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大仙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不过仍旧问道,是怎么回事?
杨德峰说,做古董的最怕遇到有问题的东西,我特意调查了好久,才买了下来,谁知道还是中招了,唉,这个东西不能脱手,我这段时间就算是白忙活,一晚回到解放前了。
胡大仙问他,买的是什么东西?在谁手里买的?
杨德峰说,是一个朋友介绍的,他跟那个朋友也接触过几次,对方说没什么问题。
杨德峰办事也挺细致的,背后也打听过几次,都说没什么问题,他一狠心就买了下来。
杨德峰说,那个东西花了他上千万,这点家底都压在上面,如果不能脱手就得喝西北风了。
胡大仙说想跟他去看看那个东西,他也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人,或许能帮得到他。
杨德峰说,没用的,当地这方面的人士他都请到了,结果都没能解决问题,看样子只能请山上的人帮忙了。
既然他这么说,胡大仙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问他,山上的人是谁?好像没有听说过。
杨德峰直眉楞眼的看着胡大仙,就跟惊诧法国人没有听说过拿破仑似的。
过了一会,才换个口气说,对了,你们刚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山上的人指的是住在山坡上的人家,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不过他们非常厉害,没有它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当地人都管他们叫山上的人。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他说的一定是罗家。
难怪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原来当地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头,他们很少亲自跟当地人接触的。
杨德峰继续说,虽然能解决问题,可是对方的要价很高,估计古董一半的价钱都得给他们,不过总比颗粒无收的好啊。
胡大仙执意要看看他的那件古董。
杨德峰对那件东西还是很满意的,只是因为上面有邪祟,所以才会那么沮丧的。
吃完了饭,我们跟着杨德峰到了他的收藏室。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他带着我们走到一个单独的小房子跟前。
小房子的门紧锁着,杨德峰很小心的把门打开,然后开了灯。
小房间也就十几平的样子,空荡荡的,除了门对面有一个木架,上面挂着一块红布,红布里面鼓鼓的好像盖着什么东西。
杨德峰指了指那块红布盖着的东西,跟我们说,就是那个东西,大伙别离得太近。
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知道红布底下的是个什么玩意。
王涛悄悄的把符篆捏在手里,而我则把铜镜护在身前,胡大仙有火狐狸护身,一般的邪祟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我们三个向着红布靠近过去,在离红布很远处放着一根竹竿,平时杨德峰都是用竹竿揭开红布的。
红布底下就跟藏着一只厉鬼似的,我让他们两个护在我的身后,独自走过去把红布揭开。
这才看到,下面是一只一尺多高,六角形的铜铃。
铜铃上面是虎头状,雕刻着各种古怪当初花纹,看着非常的古老。
我用手碰了一下,铜铃发出“当当”的声响。
我悄悄的用铜镜照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邪祟之类的东西。
我回头看了王涛他们一眼,他们两个也满脸的好奇。
我把铜铃的红布重新盖上,胡大仙对古董方面很有研究。
跟杨德峰说,这个铜铃应该是明朝的东西,看上面的纹理个虎头就能看得出来。
杨德峰没有说话,而是让我们跟他出来,随手把门锁上了。
他跟我们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抽烟,杨德峰说,胡哥你的眼光不错,当初也是因为知道它是明朝的物件,才花了大价钱给买过来的,以为能升值,结果砸到手里了。
我问他,铜铃什么地方不对劲?
杨德峰说,他也安排过几个人专门打理这间收藏室,特别是那个铜铃,因为它是最值钱的,奇怪的是,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都变傻了!
就跟一块木头似的,跟他说话都没反应,后来都被我给辞退了,如果一,两个人可能是凑巧了,可是三个人都是那样就不对劲了。
我问他,为什么会怀疑那个铜铃?
杨德峰说,别的东西一直都放在这里,几乎没有动过,只有铜铃买来之后,就发生了这些事,你说是不是铜铃的问题?
看铜铃上的铜锈,应该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可能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杨德峰说,这两天就要去找山上的人想办法。
我跟他说,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开开眼界,多跟你学两手,给铜铃驱邪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跟去看看。
杨德峰说,有好几个买家找过他,就是因为这件事,铜铃才一直也没有出手,他打算明天就去。
我问他,你们这的人都那么称呼对方吗?难道连他们的姓氏都不知道?
杨德峰说,不知道,我们去找的都是他们的管家,那些人很少露面的,除非是特别麻烦的事。找他们办事的也不希望他们露面,因为他们亲自动手的事费用肯定高得吓人。
听他这么说,我更加肯定他们所说的山上的人就是罗家人了。
因为罗家人行动不方便,所以才会很少跟外人接触。
我们跟杨德峰定好了时间,就回到宾馆里。
阮梦瑶问我,我们明天都到罗家去吗?
罗家人非常狡猾,我怕被他们给看出疑点来,如果来个一网打尽,我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我让阮梦瑶和王涛在镇子里等着,而胡大仙的阅历很丰富,有他跟着我就行了。
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第二天,杨德峰拉着铜铃就来找我们。
车子从镇子里穿过,前面是一座山脉,车子沿着山间的小路一直往前开,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一个很阔气的建筑出现在面前。
建筑依山坡而建,放眼望过去,整个山坡上都是各种颜色的楼宇,这里足够住数百户人家的。
在山脚下,有一个数丈高的大门,朱红色的门楼旁边坐着两名穿着黑色T恤的壮硕汉子。
罗渊父子都认识我,这么进去很容易被对方认出来,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胡大仙想得挺周到,拿出一个薄薄的面膜来递给我。
原来是个人皮面具,跟那天赵亚轩装成乔松时用的差不多少。
我把面具套在脸上,然后用铜镜照了照,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罗家人应该不会认出来的。
从车里下来,杨德峰回头看了我一眼,也被吓了一跳。
寻思着,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上车的?
我跟他说,跟罗家人认识,不想给你惹麻烦,所以才戴了个面罩。
已经到了这里,杨德峰也不好说什么,怀疑的看了我两眼就往门口走。
那两个看门人不屑的看了杨德峰一眼,一幅狐假虎威的样子,“喂,你们有什么事?”
胡大仙帮杨德峰抱着那只铜铃,走在我的旁边。
杨德峰陪着笑说,“有件麻烦事,想找你家主人帮帮忙!”
经常有人拿着古董来罗家求助,看门的都已经习惯了,就跟我们说,你们等一会,我进去跟管家说一声。
罗家的管家很有权利,一切跟外面来往的事都是由他做主的。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看到一名身材发福,很面善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那人走到门口冲着我们招招手说,各位里面请!
然后站在门口等着我们。
杨德峰有些受宠若惊的走过去,跟他握手。
那人说,“我叫袁辉,既然来了都是朋友,大家不用客气。”
说完就领着大伙进了院子。
一进大门是一个很宽敞的甬路,并向着两边延伸过去,跟我们在外面见到的一样,院子里的房舍很多,各种样式的都有,应该不是同一个时期修建的。
看来这个地方罗家已经经营了好久,难怪会有那么大的气势。
有的建筑看样子都有数百年的历史了。
我不明白的是,太爷爷教徒弟到现在也不过一百年,而那个时候罗家肯定已经非常有实力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历尽辛苦的去找太爷爷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