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很多,当我和谢爽把四个混蛋全都制服之后,几辆警车闪着红蓝灯冲了进来。
我一看这个情况,马上进了别墅,将弹弓和钢珠塞到潘珂珂的手里,让她和郑律师出去协助谢爽应付车上下来的条子。
总之一句话,秦雪晴坚决不出屋,我也不暴露,并且不准任何一个条子进来!
如果我连这个阴阳局都看不懂,那就白跟着师父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几年。
我躲在窗户后面听谢爽她们三个女的跟市局的条子交涉。
谢爽大声说:“我是青阳县玉龙镇派出所的警员谢爽,奉命保护本市青年企业家秦雪晴女士!这四个人在十分钟之前提着汽油桶靠近到民房周围,并且将塑料桶内的汽油往房屋的木质构件部位倾倒,已经构成了纵火未遂罪行!”
“谢爽同志,辛苦你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们需要将双方当事人带回警局进行问询和记录,请你将秦雪晴喊出来吧。”一个男警员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郑律师马上反驳说:“我是秦雪晴女士聘请的律师,我认为这件事情不需要秦雪晴跟你们回警局,你们也没有权力带她回去,需要带回去进行审问和刑拘的是这四个纵火犯!”
潘珂珂也跟着说:“珂珂 秦雪晴就靠在我的怀里,当她听到三个女人为了她据理力争的时候,用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爽、郑婕和潘珂珂这三个女人,任何一个站出来都会让市局的条子头疼。一个是本系统的,一个是搞法律的,一个是公务系统的,他们还真不敢随便就把人往市局里面带。
“既然秦女士 “房子没有任何损失,秦女士在休息之前特意交待过,拒绝任何未经许可的人进入她的房子,所以,实在不好意思!”郑律师也用职业的口吻说话,“你们如果未经许可强行进入民居,就请出示搜查证或者拘留证!”
“嗨,你们几个女人还挺厉害啊!不就是进屋里实地查看一下嘛,你们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难不成把我们当坏了不成?”先开口说话的男警有些不高兴了。
“呵呵!”谢爽冷冷的干笑了一声。
“嘿、嘿!”潘珂珂也跟着笑。
“警察同志,我们可没有人说你们是坏人,这边刚刚把坏人抓住,你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出警的速度和人数绝对可以成为全国城市警察的榜样,要不要我现在联系几个记者,包括网络记者,将你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光荣事情进行现场报道啊?!”
郑律师不愧是专业跟人斗嘴的高手,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市局几个条子急忙说不用客气,然后带着四个混蛋匆匆离开了。
开什么玩笑呢,市局的这几个条子如果没有问题,我特么马上搂着秦雪晴从一楼跳下去!
警车离开的时候,被惊动了的小区住户已经有好多人围在四周小声议论。这大热天的,人睡的本来就不沉,忽然有警车进来,很多人穿条大裤衩就跑出来看热闹。
郑婕、潘珂珂和谢爽先后进屋,将一楼的大门从里面锁死。
我和秦雪晴坐在沙发上,等她们三人围坐下来之后,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开口说话。
沙发上坐着的五个人,包括秦雪晴,没有一个笨蛋。刚才大家齐心协力挫败了市局条子的意图,但大家没有一点的成就感,心里反而更加担忧和焦虑。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我笑着说:“你们三人肯定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把市局的条子拒之门外吧?”
潘珂珂马上点头。
谢爽瞪着我说:“能不能换个称呼?我不喜欢听你把警察喊成条子,明显带着职业歧视和人格侮辱!”
“哈哈,是我不对,马上改口!”我笑着继续说,“之所以不让市局的公安进门,其实就是要让秦耀武疑神疑鬼,觉得这屋里面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这栋房子对于我们现在而言,就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只有守住这座堡垒,我们跟敌人进行斗争的时候,才不用担心四面受敌,而且还能逼得秦耀武父子手忙脚乱,狗急跳墙。”
“万一他们继续用下三滥的手段呢?”秦雪晴有些担心的问。
“不怕!只要他们不是开着装甲车,带着一支军队打进来,就不用担心。我们的房屋可是安装了360度无死角24小时运行的监控,再加上还有谢警官这样的强援,谁想往我们头上乱扣帽子,都得掂量一下会不会把自己的乌纱帽给搞丢!”
郑律师的思维最缜密,她皱眉说:“别墅这边其实不用太操心,关键是白天去集团之后,万一秦耀武父子借助不正当的关系和力量,比如公检法之类,强行留人,又该如何应对呢?”
我回答说:“这个也不是问题。从明天开始,雪晴就称病在家,然后委托你们去秦风集团总部搅局就行。雪晴的公然露面,对于秦耀武父子既是巨大的震慑,同时也是最大的打击。郑律师不是分析过嘛,秦风集团的总裁是雪晴,而法人代表却是秦耀武,就算企业发生了任何跟司法有关的问题,比如不安全生产导致的员工伤亡,或者其他重大安全生产方面的事故,第一个被追责问责的人就是秦耀武本人!”
“如果,秦耀武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故意给集团造成重大经济损失来进行威胁呢?”郑律师提出了更尖锐的问题。
秦雪晴开口说:“没关系的,虽然我是第一大股东,集团一旦出现重大经济损失,我的财富总量会缩水,但我根本就不在乎!十个亿和一个亿对我都只是一个数字,就算损失再多,只要拿回来了,也等于是赚了。毕竟,我差点连生命都要失去,所以现在无论怎样的结果,都等于是白赚的!”
我接着说:“雪晴说的没错,我们不怕损失。实际上,秦耀武父子一心想着要将秦风集团据为己有,像他们这样贪得无厌之人,又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的财富缩水呢?毕竟他们是集团的第二股东,虽然只占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当初他们之所以直接对雪晴动手,既是因为有恃无恐,不怕事后被人调查。另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要雪晴活着,他们就不可能通过遗产继承的方式将雪晴的原始股份侵吞。郑律师你不用担心报酬的问题,哪怕秦风集团到最后一分钱都不剩,我们手里的积蓄也足够向你支付酬劳。”
稳定了大家的情绪,离天亮还早,各人回房休息。
我坐在沙发上面闭眼打坐,有人轻手轻脚的下楼,坐在了我对面。
借着微弱的壁灯,我睁眼一看,竟然是谢爽。
“怎么还不休息?”我问她。
谢爽轻声说:“睡不着,想找你聊几句。”
“聊什么?”
“聊聊你在这栋房子里面做的布置。”
“我没有听懂你说的是啥意思。”
“别跟我装!我以前看过一些风水堪舆和布局方面的书,你在客厅里面养两只年头久远的老鳖,是有讲究的。”
“啊?!”我表示很惊讶。“你是警察,应该非常抵触这些虚无缥缈的说法才对啊!”
谢爽幽幽的说道:“我刚毕业之前,确实很抵触的。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觉得很困惑,我就查阅各种研究资料,但都没有结果。后来,我病急乱投医,去山里拜访了一位隐士,经过他的指点,家里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我就开始对玄学方面的事情产生了兴趣。”
她虽然说的很含糊,但我还是听出来了一些不同。“既然你开口问了,那我也就简单的跟你解释一下吧。这栋别墅之前被人动过手脚,属于很隐秘的怨咒之法,至于到底有没有效果,你可以调查一下秦耀华夫妇两个人的非正常死亡经过,自己做判断。我本人只是个半桶水,听人说岁数很大的老鳖具有灵性,所以就想办法弄了两只过来,养在鱼缸之中,既可以观赏,兴许还有一些破煞的作用。”
我没有对谢爽说很多,只是简单提了几句。交浅言深乃做人之大忌,关于别墅的问题,我连秦雪晴都没跟她说,给谢爽说这几句,只因为她开口问了,如果什么也不说,显得见外而已。
谢爽没有再多问,她问我:“所有的卧室都有一股独特的香薰味道,我闻着觉得很舒服,是不是也有说法?”
“嗯,是我特意用自制的盘香熏过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帮你做一些。这个跟玄学没有关系,属于传统医学的范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送我一年的量吧。”
“啥?!太不见外了吧?”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