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瘾和毒瘾,是最难戒除的两种瘾,而毒更是比赌还要厉害,戒除的难度也更高。
好赌的人,如果兜里面没钱了,向别人借不到钱的时候,就得想办法自己挣钱,虽然有少部分可能会铤而走险,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但大多数还是会去老实工作,然后积攒赌资,为下一次的赌博进行准备。
染毒深重的人,已经没有了是非善恶,等于是将灵魂出卖给了魔鬼,就算被送到戒毒中心强制戒除毒瘾,事后不复发的却是极少数!
举个简单的例子,从戒毒中心出来的人,看到电视和电影里面一个跟毒品相关的镜头,大脑马上就会条件发射般的产生化学反应,然后心里就开始对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想念起来,直到越来越难自我克制,最后再次发作。
戒毒之所以难,只因为毒是从人的 我对俞杰采取的就是这种态度,如果在兰寨不能帮他戒掉毒瘾,那我就索性把他弄成白痴,让他今后再也害不了他的姐姐和父母!
俞杰毒瘾发作的时候,我就用银针刺激他脑部主管神经兴奋功能的区域,让他在剧痛中暂时摆脱毒魔的控制。等他变得清醒的时候,我就让他反复观看自己毒瘾发作时的那种丑态,让他看自己是如何用恶毒的语言伤害姐姐,让他觉得羞愤欲死。
我的这个做法,就等于是在俞杰的脑子里面“安装”一个监控报警装置,只要发现他开始对毒有所向往时,就发出警报,然后让他条件反射般的觉得头疼,而剧烈的头疼会让他再也不敢乱想,这样就能在他的精神层面树立起一道电网。
经过连续一周的正反刺激,我已经松开了俞杰的双手,并在他的面前摆上了一份对他而言诱惑无比的白面,只要他伸手,就能够着。
关俞杰的房间里面没有人,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我在外面通过监控看着俞静的面部表情。
俞杰看上去非常纠结,好几次都把手伸到了白面跟前,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用双手抱着脑袋,然后发出痛苦的嚎叫。最终,他也没敢拿起面前的白面,而是畏之如蛇蝎,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到了这一步,已经初见成效,但却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兰香把制作蛊毒的方法已经教会了我,在她的帮助下,我用一些违禁的东西制作了一种全新的蛊,而这种蛊的作用就是在需要戒毒的人脑子里面安装一颗小“炸弹”,只要戒毒人员再次主动去碰毒,他脑子里面蛰伏下来的蛊毒就会爆发,将他变成一个白痴,这样也就等于是帮他彻底的摆脱毒魔。
我在俞杰脑子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给他强行服下了蛊毒。
“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以后你再去碰毒,蛊毒就会发作,让你变成行尸走肉!到那时,你自己得到解脱,你姐姐和父母同样能够解脱。相信我,他们宁愿养一个白痴一辈子,也不想养一个丧失人性的瘾君子一个月!”
俞杰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虽然过程非常痛苦,但至少我现在觉得自己像个人一样,我想赎罪,把这些年亏欠父母和姐姐的,补偿给他们。”
“你是该好好的赎罪!你现在的 从这一天起,俞杰被我放了出来,寨子里没有人再暗中看着他,如果他想要逃走的话,没人阻拦。
俞静已经向航空公司提交了辞职报告,俞杰想要对父母和姐姐报恩,而她则坚持要向我报恩。
我被俞静缠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让她留在兰香的身边照顾兰香,作为一名出色的空乘人员,在照顾人这个方面,还是有着很大优势的。
因为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在寨子里继续复习备考,当俞杰听说我从来没有进过学校却敢立志报考北大时,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和启发,他虽然荒废了几年的光阴,但好歹也是高中毕业啊!
俞杰找到我,有些难为情的说他也想报名参加成人高考,因为他觉得只有考上一所好大学,才能获得父母和姐姐的原谅,才能弥补父母和姐姐心底深处最大的遗憾。
我对自己的针法很满意,看俞杰现在的表现,脑子并没有被我扎坏,因为他这一次真的是抓住了重点,看到了本质。有人陪我一起复习,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省得我一个人成天抱着书本枯燥难过。
我找东方浩帮忙,把俞杰的户籍档案从S省直接转到了Y省的兰寨,然后再让兰昆带着俞杰去县里找人帮忙,报名参加成人高考。
留给俞杰的时间还有短短五个月,不指望他一考就中,只要他认真努力,再经过一年的精心准备,肯定会取得好成绩。
俞静姐弟的事情告一段落,正好东方浩带着人秘密抵达春城,他把抓获的几个重要头目带了过来,让我帮忙将这几个人的嘴巴撬开,挖出最重要的情报和线索。
这段时间帮助俞杰戒毒,外人看我好似很轻松,其实非常耗费心神,现在又要去春城帮忙,我担心自己的心魔邪火可能发作,便在动身之前联系云真,让她来春城一趟,到时候万一出了情况,云真还能帮我进行压制。
玉真的耐受力最强,加之又精通双修法门,有她做炉鼎,能够完全承受得了我的疯狂发作。
当我发作的时候,如果换了邱珍珍和郑婕,恐怕她们两个都会受到内伤。她俩是我的女人,我愿意和她们一起享受鱼水之欢,但不愿意让她们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我将俞静和俞杰留在了兰寨,只身前往春城。
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与东方浩见面,他面带凝重之色,告诉我:“盖固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得多,而从盖固这条线往上挖,案情更是触目惊心!作为一个内陆经济普通的省份,毒贩子竟然将触角伸到了乡村,说起来,绝对是我们的严重渎职和失职啊!”
“你也别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这种情况并非S省一家才有,其实全国各省现在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而且越是经济发达的省份,越是靠近沿海和边境的省份,这个问题就越突出!上世纪建国之初,那时候应该是这方面控制最为严格有效的时代。这些年,国家经济发展了,老百姓兜里面有钱了,各种沉渣余孽也翻腾起来了,如果不能将这玩意给彻底打压下去,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和家庭啊!”
“听说你在兰寨帮人戒毒呢?效果如何?”东方浩有些八卦的问道。
“应该是彻底戒掉了。如果被我炮制过的这个家伙能够考上大学,他本人和整个家庭也算是从原本偏离的方向上重回轨道。”
“你的思想觉悟一向很高,这次是不是把你那套帮人戒毒的方法共享一下?”
我摇头说:“不是我敝帚自珍,舍不得把戒毒方法贡献出来,只因为这套方法太凶险,根本没法大范围的推广。我是把潘氏催魂针法和兰寨祖传的蛊毒之法结合在一起,这两样哪一个都上不了台面,更不能通过相关机构的认可。”
“唉,你们这样的民间异士,明明身怀绝技,却不能为国家所用,实在可惜!”
“领导,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帮你做了多少事了?这次过来帮你审讯嫌疑犯,难道不是在为国家做事?”
东方浩被我怼的脸都黑了,拽着我进了审讯室。
谢爽作为盖固县抓捕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此时也在审讯室里面,她将一叠卷宗资料递给我。“这是我们从其他犯罪分子口中挖到的有用信息,待会你在动手的时候,可以参考这些内容进行。”
我冲谢爽点点头,然后拿起警方为我准备好的一盒长针,走进了最里面全封闭的审讯室。
这些不肯开口说实话的家伙,都是老油条,不仅反侦察的能力很强,而且意志坚定,采取普通的刑讯逼供手段,根本就撬不开他们的嘴巴。因为相对于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未必可以回家过年,但至少不会马上吃枪子。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是坐牢,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出来。
对付这样的家伙,想让他们开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觉得生不如死,而从他们的脑袋下手,不仅留不下任何刑讯逼供的痕迹,还能节省大量的时间,关键的是不怕他们有所隐藏。
催魂针法是好用,只是我就比较倒霉了,不仅成了东方浩的“秘密打手”,还得冒着被心魔邪火反噬的巨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