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考的牢笼中放出来的孩子们正在山中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地上唱歌和烧烤,为了庆祝他们当中的大部分即将开始全新的人生,我甚至还为他们准备下了一些低度白酒,红酒和啤酒。
去年的夏天,我正在山坡下面的那片瓜地里和阿黄作伴,整天看着绿油油没有长大的西瓜憧憬着未来。
如今,我已经遭遇或者经历了许多事情。
我赚过最刺激的快钱,我经历过许多次生死搏杀,我还睡过许多的女人。虽然她们当中的大多数最后都成了我的女人,但我似乎并不觉得麻烦,反而因为她们的引导,让我迅速成熟和强大了起来。
我坐在亭子里,听着下方不时传来的歌声,想象着当初如果没有被父母抛弃,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面长大,然后像这些学生一样走入考场,再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念大学。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走进了木头亭子。
“你把快乐带给了山下那些孩子,却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面享受着孤独,如果让秦雪晴他们看到,肯定会觉得难过。”
云真坐在我的身边,摆开两只碧玉杯,拧开一瓶酒,往杯子里面倒满酒,然后拿起一只自饮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云真饮酒。
“你不是从来都不喝酒的吗?”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真。
云真对我淡然一笑,说:“我们认识不过一年时间,我以前喝酒的时候,你还没有柳子忠大呢!”
“哈,既然会饮,以前为何不陪我饮酒!”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比山下那些孩子也就大一、两岁,那里面甚至有跟你同岁的,你现在宁可坐在这发呆都不愿意跟他们一起放纵,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同样的人。我比你大了十几岁,我该以何种身份陪你饮酒?”
云真的话,让我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我们一起连饮了三杯,我忽然开口说:“想不明白,一本烂账,从哪里都理不出头绪!但是,我就认准一个道理,你是我的女人,我迟早要把你征服!”
“我等着你!”云真朝我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在朦胧的月色中显得有些飘渺。
“等高考成绩出来,咱们就去下面看看!”我终于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好!”云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潘子歆和同学们在山中过了愉快难忘的三天,等同学们坐车离开后,我带着潘子歆到彩云之南的Y省旅游,第一站自然是省会春城。
秦雪晴、郑婕、邱珍珍和兰香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只等着她和我的到来。
我带着大家去了瑞丽,在姐告的翡翠交易街上看别人赌石,偶尔也会小露一手,赌个十几万的石头,让大家有种意外惊喜。
我带着大家去西双版纳感受热带雨林的别样风情,坐在大象的背上从丛林之中穿行,看当地的少数民族舞蹈表演,吃各种独具特色的小吃。
我带着大家去了泸沽湖,去感受那片纯净的湖水,夜晚我们一起躺在湖边的草地上面看月亮,数星星。
游历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晃眼两个星期过去,到了公布成绩的时候。
我和潘子歆还没有回兴州,潘子歆的班主任打来电话报喜,潘子歆的成绩兴州地区第一名,全省第三名,在志愿上可以填报国内任何一所大学。
除了潘子歆考出了历史性的好成绩,青阳县一中今年的重点线过线率比往年足足翻了一倍!而达到二类本科分数线的人数也比往年多了百分之六十。
这样的成绩,让一中的师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青阳一中虽然是重点高中,但知名度也就仅限于兴州地区,跟省城和其他地区的重点高中相比,有不小的差距,但这一次跟潘子歆同班的同学当中,光是分数超过北清提档线的就有五个,而超过全国排名前十大学录取分数线的人数更是达到了十八人之多!
成绩已经出来,该回去填报志愿了。潘子歆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和开心,我觉得这妮子有心事!
坐在飞驰的火车软卧车厢里面,我问潘子歆:“你这次可是全省的女探花,要搁古代那就是举人大老爷了,咋不像别人那样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潘子歆想了一会,懒洋洋的说:“高中三年一直憋着一股劲没日没夜的学习,刷题,就想考个好大学,让村里人知道潘振林养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儿。然而真的实现这个愿望之后,其实也就是在接到班主任的电话那会有一点小小的激动,而现在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以后要离开从小长大的村子,还要离开你,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未知的人生。”
我有些着急的说:“嗨,你这妮子,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你今年刚满十八岁,正是傲娇的年龄,咋对生活一副兴致缺乏的样子呢?我就怕你受到云真和她两个徒弟的影响,所以从过了春节之后,就一直没有让你们见过面,你现在说话怎么都想是要避世隐居一样,这可不行啊!”
“哥,你一天学没上过,懂得道理也不比谁少啊?你现在挣的钱多得数不过来吧?秦雪晴在外国读的全 我被潘子歆的态度弄得有点懵,难不成这是高考后遗症发作了?“妮子唉,你跟哥说,到底想要啥?只要哥能给你的,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回兴州填个自己喜欢的大学,等九月份开开心心去读书!”
潘子歆歪着头,琢磨了半天,对我说:“我不要你给我买东西,也不要你给我钱,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看着面前能考全省第三的潘子歆,我心里忽然有种掉进坑里的预感。
我硬着头皮说:“那要看你提的要求合不合理了,你让我给青阳一中捐建一座图书馆,我肯定可以办到。但你要是让我改行当足 潘子歆乐了,笑着说:“哈哈,看你紧张的!我是你妹妹,怎么可能提那些坑你的要求呢!我保证,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而且一定会得到我那些嫂子们的一致同意!”
潘子歆说的很诚恳,貌似是我多心了?
“那行,只要你不坑我,我就答应你。不过,还是刚才那句话,我答应你的要求的前提是你得听我的话,好好填报志愿,然后去大学继续读书!”
潘子歆拿起手机,跟我坐在同一张床上,把头凑近我,然后打开了微信群直播,对着手机说:“嫂子们,大家给我作证,我哥说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赶紧大声说:“有条件的!子歆必须填一个好大学志愿,九月份老老实实去大学读书!”
原本安安静静的群,忽然人头攒动,我的女人们异口同声的说:“狗大富,我们的眼睛是雪亮的,男子汉,说话要算话!”
这里面甚至包括甚少在群里露头的云真……
我忽然有些后悔了,当初我还提醒我的女人们,千万不要觉得潘子歆是个老实巴交的乖乖女,我貌似自己把这事给忘记了!我觉得潘子歆接下来提出的要求,绝对是我可以做到,但一定出乎我预料的!
在群里一群女人们的催促下,潘子歆对着手机大声说:“大富哥,我的要求就是明年你也参加高考,然后跟我上同一所大学!”
我忽然有种被天降雷劈中的感觉!
潘子歆说完之后,就拿手机对着我拍摄,群里面的女人们竟然没有一个跳出来反对,全都发了热烈鼓掌的动作表情!
我觉得嗓子有些干,对着手机镜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呃……,大家都听到了,子歆刚才显然是在开玩笑呢,对吧?我连小学都没念过,怎么可能明年高考上大学呢?这个要求不算……”
潘子歆一副就知道你会耍赖的表情,然后把群里的女人们一条接一条的语音放出来给我听。
秦雪晴说:“大富,你可是最讲诚信的男人,作为子歆的嫂子,我认为她提的这个要求很合适,以我对你的长期观察,只要你下定决心,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你在语文、历史、地理方面的功底,已经可以去大学当助教了,你的数学至少是初中水平,只要进行一对一的教学,很快就能追到高中课程。你的记忆力远超常人,我亲自给你辅导英语,一年时间足够了。至于政治课,基本上也是机械记忆作为基础,然后再加上一些毫无新意的论述分析。咱不考理科,专心准备文科,一年之后还愁考不上吗?”
名牌大学毕业的郑婕接着说:“雪晴给你辅导英语,我给你辅导政治,你要是觉得没把握,我们再给你请几个全国特级教师,反正咱现在就是钱多,只要肯花钱,都不是问题!”
……
柳玉秀说:“大富,你得给子忠做个好榜样啊,孩子现在成天就知道舞刀弄棒,我怎么管教都不好使,他就听你的!”
云真最后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让子歆去读大学,为何自己又要逃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掉进坑里面!结果,我还是被潘子歆和一群女人联合起来摁进坑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