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下身好凉啊!
这人是有多心理扭曲,竟然会有这么多变态的嗜好。
“臭屌丝,感觉怎么样?哈哈——”
月光中他那张可恶的脸愈发的狰狞,等我浑身燥热时,他又开始疯狂地往我身上扒拉着沙土,曼陀罗花的毒性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紧接着,口干舌燥,喉咙灼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眼前开始出现幻觉,视线模糊不清,眼球充血。
要死了吗?我彻底地绝望了,眼角躺下两行温热的泪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身上已经被盖了薄薄一层沙土,面部也已经被覆盖住了,只是鼻孔还留在外面。
恍惚间,我听到一声闷哼,盖土的动作好像停止了,然后,好像有人开始疯狂地把我从坑里往外拽,手忙脚乱地替我扫荡着面部的沙土,然后,那手指伸进我的嘴里一通乱捣,搞得恶心非常呕吐起来。
吐了好几次后,那人将一小块辛辣的东西放进了我嘴里,强迫我吞了下去,我感觉那应该是姜。
那人又接连喂了几块,然后将我平放在地上,按压着我的胸部替我做心肺复苏,待我发出一阵咳嗽后,又把什么东西的蛋在我牙齿上碰碎后喂进了我的嘴巴,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全部吞了下去。
眩晕感逐渐削减,喉咙依旧沙哑,可我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不少,朦胧的视线中,我注意到救我的这个人是个似曾相识的女人。
“未,未来……”我艰难地出声,那人的目光直视过来,我却没看清她的脸。
疲惫与燥热让我依旧处在奔溃的边缘,隐隐疼痛席卷着全身,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迷离中,我感觉那个女人将我艰难地背了起来,在林中行走,后来,由于太疲惫,彻底地没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个女人哭哭啼啼地在叫我,我强忍着疲倦睁开眼睛,看见了韩诺伊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此刻,我正躺在她的怀里。
“秦寿,你终于醒了……”韩诺伊惊喜地抹了把眼泪,“希若,赶紧去拿水。”
“水来了……”章希若一阵风驰电掣,将竹筒交给了韩诺伊,她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了几口。
一股清凉沿着喉咙直流而下,脑海里的迷离感也被驱散了不少,我挣扎着想要起来,韩诺伊赶紧抱着我的后背,将我扶直了,靠在了她柔软的娇躯上。
“呼……”我长出口气,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看着眼睛红肿的两女,百感交集,“我,我这是怎么啦?”
章希若探手过来在我的额头上试探了几下,紧紧皱在一起的绣眉缓缓舒展了开来。
“还好,不再烧了。”她语气中充满关切,“秦寿哥,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嘛?”
“嘶……”我倒吸口凉气,“头好痛!”
刚才试着回想之前,大脑中瞬间传来一股子刺痛,我记得自己好像被甄克文那孙子暗算了,他给我下毒,然后想要活埋我,后来好像有个女人救了我……
“未来——未来——”我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满怀期待地朝四周观望,因为身子太虚弱,险些一个趔趄摔倒了下去,两女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了我。
“秦寿哥,你这是干嘛啊?”章希若的语气中略带着责备,“什么未来啊,你赶紧躺下休息吧。”
“不,是未来救了我,她就在这里。”我郑重地道,“未来——你在哪?你出来啊!”
袅袅四周虫鸣鸟啼叫,可叹无人应我。
反而因为呼喊导致了呼吸苦难,开始强烈地喘起粗气。
韩诺伊忙抚着我的胸口,让我靠着他的身子坐下,章希若又喂了我些水,感觉才好点。
“秦寿,你才刚醒过来,情绪千万别太激动了。”韩诺伊关切地道。
此番冷静下来,我也没再勉强,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半晌,韩诺伊才问道:“秦寿,这么说你见过未来了?”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将甄克文如何暗算我再到后来被救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听完后,章希若第一个就坐不住了,抄起消防斧就站了起来,喝道:“秦寿哥,甄克文那小子现在在哪?我现在就去砍死他。”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章希若泄气地又坐了上来,抱怨道:“秦寿哥,你要是当初听我的早杀了甄克文也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了。”
韩诺伊被言语刺激到,眼泪横流,重重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愧疚道:“都怪我的妇人之仁,差点害死秦寿。”
我被她这刚烈的性子吓了一跳,看着她俏脸上的那几道指印,心生怜惜,轻轻地用手抚摸了几下。
出奇的,韩诺伊这次并没有躲避,反而抓着我的手靠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傻瓜,你干嘛要打自己啊?还疼吗?”
韩诺伊倔强地摇了摇头,哽咽道:“都怪我,我除了帮不上你忙,当个累赘之外,还几次三番差点害死你,我真的是太没用了……”
“不怪你的。”我语气温润地安慰道,“要怪就怪甄克文的人性扭曲,放心吧,我以后绝不会这么心软了。”
眸中寒光闪动,我暗自告诫自己,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类的那套伦理道德在这弱肉强食的丛林里就是个笑话,我以后绝不会姑息任何的威胁。
软玉在怀,温香扑鼻,抛开那些纷扰,此时此刻,的确是种不错的享受,可惜好景不长,这种享受马上就把章希若给破坏了。
“秦寿哥,人家也很想你……唔唔……”她看到韩诺伊与我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自己也扑进了我另一侧的怀里,抱着我的身子哭了起来。
听着两人嘤咛的哭声,我头都大了,只能借口自己不太舒服,让她们俩都起来。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其实,我内心里也有个判断,那就是自己应该是被未来送回来的,可是她为什么不留下来,非要躲着我们呢?
章希若擦干了眼泪,抢在韩诺伊的前头,跟我娓娓道来。
她们俩夜里睡得很熟,什么也没听见,清晨睡醒之后,才发现我躺在窝棚外面,面色苍白,病恹恹的,所以,她们第一时间就觉得我出事了,将我扶在怀里,摇晃呼唤了好久,我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我心中哀怨地叹口气,本以为会得到些许未来的线索,可叹徒劳无功。
“你们发现我的时候,还有别的东西吗?”我仍旧不死心,试探性地问道。
章希若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忽然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样东西,“这个,你的手里捏着三颗生姜。”
姜?想必是未来留下解曼陀罗花毒的。
我的身体依旧有不舒适的感觉,这么短的时间内,曼陀罗花的毒性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清除。
于是,我交代两女把这些生姜用消防斧片成片,扔进竹筒里替我熬制点姜汤出来。
两女闻言先是把我扶进了窝棚休息,之后便去熬制姜汤了,半个小时后,温度适宜的姜汤被端到了我的面前。
这样反反复复喝了几次之后,我感觉困意来袭,就地睡着了,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直到下午才慢慢地醒过来,身体的异样感也减轻了许多。
我坚信剩下的毒已经不足为患了,人体的自我免疫机制会逐渐地清除它。
之后,我将两女召集了起来,跟她们道明了我接下来的打算,我们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在等待山本未来,可她现在分明已经出现了,却不肯见我们,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再到这里待着了。
丛林险恶,我们应该想办法走出去重新回到海滩上,那里视野开阔,又方便等待救援,是我们的唯一选择。
两女皆表示赞同,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商定要尽可能多地储存些食物和饮水,以便于保证路上的饮食。
时间宝贵,我让两女去把我们的竹筒全都装满水,然后烧开,自个儿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制作箭矢,几次危难,我的箭矢已经丢的只剩三根了,必须得到补充。
突然,我听见“呀”一声尖叫,抬眸望去,韩诺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我忙跑到湖边查看情况,发现她白皙的腿被划伤了,寻着她摔倒的地方一瞧,那里居然突兀地露出半截露着骨刺的骨头。
我本来想把它拔掉了事,谁想一动手,竟然扒拉出十多块骨头,全部都埋在浅层的泥土里,看起来是属于鹿或羊之类的动物,只是整体全被挤压得不像样子了。
奇怪呢,我们来了好多天了,湖边也没少活动,怎么以前都没注意到有这些白骨?
带着几分郁闷,我转身对着湖面一阵思索,难道是从地下暗河里被冲出来的?
两个女人也纳闷地跑到了我身边,问我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出神。
忽然,湖面上泛起了阵阵涟漪,我的心“咯噔”狂跳了一下,后背冷汗直冒。
“快跑!”我慌乱地拉起两个人女人就向营地跑去,此刻,身后传来了惊天的破水声,湖边溅到了我们的身上。
我惊恐地茫然回顾,湖面上出现了一只足有两个篮球大小的森绿蛇头,拖着水桶粗细的恐怖身子昂扬而起,对我们吐着猩红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