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个原因，惹得莫沉越来越不待见。
每次看到女儿都能想起背叛他离开他的女人，以及那些莫沉极力想忘却的往事。
“爹地？爹地？”
莫瑶瑶见她爹地老是走神，小手挥了挥。
莫沉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子，收回来的目光直视前方，发出的声音冷冷的。
“嗯，我没有你妈咪的联系方式。”
其实，凭借莫沉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查不到苏小念的住址或者手机号？
可惜，他很矛盾，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去探知这些。
虽然一方面很想知道，也很想窥视，可另一方面，他的自尊心在告诫自己，那个女人都抛弃你离开你了，她不值得。
但莫瑶瑶不懂她爹地的心思啊，一听她爹地说没有妈咪的联系方式，主动举爪：
“爹地，我有，嘿嘿，我已经把妈咪的手机号码背下来了。”
莫沉冷然的瞧了一眼旁边的小丫头，淡漠的“嗯”了一声：
“明天手机给你，如果你妈咪想见你再说。”
他想，这是不是也给了自己一个见苏小念的理由？
明明在一个城市，明明万般的思念，却总是踌躇不前。
翌日，莫瑶瑶早早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趴到爹地的房间门口，见门没有关，轻轻的慢慢推开。
“做什么？”
“啊！”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道声音，着实把莫瑶瑶吓了一大跳。
回头一看是爹地，莫瑶瑶惊慌不定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爹地，你起床啦？”
好早哦，不愧是爹地，就是这么自律。
今天老师还说了一句至理名言，是什么来着？
莫瑶瑶想了想，好像是这么说的：伟大的人都是一个习惯，早起！
“嗯，有事儿？”
莫深端着一杯水，身上还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放的端端正正。
“那个，爹地。”
莫瑶瑶搅着手指，小心翼翼的抬头。
“我想给妈咪打电话，我们昨天说好了的。”
昨天你答应我了，作为一个伟大的人可不能反悔。
莫沉看着女儿那诚惶诚恐生怕他变脸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就这么可怕吗？
什么也没说，直接付出实际行动。
莫沉掏出手机，递给莫瑶瑶。
莫瑶瑶接过赶紧拨号码，那模样，生怕她爹地反悔了似的。
很快，那边接通了，不过没有声音。
莫瑶瑶两只手握着手机，喊了几声：
“妈咪，妈咪？我不会打错呀！”
“小念，你女儿打来的电话。”
莫瑶瑶听到里面这男人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她爹地。
果然，爹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黑的发沉，冷的骇人。
莫沉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苏小念其实是看见的，那一连串号码，她早已烂熟于心。
直接静音放到一边，没想到，夜北祁过来接听了。
说是她女儿打来的电话？
苏小念起身接了手机：
“是瑶瑶？”
“妈咪，妈咪，是我，妈咪你在做什么呢？起床了吗？”
莫瑶瑶已经不敢去看爹地的眼神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还没起呢，今天周末，瑶瑶怎么还起来这么早？”
“妈咪，我想你了。”
莫瑶瑶身体力行的感受了，在她妈咪说“还没起呢”的时候，背后的寒意更加严峻。
爹地是在不开心吗？
等等，妈咪说她这个时候还没起床，那刚刚她房间里还有男人的声音在……
莫瑶瑶好像get到了什么。
“瑶瑶，你爹地在旁边吗？”
听到女儿想自己，苏小念是很开心的。
她昨天刚出院，身体也还在恢复中，外面快到暑期了，很是炎热，夜北祁想让她好好休养，不想她出去。
但苏小念很想把瑶瑶接过来，这样就能多陪陪她。
“爹地在旁边，妈咪你是要和爹地说话吗？”
莫瑶瑶很想说，妈咪，爹地这个时候情绪不太好，你得注意着点，可是爹地就在自己旁边坐着，她也不敢偷跑回房间，只能这样再确认问一句。
“嗯，妈咪想接瑶瑶过来，但是担心你爹地不同意。”
莫瑶瑶正想说点什么，就见她爹地“嗯”了一声，而后朝她勾勾手指。
把手机递过去，莫瑶瑶就听见她爹地语气极冷，声音极寒的说了句：
“不会不同意，答应你的，我会做到，但有条件，你得来接。”
说的很硬，但好歹是松口了，只是态度上可能不是那么友好。
实话实说，尽管给自己打了心里预防针，苏小念在听到莫沉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声调，还是很难受的。
就算不在一起了，当着孩子的面，难道就不能好好交流吗？
非要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吗？
不过，苏小念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这些。
“好，我可以去接，早餐过后吧，可以吗？”
“嗯。”
莫沉说了这个就要挂电话，莫瑶瑶眼尖的看见了，大喊着：
“等等，爹地，妈咪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住址呢，我得告诉她。”
于是乎，莫瑶瑶夺过手机，一字一句认真的告诉了她妈咪他们在哪个区那个街道xxx，这才不舍得挂断电话。
“瑶瑶，如果我和你妈咪，你只能选择一个，你怎么办？”
莫沉突然有感而发这个问题，他能感觉到女儿对自己的畏惧，也看得到女儿对母亲的依赖。
这么多年，从不关心育儿问题的莫沉，首次想了解了解女儿的心思。
很奇怪，他竟然期待这小丫头能选择他。
“爹地，我为什么不能两个都要呢？你是我爸爸，她是我妈咪，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啊，我为什么要做选择呢？”
莫瑶瑶的想法很简单，她两个都要。
只要小孩子才会做选择。
莫沉先是被她这一反问弄得一顿，俊脸停滞了片刻才认真的看着她：
“可爹地和妈咪已经离婚了，法律自动判定的，这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