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内部协商的结果,即将成立的新公司“富显有限责任公司”,法人代表为兰香,总经理为秦雪晴,独资股东为我,秦风集团原来的小股东潘珂珂、郑婕、邱珍珍和卢明阳等人,在原公司集团解散和清算时,将会拿到一笔丰厚的现金,但不参与富显公司的参股。
至于名义上的第二股东茂隆集团下属的段凌燕和段凌云姐弟,这次将会被完全踢出局,拿到一笔高达两亿元的清算款。
段凌燕和段凌云姐弟只掌握了秦风集团百分之七的股权,在公司解散清算时却能拿到两亿现金补偿,这就意味着秦风集团在解散时的价值为三十亿。
半年前,段凌燕从秦雪晴那个母系亲戚手中收购百分之五的股权时,只不过花了五千万元,至于另外百分之二从小股东手中收购的股权,可能花了不到三千万元,总之她的收购成本不会超过一个亿。
半年后,段凌燕和段凌云虽然要被踢出局,但却赚了一个亿,而且是在茂隆如此逼迫秦风,让秦风经受了不小的损失情况下,所以我对这姐弟俩算得上仁至义尽。
从一开始我从虎山水库救下秦雪晴算起,我已经许多次的拒绝了秦雪晴关于股权转赠的想法,因为我的想法很简单,感情归感情,婚前财产归婚前财产,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为了秦耀华夫妻留给女儿的巨额财产才接近秦雪晴,我更不想让我其余的女人觉得我是个吃软饭的。
这一次,即将成立的富显公司之所以由我完全占股,那是因为我不仅跟秦雪晴结为合法夫妻,更重要的是我为了保住秦风集团的核心产业,已经拿出来了超过秦风集团本身市值的巨额资金。
张妍和姚晓丽拿出来的那两个亿,背后出钱的是我。
各地蜂拥前来兴州寻求总代理的那些大客户,背后向他们提供资金支持的是众诚投资公司,而众诚公司账户的钱,是我冒着生命危险赌石赚来的!
秦风和凤山和平分手,秦风拿出来一个亿给凤山,这钱也是我出的。
秦风总部从兴州迁入Y省的省会城市,新的生产工厂在兰寨拔地而起,这都需要大量的现金支持,而钱依然是我出的。
现在,秦风集团公司准备解散清算,需要支付中、小股东一大笔钱,加起来又是好几个亿,以秦风自身的财务状况,依然是拿不出太多的现金,所以钱还得我来掏。
在我为秦风付出了这么的情况下,秦雪晴死活都不愿意在新公司控股,而她如果不控股,就只能由我来承担。别的人,显然不合适。
名义上我将成为富显公司的独立股东,但我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保证潘珂珂、邱珍珍、郑婕和卢明阳所代表的几个原秦风集团小股东的利益。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这些人都在新的公司担任高级管理的职位,然后每年以高额奖金的方式给他们让渡利益。只要我这个完全控股的股东存在,想怎么给大家发奖金,都由我说了算。
秦雪晴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可以用如释重负来形容。以后她还是新公司的掌门人,但法人代表换成了兰香,她就少了一层负担,而股东换成了我,她就更加的轻松自在。按照她的说法,今后她可以放开手脚做一名称职的CEO,而这也符合她在大学里面学习到的专业知识。
我们在吊脚楼里面把所有的细节都推敲了一遍,卢明阳因为最近的表现很突出,所以有机会接触到关于新公司的最高层次的核心机密。秦风集团解散的时候,还要靠他去帮忙说服另外四个小股东,让他们主动接受公司给的清算分成。
到了晚上,寨子里举办篝火晚会,集团的老员工和寨子里的年轻男友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唱歌跳舞,显得特别热闹和欢快。
从兰寨返回春城,大家按照计划行动,具体的操作步骤已经不需要我的参与,我悄悄的返回兴州,把丰源小区那栋别墅里面养着的两只老鳖捞出来,装进特制的竹篓,然后开车运回了潘家村,再将它们送回了碧水潭后面的那个石窟里面养起来。
水芹一个人留在兴州管理富兴酒楼,她不习惯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别墅,我给她在另外一个高档小区里面买了一套精装修的房子,再把乔冬梅从青阳县城调过来跟她一起住,白天跟她一起去酒楼帮忙。
青阳那边,有潘珂珂坐镇,还有杜美琪等人帮忙,就算少了乔冬梅一个,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秦雪晴当初在富兴酒楼投入了不少的心血,现在她虽然暂时离开了兴州,但这座酒楼还是要好好的经营下去。白耀东之流不可能一直盘踞在兴州,过几年大家还是要回来的。
我在村里停留了几日,顾兴奇某天晚上悄悄驱车前来,跟我和一直住在村里看“大戏”的万庆泓见了面。三人坐在半山腰的一个木头亭子里面,面前摆着几样下酒小菜和几只酒盅,明月皎洁如盘,大家谈兴正浓。
万庆泓跟顾兴奇已经见过几次面,两人因为年龄相近,加之都是在商界沉浮多年的老手,所以聊起来总能找到共同的话题。
顾兴奇有些不解的问万庆泓:“老万,你这次来兴州也快有一个月了吧?一直呆在潘家村和山里面,不觉得腻啊?赶明儿,我带你去兴州附近的名胜古迹逛一逛!”
万庆泓一脸悠闲的说:“陶渊明不是写过一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诗嘛,我最近呆在这里挺自在的,不仅可以躲避各种交际应酬,还能观看大富跟一群资本大鳄们的战斗,这种日子怎么过都不会觉得腻味的。”
我有些郁闷的说:“你们两个老家伙,这次都是站在岸上看我跟人撕逼,根本无法体会我的辛苦和烦躁。”
“哈哈……”顾兴奇和万庆泓同时放声大笑,顾兴奇说:“玉汝于成,你想三妻四妾享受齐人之福,就得有一身厉害的本事,不然美女和财富人人都想拥有,凭啥就你做到了?”
万庆泓跟着说:“大富最近这一套迷踪拳打的漂亮,我虽然没有亲身加入战团,但站在外面看着都觉得过瘾!秦风集团从兴州搬走,看似是在退让,却是以退为进,直接把白耀东和茂隆那伙人给晾到一边去了!”
顾兴奇没好气的说:“老万,你可能还不知道,大富把秦风公司解散了,还通过解散清算的方式,将茂隆直接踢出局,以后这些人再想伸手,可就难咯。当初,这小子让我把互换的股权收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幸好我是主动提出来的,不然也得被他清算,那可就丢面子了。”
万庆泓听了顾兴奇的抱怨,乐得不行,他给顾兴奇宽心说:“当初你借秦风五千万,半年之后收回一个亿,这种赚钱的买卖,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啊!以后的新公司虽然是大富完全控股,但他不能忘了你,肯定还会跟你做事情的。”
我知道顾兴奇不是小心眼的人,他跟万庆泓抱怨,纯粹就是过个口瘾,我都帮了他最大的一个忙,他又怎么会真的在乎新的公司成立之后不带他参股。
我们小盅小盅慢慢喝着小酒,等到有几分微醉的时候,我开口对万庆泓和顾兴奇说:“咱们三个人手中控制的财富加起来也算是不少了,如果合起火来做事,也是一股很大的能量。我有个比较大胆的想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什么想法?”顾兴奇放下酒杯,似乎早就等着我这句话。
万庆泓也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甚至开玩笑说:“你该不是想要反过来弄茂隆吧?”
“为什么不呢?!”我从碟子里面用手捏起一颗水煮花生,捏开花生壳,将里面的花生粒放进口中,慢慢的咀嚼。“茂隆可以按照资本市场上大鱼吃小鱼的丛林法则对付秦风,我为什么要一直退让?不就是比手段、比财力嘛,我现在手里控制着一个信托投资公司,又完全控股一家实业公司,如果再有你们加入进来,直接搞死茂隆可能有难度,但把茂隆搞得生不如死总不难吧?”
顾兴奇一口喝干酒盅里面的白酒,看着我说:“你就直接说打算吧,我从过年到现在心里也憋着口恶气没出来呢,搞茂隆,没说的,必须上!”
我仔细的解释说:“茂隆是一家上市公司,在茂隆的旗下还有十几家子公司,我派人对茂隆的发家史进行过深入调查,发现这家集团化经营的公司最擅长的就是吞并,而且好几次都是蛇吞象!有句俗话说的好,贪多嚼不烂,茂隆的内部问题其实长期存在,各个子公司之前斗争的很厉害,为了转移内部矛盾,他们就想尽办法向外扩张。过年之前,茂隆跟秦风已经交过一次手,当时虽然没有取得成功,但却把一只手伸了进来。现在,我把茂隆伸进秦风口袋里面的手直接砍断了,你说他们内部还能安宁吗?”
万庆泓头脑敏锐,马上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他问我:“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想通过茂隆的手法,对茂隆旗下的那些子公司暗中展开收购?”
我点点头,笑着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