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离得近,一说话满嘴的恶臭,她害怕得直往后退去,其中一个长着两条毛毛虫眉毛的男人从后面挡住她的去路,迅速将她包围在中间,叶琳无处可逃,害怕得浑身直抖,脚下的高跟鞋一错,她跌坐在地,把脚葳了,她看着对着她直流口水的四个男人,急道:“你们认错人了,你们老大是不是叫你们来强。暴一个叫叶初夏的女孩,他给了你们照片的,你们看清楚,我不是她。”
其他三人似乎以这毛毛虫马首是瞻,听他这样说,立马抹口水,“老大,别跟这娘们废话,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将她拖进去先干个几场再说。”
“不要碰我。”叶琳挥开毛毛虫的手,表情嫌恶极了,她恨恨地瞪着他们,“你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弄错了人,看你们回去怎么交代。”
“哟嗬,还威胁起我了,谁不知道我吴三娃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反正他们把钱已经给我了,在这里就你一个女人,不是你还有谁,兄弟们,把她拖去那个山洞,我们今天就免费招一只鸡。”毛毛虫怒了,他生平最恨别人威胁他,当下指挥着其他三个兄弟,抬起叶琳往山洞走。
眼泪流成河,她悔不当初,等一轮又一轮的折磨终于停止,她已经没有一滴眼泪可流。她将这四个恶棍牢牢记住,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可是如今的叶氏集团不比往日,即使是这样小的一个项目,只要容达集团肯注资,他们就有绝地逢生的机会。所以明知道这是羞辱,叶初夏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更何况,说不定她马上就能卸下重担,叶氏集团再也不会是她的责任。
叶初夏连忙起身相迎,对叶子驚小人得志的嘴脸视而不见,低声问叶老爷子,“爷爷,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叶老爷子对叶初夏的态度一反从前的热络,冷冷淡淡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示意叶荀将他推到主席位置上,叶初夏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才自嘲一笑。
人总是最现实的,谁能对公司做出贡献,谁就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叶初夏从来都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对叶老爷子漠视的态度还是极受伤,她转开目光,就看到从门边缓缓踱进来的容君烈,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叶初夏听得昏昏欲睡,冷不防被点名,她还是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叶子驚趁机讥讽,“开会都能睡着,真不知道你这个总裁是怎么当的,爷爷英明降了你的职,还真是一点也不差。”
好个明降暗升,叶初夏掌握住叶氏集团的财务,任叶子驚怎么也翻不出天去,叶老爷子果然精明。容君烈心里一时感叹,更加佩服叶老爷子。
有叶初夏把关财务,他的动作就会束手束脚起来,并且也控制了叶子驚,叶老爷子的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高。
他一时恨得不行,只差吐血了。
叶老爷子将这一重担交到叶初夏肩上,叶初夏万分恼火,她以为自己可以就此轻松,然后能远走他乡了,没想到爷爷轻飘飘一句话,不仅将她重新与容君烈拴得死死的,还让她成了出头鸟,财务经理,这样一个肥差,人人都羡慕得半死。只有她接任时愁眉苦脸。
会议结束,叶老爷子仍旧一句话没跟她说,让叶荀推着出去了,叶荀走前,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小叶子,好好工作,别让爸爸失望。”
这是长久以来,叶荀对她说过最为感动的一句话,叶初夏连连点头,再也不想其他的。
她见过家里佣人刘大伟与他媳妇的相处,那个浓情蜜意,那个如胶似漆。
妈妈当时一怔,脸上蒙上一层忧伤,她说了句至今她都不懂的话,“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爸爸对她们的好,始终像是蒙上一层雾,不远不近。她结了婚后,突然就懂得了一些妈妈说不出的苦衷。那是一种爱而不得的辛酸。
那是属于她的世界,他悲哀的发现,自己闯不进去。
容君烈不忍再看,掉头就往外走,李方涵正在前面等着他,他吩咐道:“叫她明天一早务必到容达集团报道。”
没有回音。
容君烈等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猛得踹开卫生间门,里面根本就没人,他心里一惊,有些不好的预感。把花放在床上,看到床头柜上搁了一张纸,上面的泪痕还未干,只见上面写着:生无可恋,君烈,我们下辈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