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米的院子里出来,我让李奇廷把我送到了距离原来入住的那家酒店大概有一公里距离的另外一家酒店。
夏季来海参崴休闲度假的外国人越来越多,这里的高档酒店自然越开越多,我重新入住的这家酒店跟于萱萱工作的那家属于相同的档次,只不过装修风格不同。
毫不意外的,我在这家酒店的前台同样看见了一位来自国内的服务员。
虽然不是有意拿这个服务员跟于萱萱进行比较,但看起来她跟于萱萱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这个女的年龄要大一些,跟我说话时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让我隐隐的嗅到了一股风尘味。
办好入住手续,洗了个热水澡,坐在沙发上面刚看了一会书,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喂,萧先生,我是前台的雯雯,您休息了吗?”
“呃,还没有,这会在看书呢。”
“萧先生,海参崴的夜很长,您又是孤身一人,要不我帮你安排个姑娘陪你啊?”
“哦,你们酒店还提供这种服务?”
“哈哈,萧先生真可爱,海参崴的任何一家酒店都提供这样的服务。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是第一次来这边,还真不知道海参崴的服务业如此开放发达。”
“一看您就是成功人士,不差钱。既然来了这边,怎么也要放开了玩啊!萧先生,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
“呃……,有什么样的?”
“有皮肤比奶牛还白, “没有从国内来的妹子?”
“有啊!我建议您还是换个外国口味,来这边的国内妹子,质量肯定没有您在国内玩的高啊!”
“外国妹子就算了,我又不会说外语,鸡同鸭讲的,只能扒了猛干,一点情趣都没有。要不,你来陪我啊,我觉得你就不错嘛!”
“嘻嘻,萧先生,你好坏啊!竟然连我都想上。我要工作的,没时间陪你。如果你真的需要国内来的姑娘,我现在就给你安排。”
“那你给我安排一个俄语说的流利的,最起码要那种可以跟着毛子飙脏话骂人的!”
“哈哈……,萧先生的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我认识一个妹子,是正宗的外语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不但会说俄语,还会说日语,人家可不是专门做这一行的,也就是兼职,您有兴趣吗?”
“必须有啊!”
“价钱有点小贵,陪一天需要支付两万块辛苦费,您舍得不?”
“两万美元还是英镑啊?”
“哈哈,您又开玩笑了。既然是国内来的,肯定是人民币啦。你可以让人在国内给她国内的银行卡转账的,这样大家都可以省下换汇变现的费用。”
“行,就冲你这么用心的介绍,怎么也要捧个场啊!”
“那我现在给你联系了?”
“好,你联系吧!”
这个电话打的时间有点长,估计前台那个女的使用酒店内部的专线电话打进来的。以她说话时的语气,估计我要是坚持弄她的话,到了半夜里她肯定也会过来。她说自己不做这个,不过是趁机要价的姿态而已。于萱萱那样的姑娘都准备出售第一次了,她这样的掮客又怎么可能守身如玉。
我之所以会答应她,其实是想找个能陪我出入各种场合的女伴兼翻译。如果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给于萱萱一个暗示,她绝对会马上过来陪我。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有人敲门。我从猫眼里面看见女前台领着一个气质清冷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前,便给她们开了门。
“萧先生,这是瞿翻译,人我给您带到了,你们慢慢聊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这个电话!”
“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啊!”
女前台扭着腰肢离开了,女翻译将房门关上,转身看着我,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桑雯跟你说过价格了吧?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麻烦你先给我的卡上转两万块钱,我只有收到钱,才会为你提供服务。”
我看了看这位目前还不知道姓名的女孩,从提兜里面掏出一扎美元,放在茶几上面。“这是一万美元,足够我雇佣你三天时间了,我对跟你上床没有什么兴趣,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陪我出入几个场合,顺便帮我做好翻译,就能拿到这笔钱。”
女孩有些意外,看我的眼神柔和了一点。“我叫冉彤,在这边的一家日俄合资公司做翻译,很高兴为你提供服务。”
“你现在就带我去附近的赌场玩吧,我想去试试手气。”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正是赌场客人汇聚的时候。冉彤走在路上把赌场里面的规矩跟我讲解了一番,等到快要进赌场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挽上了我的胳膊,和我一起走了进去。
这个女的倒是有几分职业精神,知道该怎么拿钱做事。
在熟悉我的人面前,我从来没有表现出好赌的一面,顶多是在人多的时候陪她们斗地主或者打麻将。但是,我有一个博学多才的风流师父,当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就把各种赌术讲给我听,并且偶尔还会带我去赌场里面亲 师父不是要教我怎么赌钱,而是教我如何识破各种千术,免得以后被人算计。
赌和毒,是败家丧门的两大罪魁,我从来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这次之所以来赌场里面转悠,目的还是为了故意暴露,顺便也想看看能否遇到什么“熟人”。
赌场里面的项目很多,有普通的老虎机,百家乐,21点,轮盘,梭哈,德州扑克,黑杰克,在一个稍小一些的房间里面我甚至看到了有人在玩斗地主和跑的快。
我去服务台换了一万美元的筹码,带着冉彤到处转着看,凡是带有明显撞运气的项目就随便丢个小筹码过去,也不指望能有意外收获,凡是有荷官容易在场容易动手脚的项目,则买的多一些。
连着四、五个项目玩下来,我不仅没有输钱,还小嬴了几百美元的筹码。
冉彤有些意外,她略带好奇的问我:“萧先生,你以前在国内也有机会进赌场玩?”
“我很少赌的,今天晚上可能是运气比较好吧,居然小有斩获!”
我跟冉彤小声说话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毛子姑娘走了过来,对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萧先生,这位赌场的工作人员说那边有个小房间里面有三位来自中国的客人,他们缺一个人,准备凑齐四个人玩两副牌的斗地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好呀,我很有兴趣!”
跟着服务员走进小房间,我看见了三个人已经坐在了自动洗牌机旁边,这里面除了见过一次的陈鹤鸣,还有两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中年男人。
陈鹤鸣看到我之后,朝我点点头,笑着说:“老乡,挺巧啊,前几天我在酒店里面见过你,要不要一起玩几把?”
“好,我就喜欢斗地主!”我给了冉彤一些筹码,让她自己去外面的场子里玩,待会我们里面结束了,我去找她。
约定了输赢的大小,四个人先试玩两把,确定斗地主的规则相同,接下来就开始了相互之间的各种算计。
单纯从娱乐的角度而言,斗地主实际上一项老少咸宜的纸牌游戏,因为每一把的地主都不固定,充满了各种变数,而两副纸牌多种多样的组合和出牌方式也使游戏增加了很大的可玩性。
但是,从赌博的角度而言,斗地主实际上是一种比较浪费时间的玩法,远没有扎金花和梭哈等项目来得快。
不过,中国人更喜欢斗地主这种慢悠悠的玩法。
我们四个人玩了三个钟头,从其余三个人出牌的情况来看,不存在他们合起伙来坑我钱的情况,因为到最后是我嬴了五千美元。
这几个打牌的对于这样的输赢也不是太在意,大家在出牌的时候谈论更多的是生意方面的事情,似乎对于在赌场里面赢钱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到了后半夜,几个人开始打哈欠,我提议明天晚上继续,大家相互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就陆续离开了赌场。
我和冉彤最后离开,因为要把赢来的筹码换成现金。
从闷热的地下赌场里面走出来,我和冉彤步行往酒店走,在路过一个无人的解决时,忽然冲出来两个蒙着脸的彪形大汉。
两个劫匪的手里分别拿着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枪,其中一个拿枪指着我的头,另外一个则用匕首对着冉彤比划,嘴里小声说着我听不懂的俄语。
冉彤带着颤音说:“萧先生,他们要求你把手里的黑色提包交出来,不然他们就要开枪了。”
我伸手,把提包递向拿枪的家伙。
持枪的劫匪伸出左手来接我的提包,我假装很害怕的样子,浑身都在发抖,当我快要将提包递到他的手中时,忽然松手,提包往下坠落。
劫匪急忙伸手去抓提包,我猛然会出左拳,将他的手枪打飞,然后一个侧踢,将他旁边持刀威胁冉彤的家伙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