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冰城时,我依然是单身一人,背着同样的背包,住进了原来那家旅馆。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但一切其实都在变化。
谢爽悄悄告诉我,就在我离开冰城的这三天,张妍和姚晓丽开车去了一次北面的边境城市,估计我想买的家伙,她们已经搞到了。那边跟张妍她俩接头的人,已经进入六扇门的视线,目前作为一条备用线索,暂时不去动。
我直接到妍丽国际美容院,见到张妍和姚晓丽之后,聊起回家“看望”母亲的事情。
“幸好我及时带着钱回去了,不然我妈这次可要遭罪!”我有些恨恨的说,“医院那帮认钱不认人的黑心贼,明明知道我妈是农民,没有医疗保险,还使劲的开各种进口消炎药,还有各种跟治病没关系的营养剂,一个阑尾炎手术竟然要花好几万块钱!”
张妍问我:“那你妈的 “我不是带着五万块钱回去了嘛,有钱给医院,她 姚晓丽说:“为你的事情,张姐和我可是费老劲了,你以后发了财,可别忘了俺俩!”
我马上急切的问张妍:“姐,东西买到了吗?”
张妍点点头,从床底下拉出一口铁皮匣子,然后把盖子打开,指着里面黑乎乎的家伙和一盒子弹,告诉我:“你自己看吧,正宗的毛子产军用货,至少有八成新!”
我从铁匣子里面拿起通体泛着黑色油光的家伙,走到吃饭的圆桌前面,让姚晓丽帮我在桌子上面垫上一块厚布,然后当着张妍和姚晓丽的面,将枪拆卸开,对每一个零部件都进行了检查,之后又将手枪组装起来,拉动枪膛,扣动空枪的扳机,试了试手感。
“嗯,是把好用的家伙!枪膛很干净,以前保养的还可以,能用上一阵子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拿起子弹盒和备用弹夹,熟练的往弹夹之中装填子弹。
张妍和姚晓丽见我拆装枪的动作很熟练,便试探着问我:“你的枪法一定很厉害吧?”
我摇头说:“谈不上多么厉害,五十米之内有把握打中,二十米之内基本不会偏。我以前主要练的是士兵用的那种长枪,手枪是军官用的。要是能搞到一只毛子造的AK,那就厉害了!”
张妍顿时摇头,一脸紧张的说:“你别吓我!那种长家伙,只要暴露,就是大事,六扇门里面肯定是要当成特大急办的案子来处理,除非你逃出去,不然这辈子都得藏起来做人。”
我伸手在张妍浑圆的 张妍被我摸的来了兴致,竟然也把手伸到我的裆里摸弄起来。她一边摸,还一边眯着眼睛说:“我帮了你这个大忙,你说该怎么感谢我?”
我将手里的枪放回铁匣子,然后打横将张妍抱起来,摁倒了床上,嘴里说:“当然是用我自己这杆大枪来谢你啊!”张妍咯咯的笑,还对姚晓丽说:“你赶紧下楼去看看,别让外人上二楼,坏了我们的兴致!”
张妍和姚晓丽都是很耐操的体质,一般的男人根本满足不了她们,幸好我的本钱足,所以每次都是她们最后求饶,我大获全胜。
我在美容院里面待到晚上,然后拿着家伙离开,直接来到了武征远的住处。这家伙有钱,住在高档社区里面,晚上喜欢出去打麻将,回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壮汉跟着,将他送进了家门口。
我在暗处,默默跟着那几个大汉,直到看见他们进了良宵浴场。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几个壮汉是武征远的手下,我要替崔长发问武征远要钱,崔长发是张妍介绍的,而张妍和姚晓丽又跟良宵里面的温姐有交情,我还在这家浴场里面干过她们三个!现在武征远的手下跑到良宵浴场里面,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隐秘?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返身来到了武征远家楼下,直接摁响了武征远家的门铃。
接门禁电话的是个女声,她用不太友好的口气问我:“你找谁呀?!”
我语气平静的说:“我是崔长发的手下,别人都管我叫‘二愣子’,崔总让我过来找武老板要账的!”
“要你麻笔!你找错地方了,赶紧滚!”女人破口骂了一句,然后咔嚓一下把门禁电话挂了。
当然了,她不可能给我打开底楼的防盗门,让我上楼。
被一个陌生女人骂了,我也不恼,而是坐在楼下的花坛边沿等了十分钟,然后又摁响了武征远家的门禁电话。
这次等了半天,有人接起了电话。
“我是崔长发的手下,别人都管我叫‘二愣子’,崔总让我过来找武老板要账的!”
我用不带感情的口吻,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门禁扬声器里没有回音,过了二十几秒,一个蛮横的男音响了起来。“你他妈的想死啊!想要钱,让崔长发自己来找我!你要是再敢在楼下摁我家门铃,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找人弄死你!”
被武征远骂了一顿,我还是没有发火,只说了一句:“原来我没有找错地方啊。武老板,你再不还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麻笔,你给老子不客气一个试试!赶紧滚,别让我在门禁电话里面再听到你的声音,不然今天晚上你死定了!”武征远把电话咔嚓一下挂了,依然没有给我开门。
我站在他家窗户下面,愣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小区。
看上去,我拿武征远毫无办法。
回到旅馆宿舍,我合衣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崔建军的电话。
半夜里,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给我打来了电话,是崔建军的声音。“潘头,兄弟们已经顺利抵达。”
“你们先找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四处逛逛,晚上听我招呼!”
次日白天,我没有再去美容院,而是找了家网吧,坐在里面一直上网“玩”游戏,然后通过游戏里面的角色跟谢爽进行联络,把自己的一些疑问告诉她,让她帮忙进行调查。我对那个匆匆露过一面的温姐有些怀疑,让她帮我重点的查一下。
到了晚上,我又在武征远家的小区里面蹲守,等那几个壮汉将武征远送回家离开不久,我再次摁响了武征远家的门铃。
这次在门禁电话里面接听的是武征远本人,“你找谁?!”
“我是崔长发的手下,别人都管我叫‘二愣子’,崔总让我过来找武老板要账的!”我用跟昨天几乎相同的语气,再次说了一遍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武征远被气坏了,对着电话破口大骂:“操你妈!你要钱是吧?在楼下等着,我让人马上给你送过来!”
骂完之后,武征远就把门禁电话挂了。
他肯定不会让手下送钱过来,但他一定会给几个打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打我。
不过,今天晚上注定是要让他失望了,因为他手下的那几个打手,根本没机会出手!
如果我让崔建军几个退伍老兵帮我杀人,他们肯定不干,说不定还要把我抓起来送到公安局去接受调查。但我让他们帮忙对付几个黑社会打手,只是以拍黑砖的形式将对方打晕,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这种简单粗暴又过瘾的活,他们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只要不是致死致残的殴斗,顶多违反了治安处罚条例,在冰城这种每天要发生多起打架致伤、致残甚至致死的地方,根本算不得了什么大事。
我就站在武征远家窗户下面,让楼上的人透过窗帘就能看见我。
过了半个小时,我再次摁响了他家的门禁。
“武老板,你说话不算话,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你的手下咋还不把钱送来?”
“送你麻笔!你敢跟老子玩阴的是不?你等着!”估计武征远现在心里也在犯嘀咕,他肯定跟那几个打手失去了联络,又不知道是不是我找人下的手。
我用很委屈的语气说:“武老板,你这人说话不讲理,我一直就待在你家楼下,我咋就跟你玩阴的了?”
“好,我现在下楼来跟你讲道理!”武征远将门禁电话挂掉,没过多久,他穿着一双高腰棉皮鞋,手里拿着一根大棒子,从防盗门里面走了出来。
我一看他手里提着的棒子,马上变了脸色,有些惊慌的说:“武老板,你想干嘛?打人可是犯法的!”
“嘿嘿,老子来跟你讲道理啊!”一脸横肉的武征远,抡起大棒子就朝我脑门上面打过来。
我一个向后侧身,让过了武征远的大棒,然后猛得举起手里的催款公文包,对着武征远的后脑勺上面就是狠狠的一下。
武征远被我一公文包拍在了地上,我抬起脚对着他的脸上就是一脚,直接将他的鼻子都踢歪了。
我用脚踩着武征远的头,然后冷声说:“怂货,就这两下子,还敢下楼打人,你他么吃屎去吧!我现在代表崔长发正式的警告你,三天之内,如果不把拖欠的那六百万还上,让你在冰城做不成生意,把你老婆卖到良宵夜总会做鸡,让那些过江的毛子狠狠操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