人长的什么样?是不是各个凶神恶煞,每天吃人肉喝人血为生啊?
莫显声忙道:那都是机会小人哄骗人的谣言,若是魔堡的人吃人肉,喝人血,那小的早就被他们吃喝称一架白骨了。魔堡里的贼党也是普通人,吃的普通饭菜,知白骨他们披头散发,各个头戴恶鬼面具,让人看后生畏惧罢了!机会上那些自称神佛的人不也是这样!
中宗听了立刻怒道:大胆莫显声,竟敢侮辱天后,你难道不知朕母后也是信佛的吗?
莫显声资质失言,忙改口认错,这时只听牢门外有女子道:我兄长关在里面,我只是为他送几件御寒的衣服。莫显声一听道:不好,是媛媛来了,她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呢!
皇帝向外问道:牢头,外面吵什么?牢头忙进来跪下道:回禀皇上,证人莫显声的家属来送衣服了,小的见皇上和公主在里面,便把她拦住,不料着女子非要进来看证人一面。牢头听了忙应了让外面的人进来。
莫媛媛提了篮子进了牢中,看到皇帝和太平公主不由愣住了,老头忙提示她道:大胆女子,见了当今皇上和太平公主还不快跪拜!莫媛媛忙放下篮子,跪下叩拜!中宗道:不必多礼,起来吧!莫媛媛起身,叩谢皇帝。中宗见到此女子气质非凡,不由暗自吃惊,道:原来这世上除了母后外还有其他执着的女性!
莫媛媛道:皇上见笑了,小女子把衣服送给家兄,说几句话就走!中宗道:不急,你就是莫显声的妹妹,唤什么名字啊?莫媛媛忙道:回禀皇上,小女子正是莫显声的妹妹,名唤莫媛媛,小女子惊扰了皇上和公主,马上就走。说着本到了牢门前,将衣服隔栅栏传人。
莫显声道:父亲还好吗?大哥北边去了北疆,家里就全靠你支撑了,不用担心我。
莫媛媛留着泪点头应了,莫显声道:这里不是你一个来的大夫,还是抓紧回去吧!替我向父亲问好!
莫媛媛便要转身离去,李婉儿却拦住她问道:你便是莫媛媛,本宫好像听驸马提起过,只是又记不起来了。还是道:妹妹,难道薛绍也认识莫媛媛吗?他见公主正在哪里回忆中,便道:莫姑娘,你科认识太平公主的驸马薛绍,字元绍,京中望族?
莫媛媛听了心里一惊,忙以袖遮面,用手绢搽了眼泪道:小女子并不认识薛绍此人,也未曾听过这个名字,躲写还是和公主的相助,小女子就不耽误二位了,这就告辞!说罢便出了牢门离去。
中宗又落了座,喝了口茶,道:今日天已晚,每天一早就开膛审理此案,带案子结了,莫先生就可以回家了。太平公主道:也好,只是皇兄你先走一步,臣妹又点小事情还要询问下莫显声。中宗李显应了道:公主是要问莫媛媛和驸马的事情吗?刚刚莫姑娘说他并不认识驸马。
李婉儿道:皇兄就不用多问了,妹妹要问他别的事情,皇兄就显会宫吧!以免母后得知又要骂你了。里显应了便起身离去。李婉儿低声道:没有想到人证竟然是你。
莫显声也道:小人也没有想到姑娘竟然贵为太平公主,小的有眼不识金香玉,以前怠慢了公主,还请公主原谅!李婉儿道:本公主还要感谢莫公子的救命之恩呢?只是那次会宫后就被母后严加看管,再不让我出宫,后来还把我许配给了薛元绍!
莫显声道:薛公子是才华和家世小的也知道,公主嫁给他一定很幸福吧?!
李婉儿道:还可以,只是驸马就拿脾气,倔第很,你呢?成家了吗?莫显声回答道:回禀公主,还没有。李婉儿起身道:为什么不成家?难道是因为我吗?莫显声忙掩饰道:不是,是因为还没有遇到合适的。这时尚帮主走了进来道:公主,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宫吧!不然驸马又该担心了。
李婉儿应了便径直离去,莫显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道: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