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兄,此事事不容迟!我会替你代为转告那位姑娘的,眼下还请顾离兄以大局为重!”赵鞅的话透露着几分威胁。
“那就即刻启程罢”顾离看了一眼公孙般师就转身出去了,顾离觉得这个般师并无王侯之相,此刻门外早已有人在等候他了,看样子赵鞅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赵鞅故意将消息延迟了整整七日才通知了时雪凝等人,更以记挂他们安危为由将其软禁了起来,直到同年十月,他再次发兵攻打帝丘,赵鞅带着重兵离开邯郸之时,时雪凝等人看到赵鞅人手松懈才悄悄回卫。
“南苏,你就留在邯郸吧”时雪凝看着南苏,他们此行危险重重根本无法保证南苏的安全。
“唐星玄,能不能拜托你…”
“唐某会保护好南苏姑娘的”唐星玄知道时雪凝要说什么。
“事不宜迟刚才动身”墨则安没了耐心,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仿佛听见了南苏微弱的说一句保重。
时雪凝等人在墨则安的睿智下悄悄尾随着晋军,终于在即将到帝丘之时墨则安提议不再跟随晋军,如此下去两军交战他们会有危险。
此时他们正行于卫都附近的戎州,他们发现戎州并不太平只好躲在暗处观察,戎州的工匠们个个满身伤害,卫兵们手持皮鞭无情的鞭打着他们,工匠们已经苦不堪言了。
“太过分了!”时雪凝小声的呢喃着。
“蒯聩如此待自己的子民也真是作茧自缚”墨则安没想到蒯聩是如此的昏庸!
“如此卫君被废也不足为过!”楚月兮说话的时候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着他们。
“你们是何人?”年迈的工匠,眼神里只有无尽绝望与痛苦。
“我们只是路过之人”楚月兮镇定的说着,无论她多情他们的遭遇如果他要暴露他们,她都只能杀了他。
“快离开这里吧,特别是你”工匠看了一眼墨则安摇头道:“这里是地狱,你们快走吧!”
“倘若已是阿鼻,何不反之?如今晋军已攻打帝丘,你们还要继续忍受着这些痛苦吗?”墨则安的话让工匠震惊。
“休要胡言,赶紧离开!”工匠虽是如此说道,可是他的眼中却了异样光彩,墨则安的话在他心中种下了种子。
“那边是什么人!”卫兵发现了墨则安等人的动静。
“糟糕!别发现了!”楚月兮神情凝重起来。
“何须慌张?”墨则安眼疾手快的杀掉了那一个卫兵,瞬间其他的卫兵也发现了这边的异样,他们开始大量的向墨则安围过去。
“你们还要继续忍耐吗?”墨则安煽动着工匠们的情绪,他们都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他们有的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不吃不喝的拼命为着那昏庸的卫君效命着,他们都紧握着手中的工具。
“你们还不快把他们拿下!去啊!”卫兵一鞭子抽在一个工匠的身上,工匠愤怒的看着卫兵,终于他们忍无可忍了,一场小型的暴乱开始了,只是这场暴乱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走!”墨则安趁乱拉着时雪凝离开,楚月兮看了一眼工匠们后,只能无奈跟上。
跑出大概足够远的位置后,时雪凝甩开了墨则安的手,她气愤的说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怂恿他们去送死就是为了让我们逃走?!”
墨则安没有说话,当时的情况下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是那些卫兵的对手,敌众我寡他只能煽动那些工匠。
“说话啊!!”时雪凝怒吼着。
“就算没有在下,也会有其他人利用他们,而且就在不久之后!”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你们听!”楚月兮呵斥了两人,他们安静了下来,他们听到了巨大的厮杀声,传来的方向似乎帝丘所在?于是他们急忙奔于帝丘。
赵鞅最终如愿驱逐了蒯聩,公孙般师顺利取而代之,赵鞅大喜随之撤军回晋准备继续与处理内务好与齐国争霸,只是晋军刚撤不久,蒯聩就回了国,公孙般师当即出逃,蒯聩心存怨念的驱逐百姓,甚至还欲驱逐石圃,石圃更不似公孙般师一般无能,当即他便寻了顾离与之商议对策。
“顾离公子,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之人,蒯聩如此不仁,倘若他的意图得逞,想必你也好过不了那里去”
顾离看着石圃并没有多言,从一开始见到公孙般师他就觉得公孙般师并不靠谱,不过眼下他到的确与石圃利害一致!
“顾离公子!”石圃看着顾离不语有些着急了。
“此前曾闻,蒯聩虐待戎州工匠,工匠还暴乱过一次,而后更是被卫兵捣毁了戎州,如此你何不借助工匠怨恨发其暴动?”顾离估摸着那些工匠的人数远在如今士兵之上,加之之前也有小小暴乱心中对蒯聩更是怨恨无比。
“此计甚好!”
“只是倘若一旦暴动,你就不能留于蒯聩后路了,此人报复之心太重”
“顾离公子所言甚是,顾离公子不如与我一同前往戎州?”
“也好”顾离当即就与石圃动身前往戎州。
此时的戎州满目苍痍,尸横遍野,戎州己氏与工匠们都是身心疲惫的守着这戎州,顾离看着这一切心里堵的相当难受,权势之争百姓何其无辜!
这一切对于石圃来说却是天赐良机,他担心顾离欲争其形式而故意言道:“这一路多谢顾离兄,只是此乃卫国内政,还望莫要过多插足!”说罢,他还恭敬的向顾离行了一礼。
“我什么都不会做!”顾离怎会看不出石圃的那些小心思,只是他对权势从来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