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可能被姚晓丽和张妍的几句话就吓得退缩,这两个本地女人虽然是我误打误撞在烧烤店里面遇上的,但既然知道了她们的男人有可能涉黑,那我正好加以利用,让她们成为我迅速接触本地各种势力的一条捷径。
我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质问张妍和姚晓丽:“既然知道自己的男人被毛子干掉了,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替他报仇?要是我,肯定会干掉那些毛子!”
张妍有些烦躁的从衣兜里面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然后给自己点上一颗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姚晓丽看着我,冷笑着说:“哼,说大话谁不会?等你知道哪些毛子有多凶残,如果不当场尿裤子,我都敬你是条好汉!”
张妍将烟盒和打火机推到我面前,示意我自己拿,然后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做出一个打枪动作,冷声说:“那些毛子不仅手段残忍,而且手里有枪,就你这几下,人家一通乱枪,就能把你打成蜂窝。”
“啊?!他们怎么敢在我们的地盘上面直接动家伙?国家不管的吗?”我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七分夸张,三分是真。
张妍吐出一个烟圈,狠声说:“嘿嘿,国家为什么要管?都是一群该死的人渣,死光了才好!只要不是抢银行,堵政府大门,威胁官员,本地的条子们才不会管呢。这些人只跟混黑的打交道,不敢随便欺负普通老百姓,只要你在这里本本分分做人,深更半夜不要跑到城郊结合部那些乱七八糟的地下赌场、窑子和毒窝里面去,谁也不会拿着枪硬来逼着你去消费。”
姚晓丽接着说:“我们两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你觉得正常吗?他喜欢玩双飞,就得给我们大把大把的花钱,他把命送了,我们凭啥替他报仇?你要是有本事给我俩花钱,今天晚上就能睡这!”
我脸上挂着讪笑,双手来回搓着,憨憨的说:“你们要是帮我找到挣钱的门路,等我挣了钱,肯定舍得给你们花。不过,我可不能睡你俩,你们是大姐。我就想睡长 “噗嗤……”
“哈哈……”
张妍和姚晓丽被我的话逗乐了,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
“大富,你跟姐说实话,除了会打架,还有什么特长?”张妍止住笑,一脸认真的问我。
我想了半天,然后有些羞怯的说:“除了下面,好像没有别的地方特别长。”
“哈哈……,艾玛呀,不行了……”姚晓丽捂着肚子扑到沙发上面直打滚,“大富,我想到你该干啥了,‘二人转’耍宝最适合你!”
张妍用手扶着额头,肩膀耸动,花枝乱颤,眼泪真的笑出来了。
等两个女人笑够了,我有些不高兴的说:“你们到底有没有挣快钱的门路,如果没有,我去别的地方找找看,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家里等着我挣钱架楼板呢!”
张妍看我真的转身要走,急忙走过来把我拉住,然后将我摁到沙发上面。她说:“你先别着急,挣快钱这种事情,也不是马上就有机会,这不也得遇嘛!姐就问你一句话,怕不怕死?”
我摇头,一脸坚决的说:“我怕穷,不怕死!”
“唉,又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关内愣小子!”张妍摇摇头,然后说:“你先在店里安心待着,我和晓丽现在就出去替你打听挣快钱的门道!”
张妍开着一辆白色的丰田海蓝德,载着姚晓丽出去了。我在美容院里面无所事事,便趁着还没有客人到来,将几间做美容的房间清洁打扫一遍,接着又从卫生间里面找到抹布和拖把,将各个房间里面有积灰的地方擦干净,再用拖把将地板也拖了一遍。
现在我的身份是急于赚钱的二愣子,不是兴州那个左拥右抱的狗大富,所以我得尽量装扮的落魄一些,不能摆出一副老子是大爷的架势。
四点钟以后,有几个中年妇女来店里面做美容,前台的小姑娘负责接待,然后安排技师上钟,这些都跟我没啥关系。
张妍和姚晓丽天黑之后开着车回到了店里面,张妍告诉我明天有人要送一车货去北面,需要一个押车的小伙跟着,路上负责安全,到地方帮忙卸货,一来一去三天时间,给两万块钱。姚晓丽也跟我明说,这次的活只是个小活,等于对我的考验,人家不可能一上来就信任我,带着我去搞大钱。
之所以开出两万块钱,大概是张妍和姚晓丽替我宣传,雇佣我的老板知道我身手利索,遇到麻烦时可以跟人干架,保证货物安全送达。
我知道这是有人在试探我,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认真的问张妍:“车上装的是什么货?如果是违禁的东西,两万块钱就太少了,我不干。”
张妍回答说:“不是违禁品,只是毛子那边过冬时急缺的一些商品,总价值大概只有五十万,不会惹来什么麻烦的。”
“那行,这活我接了!”
为了感谢张妍和姚晓丽替我找到了挣钱的门路,我坚持晚上请她们吃饭,她们没有推辞,提出一起去吃小肥羊火锅。
大冬天在寒冷的北方吃火锅确实最过瘾,店里面的生意很火爆,我们赶到的时候竟然需要排号等座,不过排在我们前面的人并不多,所以便耐心的坐在等候区,磕着店里提供的免费瓜子,小声的聊天。
张妍和姚晓丽拐弯抹角地从我嘴里套话,主要是问我家里都有什么人,从哪里学来的功夫,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北方来赚钱等等。
我一脸诚恳地对她们说着早就想好的谎话,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因为我知道这两个女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我真的把她俩当成热心大姐,我就真的是愣头青了。
过了一会,服务员过来喊我们去打扫干净的空桌,张妍和姚晓丽一起点了涮锅的菜和酒水。
服务员很快端上来了六盘特色羊肉,还有一筐常温的啤酒。
我们三个人边吃边聊,一直吃到了晚上九点,喝了两箱啤酒,才算结束。我去前台买好单,转头看见张妍和姚晓丽正跟一个认识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聊天。
我本来打算跟她俩打个招呼之后,就回旅馆休息,结果张妍对我说:“大富,晚上没事吧?”
我摇头说:“没事,准备回旅馆睡觉呢。”
张妍说:“睡啥觉啊!走,跟我们一起泡澡去!这位温大姐的老公新开了一家洗浴中心,咱们去捧个场,顺便带你开开眼界!”
姚晓丽那我拉到一边,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你不是想操大洋马嘛,她家就有!”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我还没有赚到钱啊。”
“不要钱!那几个大洋马刚来,需要试活,我跟温姐说一声,就让你免费尝个鲜,完事之后你只要把感受说出来就成!”
“还有这种好事呢?”我露出一脸惊讶和激动,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这个温姐开车,将我们三个拉到了靠近城边的一家名字叫做“良宵”的洗浴中心,然后领着我们三个直接到了前台。温姐对前台的服务生说:“拿四把衣柜钥匙和四双拖鞋,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晚上在里面的所有开销记在我的账上!”
我们在一楼男女进口的位置分开,我一个人进了更衣室,先将一直都不离身的背包放进柜子里,然后 既来之,则安之。我舒服地躺在冲浪浴的水槽里面,将水浪打开,让喷射的水柱冲击着我后背和四肢,仿佛有人在做按摩一样。
在大混池里面泡够时间之后,我起身到搓背区,让搓背的中年师傅给我搓了一遍,然后冲洗干净,换好上下分体的浴衣,来到衣柜前面,用手腕上的感应钥匙打开柜门,将背包取出来,从里面拿出手机,再把背包放回远处,锁好柜门,上了二楼。
走在铺着羊毛地毯的楼梯上面,我的心里冷笑不已。刚才,果然有人趁着我洗澡的时候,检查过我的背包。虽然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但我在钱包里面做的非常微小的一个记号,却是被人给破坏了。
我的钱包里面除了一张假身份证,一千多块现金和两张很普通的信用卡之外,没有别的东西。我的背包里面除了换洗的内衣和袜子,还有剃须刀,应急手电筒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很普通,都不值钱。
她们想从我的背包里面发现什么异常,显然是打错了主意。
来到三楼宽阔的休息大厅,刚进门,一名穿着蓝色制服露出半截 “好,那麻烦你了。”我一面东张西望,一面跟在扭着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