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白抬头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便见纾语端着点心,朝着自己徐徐走来,犹记得昨晚上特意在她面前穿回女装时,纾语的那一脸不可置信惊讶的表情,好说歹说才哄了她叫自己姐姐的。毕竟是花展呐,多浪漫的事,不恢复女儿身太可惜了,至于县令的身份,推说自己是县令的同胞兄妹的话应该没人会起疑吧!
“姐姐,攸公子,我适才取了些花瓣,刚做的花糕,你们尝尝看味道如何。”纾语身着一身嫩黄色轻纱,一头青丝不加修饰,只是简单的馆成发髻,尾端留下少许碎发,显得大方又不失娇俏,笑得眉眼弯弯,小白却不可抑制的嫉妒了,啊啊,美女哪怕随便打扮都是那么好看…
攸随手拿起一块花糕品尝起来,“花香淡雅,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很好吃,纾语姑娘的厨艺自是没话说的!”就着碧螺春,吃着点心,赏着花景,攸显得很满足。
“嗯嗯,那是当然!”小白自顾自的往嘴里塞糕点,含糊的说着,“此糕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啊!”
纾语红了红脸,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小白吃得有些急,忙替她沏上茶,“姐姐你吃慢点,小心噎着了!”
攸含眸轻笑,“纾语你不用管他,她非得真的噎到了才长教训,嗳你看,我还没说完呢她就还真的噎到了!”
“咳咳…”小白接过纾语递过来的茶,清了清嗓子,顺了气,哀怨的看了眼攸,我是听了你的话才噎到的好吧!大小姐害人不浅,偏偏自己还无法反抗…
另一方面,落逸舞刚走进夕茗茶馆,便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一旁的毕管事连忙关心的问道:“大小姐怎么了,是否昨夜收了风寒?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来给大小姐看看!”
其实只是毕管事担心过度,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落逸舞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皱了皱鼻,小声的嘀咕,“我人品好的很,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估计是小傻子那丫的在背后说我来着,看我不给她好看!”一面向小厮寻了小白的所在之处,便风风火火的往那地方赶去…
而这厢,小白和攸正意兴阑珊的听着纾语拉着小曲,曲毕,小白不由得赞叹,“啊啊,看着这二胡虽其貌不扬,不过这拉的曲儿却真心的好听呢!”
“嗯,确实呢,况且纾语姑娘的手法也很纯熟,想是学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身边忽然响起别人的声音,把小白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不知何时来的沐云轩三人,诧异的开口,“嗳?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声,倒是吓我一跳!”
绛炑掩面轻笑,“早来了,只是小白姑娘听得入神,吾等不便打扰罢了,实是无心吓小白姑娘的,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也没什么的,你不用那么客气的哈!”绛炑忽然这么一本正经的道歉,小白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绛炑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然,逗小白姑娘很好玩呢!”
小白黑线,呵呵的干笑着,那啥,中国有一句话说得特别有道理,狗改不了吃屎…
相对于沐云轩和绛炑的淡定自若,吝弈却是一脸的纠结,支支吾吾的说着“你…你…你…”,却是连一整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绛炑调笑道,“哎呀吝弈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漂亮姑娘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么?”
“去你的!”吝弈不满的瞪了绛炑一眼,“话说看你们的表情,是不是你们一早就知道了?”吝弈憋屈了,凭什么他们都知道就瞒着他一个人,这不公平!
“吝公子不要介意,小白女扮男装实乃情非得已,还望吝公子多多包涵!攸淡定的开口解释,温文而礼,态度谦卑诚恳。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吝弈也不好拒绝,更何况小白和他还算玩得来,虽说她是女子让自己有些意外,但总归来说还不错。
“唔…小白虽然是个姑娘,其实也没那么讨厌的…”
“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姑娘!”绛炑搭腔。
“好了,绛炑你也别逮着姑娘就调戏!”见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被调戏,沐云轩不满了,从某些方面来说,沐云轩还有见色忘友的可能性,“对了小白,这些日子你比较忙,没寻着机会告诉你,前些天晚上有一位自称好友的人前来探访,时间比较晚,大概已是子时了,估摸着你已经睡下了,没一会就走了。”
“子时?那不是已经深更半夜了么?”小白抽了抽嘴角,这孩子也真够实诚的,自称友人便信了,哪有正常人半夜三更来探访的!“估计是遭贼了吧!回去得好好看看,是否少了东西。”这贼也够大胆的,哪里不好,偏偏上县衙偷东西。
沐云轩讪讪的干笑了几声,“依我之见,那人除了拿了院子里一个茶杯以外,似乎没拿走什么。”
“嗳?院子里的一个杯子?”小白显然有些不知所谓。
“小白你忘了么?去年你一时兴起,跟着馆陶师傅学过做了一套茶具,后来你没了兴趣,便一直置放在院子里了。”攸在一旁提醒着小白。
“哦~那个啊!”小白恍然大悟,“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我每个茶杯都题诗作画了的,可惜少了一个就成不了一套的了!”
“嗳?小白连馆陶也会么?”沐云轩吃惊。
“不是啦,我哪会啊,主要是馆陶师傅做的,我也就打打下手而已…”其实,小白还是个很谦虚的人的,咳咳,当然,这种会谦虚的机会很少。
“哟!当初不知道是谁一脸得意的说那是自己动手做的,咋的,现在学会谦虚了?”一声清灵的声音忽然传来,小白几人一齐看向来人,看到来人,本该不认识的吝弈一脸的诧异,绛炑却是黑了一张脸,语气迥然不同,却是异口同声的开口。
“是你?”
“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