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洛阳气吞山河,城里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大理寺衙门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运行,莫显音边阅读卷宗便问道:为何缉捕司里不见其他同僚啊?卢正道便喝茶边道:缉捕司闲的时候能无聊死,忙的时候能累死,其他人领了卷宗下去暗访了,还有几个外出公干。莫显音应了,便查阅卷宗便请教上司。
很快天就近傍晚了,卷宗也读过一些,这时介心宽兴冲冲第走来道:卢头,走一起去宴天下!卢正道转正了身体问道:去那里做什么?介心宽指了莫显音道:他今天新上任,按老规矩他得请咱们的客啊!卢正道道:你们还来这套!莫显音忙道:这是应该的,正好可以互相熟悉下。众人便出了大理寺衙门一起往东市街的宴天下。
洛阳城里一到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就是东西两市街,两街的夜市格外热闹,丝毫不比白天人少,有时候能通宵达旦,这里充斥着各国人士,宴天下就在东市街琉璃坊旁边,距大理寺只有一炷香的脚程。小二在门口迎了众人上楼挑了雅阁入座,众人互相点了酒菜,便趁着餐前茶彼此介绍和寒暄。
介心宽对他道:你如果打算在大理寺混的长久,那就要多跟你们的头学习!莫显音应了,崔绨也道:在大理寺混,要么凭能力,要么凭关系。莫显音这些明白了,道:我的老关系都在长安了,来洛阳就只有靠能力了,晚生能力有限,还要仰仗各位协助和指点。不一会酒菜陆续奉上,众人便开始行酒猜拳,一直喝到了子时,众人都喝的晕晕乎乎,才散场,莫显音下楼结了帐,一共花了十多两银子。他出了宴天下大门,只见卢正道在门口等他,道:看来莫先生家底不错啊?莫显音笑道:都是祖上留下的。卢正道嘱托他明日卯时向他报道即可。
莫显音寻着自己所租院子的路回去,见大门虚掩,便推开了,走入院中,李冰自堂屋走出来迎接他,道:怎么回来怎么晚?莫显音随她进了堂屋,脱下外衣,落座,见桌子上摆满了菜,都已经凉了,也未见有人动用,道:你没有用饭菜吗?李冰道:我去把饭菜热下!莫显音忙道:不用了,今天事情办的很顺利,我被安排在了大理寺缉捕司,晚上请他们饮酒,所以就回来迟了,以后你不必等我。
李冰听后淡淡地道:我困了,我先去睡了。说罢便回了自己房间。莫显音也打算休息,这时阴司鬼郎悄然走来,落座道:你今天表现不错,总算迈出了第一步。莫显音忙低声询问道:师父,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阴司鬼郎边用酒菜边道:眼下要先招募帮手,在合适的时机把胡沙飞交出去。莫显音应了。
第二日,莫显音同李冰用罢早饭,便彼此别过,他前往大理寺报道。李冰锁了门,便往城南史品宜家赶去,路上买了水果点心,进了史家,见到夫妇俩,便将莫显音的情况详细汇报了,并脱史品宜动用他在官场里的关系协助莫显音。夫妇俩看着李冰,非常满意,便邀请她中午留下一起吃饭,却被李冰婉拒了,称莫显音还要回去吃饭,便告辞了。
她买了米菜便往家去赶去,刚进门却见莫显音已经在家了,不由惊讶,却听他道:我已经向我们上司令了胡沙飞的卷宗,可以先不去大理寺熬时间。李冰听后问道:那你打算什么交出胡沙飞啊?莫显音放下了卷宗道:走。我们一起去洛阳城转转。二人骑了马便出门往城里闲逛。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天外楼,这里是个大酒楼,二人下了马,便往里进,李冰不解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莫显音记起那天在城门口听到一个被称为洛阳五虎的汉子说他要往天外楼送猪肉,这里边是天外楼了。二人要了酒菜,便举杯共饮,又向堂倌打听洛阳五虎的消息。堂倌道:这个我好像听我们掌柜的说起过,,你可以向掌柜的打听。
饭罢,二人下楼结账,莫显音便趁机向这个的打听洛阳五虎的事情,老掌柜道:以前洛阳附近有五个汉子一起来洛阳城里混,名声越来越盛,便自称洛阳五虎,回来胆子一大,就去山东和安徽闯,不过在江苏扬州吃了亏,就溜回来,继续做洛阳五虎,不过是五个莽夫罢了。
莫显音又问道:那掌柜的可认识他们五人?掌柜回答道:认识,五虎的老大是给屠夫,我们这里的猪肉就是他宰杀后送来的。莫显音听了大喜,忙又借了掌柜的纸笔,写了封信交给了掌柜道:那麻烦这个把这封信交给他,说我希望能见他们兄弟一面。掌柜的应了!
当天夜里,阴司鬼郎又赶来秘会徒弟,对他道:你要尽快找齐帮手,然后把胡沙飞交上去,不然夜长梦多,以防节外生枝。莫显音应了道:师父是否还记得上次一起来救我的洛阳五虎,我已经打听到了他们的消息,我会尽快联络到五虎的。阴司鬼郎应了便离去。
第二日中午时分,二人正准备用午饭,便听到大门外又人嚷道:请问是莫显音家吗?二人忙起身去看,却见又五给壮汉站在了大门口,两人心里不由一惊,李冰问道:五位是什么人?这五人为首的道:我们就是厉害五虎,我听天外楼的掌柜的说你在找我们兄弟,所以就打听了你的家一起过来了。莫显音忙开门请他们进来,问他们五人还没有用饭,便请他们一起用午饭,众人边吃边聊。
莫显音向五虎敬酒道:上次多谢五位好汉出手相救。五人略有疑惑,莫显音忙又解释道:上次在宣化门外,你们同雷天鸣,还有天水客栈的白自问老板,玉门关客栈的老板娘一起出手救下了我们兄弟二人。蒙远恍然明白,向他的兄弟说道:这位就是摸显声的大哥,上次咱们应雷天鸣邀请救人,救的就是他们兄弟俩。莫显音忙称是。
蒙远却疑问道:怎么上次说是救你们兄弟两人,到进来邙岭,却只见到莫显声一人。莫显音忙解释道:当时我受了伤,就先逃了。由于饭菜准备不足,众人草草用了,五虎就要告辞,莫显音却拉住他们的手,道:晚上我请客,大军一起去天外楼一醉方休。五虎听了大喜,蒙远道:我一直为天外楼送猪肉,却从来没在那里用过酒菜。当晚,他与李冰又一起宴请了五虎。
天外楼里,莫显音同李冰点好了酒菜就等他们五人到来,这时只听人声喧杂,蒙远带了他的兄弟们,满面得意的走来过来,他们都换了干净的衣服,五人皆有些不敢相信。莫显音忙请他们落座,斟了酒,举杯共饮。
酒场上,莫显音向五人打听二弟以及雷天鸣的事情。蒙远道:我们是在邙岭东黄河口分开的,你弟弟要我们给素蕴师徒传话,他们打算去泰山,本来邀我们一起去,但我们不想去,就又各自回了家,也没见有人缉捕我们,就照常做了老本行。没办法,要吃饭穿衣,不干活怎么能行!
莫显音道:你们还真是实在人啊!五虎的老二过崖虎万全,道:我们不像雷天鸣,他武功高,收了个有钱的徒弟,每天就是转转逛逛,不用干活,也不愁没钱用。李冰也问道:你们刚才所提到的素蕴师徒是什么人啊?老三飞天虎祝才是个年纪不到四十的汉子,个头不算很高,但满身肌肉,他朗声道:哦,素蕴是雷天鸣的朋友。也是洛阳本地人,她收了好几个女徒弟,其中有过叫碧霄的,家里是当官的,也很有钱。
莫显音道:我看我以为是给实在人,所以就像请五位好汉来协助我,实不相瞒,我现在已经是大理寺缉捕司的缉捕了,需要一些帮手,你们正好可以!老四落山虎冷埋刀问道:大理寺是做什么的?莫显音忙解释道:就是替朝廷捉逃犯的,有的逃犯犯案后就逃之夭夭,所以就需要我来捉他们跪安。五人才明白。莫显音送了五虎一百两银子,请他们来协助他。
五虎见了银子,眼睛都绿了,老五眼泪都出来了道:我这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莫显音道:你们没有做梦,如果你们肯协助我捉拿逃犯,我以后还会给你更多的银子。五个人立刻答应了。
当晚洛阳五虎便跟莫显音回了小院里,安排他们住下。五虎和李冰都入睡后,阴司鬼郎将胡沙飞带了过来,低声威胁他道:只要你别乱讲话,我会安排你的同伙来救你的。胡沙飞忙应了。阴司鬼郎又想徒弟交待了之后的安排就离开了。
天亮后,莫显音就召集了洛阳五虎,请他们一起把胡沙飞交到了大理寺卢正道手里,大理寺的众官员看着衣衫破烂的胡沙飞,皆有些不敢相信。崔绨忙安排秘审司的人审讯,胡沙飞还未等用刑便全招了。秘审司的人记录画押,然后将其关入了大牢里。莫显音到了牢里,低声对他道:你配合的很好,我们会设法场公审你,到时候你的同伙就会来营救你,你可以趁乱逃走。
崔绨入宫向天后禀报了此事,武后听了也感到惊讶,便召莫显音入宫觐见。莫显音应召入宫行过礼后,武后详细询问了他是如何捉到胡沙飞的?莫显音按事先的编排回答了,武后听了很满意,道: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说吧!这次想要什么赏赐?莫显音忙道:下官不为赏赐!武后道:既然你不用赏赐,但本宫要给你给大礼,你一定要收下!说着拍了掌,这时一宫装丽人缓缓近前,道:这是本宫的侄孙女红叶,年方二八,就由本宫赐婚与你!
莫显音听后愣住了,崔绨忙提醒他跪下谢恩!旁边的冯小宝也道:看天后是多么器重你,把自己的侄孙女都赐给了你!莫显音忙谢了天后。武后道:你先将胡沙飞的案子忙完,然后本宫再安排你们的婚礼!莫显音应了,向这位未来的妻子望去,只见她乌发如云,生的丰满秀丽,身着大红色的低胸宫装,显得格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