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5岁有一年冬天里在外边玩耍,被同村的几个大孩子欺负,回家后陈林拿着巴掌般大的手掌扇了陈贵一耳光,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打不过别人,跟别人逞什么英雄呀!”
从此以后,陈贵在外面一旦受到欺负就不会再跟父母说了。
之后的一天,陈贵和陈功一起出去玩,冤家路窄,又碰上了那几个大孩子。
只见那个带头的孩子用轻视的眼光看着这兄弟俩说道:“小屁孩,昨天被你爸打的爽不爽呀!哈哈。”陈功见状马上便指着那孩子说道:“你们再敢嘲笑他一下试试!我打死你们。”
说罢,陈功便与那几个孩子打了起来,陈贵也冲了上去想为自己出口恶气。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陈功伤了点皮,陈贵被打得最惨,脸都肿了。回家后陈林拿着一根如拳头般粗的木棍问他是不是又被别人打了!
陈贵胆怯的说自己的伤是因为和哥哥抢玩具被哥哥陈功打的。陈林便跑去找老太太要老太太来处理这件事情!
“我没打他!是我们出去玩时碰上了上回打陈贵的那几个家伙,被他们打的!”陈功理直气壮地说道。“你骗人!明明就是你打的!”陈贵满含“悲苦”和“辛酸”的说道。
世界上就是如此,阴谋者往往在失败前使用的阴谋是会成功的。
老太太最后还是信了陈贵说的话,当着陈林和陈贵以及陈功父母的面拿着鸡毛掸子打了陈功一顿,陈功却笑了,他笑的是自己的傻,帮了一个如此狼心狗肺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
老太太以为他脸皮厚,在那里不知廉耻地笑,从陈林手中抢过木棍,对着陈功就是一顿狠揍,因为她已经觉得反正这孩子已经都不上学了肯定没出息了,对他以往的疼爱也就在陈功一声声惨叫中消失了。
陈功父母没有前去阻止,只是静静地望着,心中的痛或许比世间最残忍的行刑方式都痛苦。陈林脸中却露出了残忍的一笑,他明白这一切。毕竟陈亮也知道,但他也沉默了,两位父亲都彼此了解对方就像了解对方的孩子一样。
回家后陈功的父亲摸着陈功的脑袋含义深刻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即使是身边的亲人也会猝不及防地伤害你,我刚刚没有阻拦,就是希望让你明白在帮助一个人时,先去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去帮他!今天所承受的一切希望你能够记住!”陈功点点头。他觉得父亲说的是对的。
之后,老太太的“宝贝”又换了一个人。老太太对于二孙子可是喜爱有加呀!因为陈贵还在读书,老太太对他充满了希望!陈林也为此感到十分满意。
陈功此后被大家认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只有他的父母不这么认为以外。可能是因为没好好读书吧!
现在终于发现活在一个以学历为人格评定的唯一标准的世界是多么的可怕!
更何况还得有如此多的心计,从这一方面来说陈贵那种人也是“伟大”的!
不远的将来陈贵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大学生,所谓的“大学生”,为此陈林可是瞒着老太太花了大价钱的。
陈贵也因为老太太的溺爱,而在家中更加嚣张跋扈了,可一到外面却成了一条不折不扣的某种动物,背着家里人跟在那些“老大”后面胡混。
挂着个大学生的金字招牌问家里要钱。而陈功则默默工作与父亲一起开着那个小吃店,自己起码可以帮助父亲赚到点钱。虽然没陈贵那么地不亦乐乎!但是起码自己可以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好的生活后就想着去怎样“发神经”然后获得更好的生活,陈功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就这样过着自己的人生吗?卖着这点小吃,糊糊涂涂的过完这一生什么也没留下!”
“不!不!不行!绝对不行!我要好好去为我人生而奋斗了。自己都快30岁了。”
“可是我拿什么去创造自己的一片天地呢?”
“我有什么东西去支撑着我呢?”
漆黑无边的夜里,只有一个傻男人在独自地想着自己那可笑的而又无尽的人生梦想。
他自认为父亲的小吃店也不过是想开就开的罢了,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可怜的动物,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去有所在乎有所珍惜。
陈功准备去大城市里闯一闯离开这个自己曾经浪费众多光阴的地方,希望将来再次回到这片故土会有一种伟大的感觉。陈功与父母说了这个想法,父从来亲都是支持他的,母亲周晓有些不乐意了。
陈亮把周晓拉到一边说道:“孩子也大了,是时候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感觉一下世界了,不论他今后在社会上是碰壁,还是迈向成功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了,只有这样当他今后躺在摇椅上回过头来看自己的人生才不会后悔,因为他至少曾经努力过,曾经拼搏过!我们作为父母最好帮助的方式就是支持他!”
周晓觉得有理,便答应了。
陈功穿着一身当时农民工的“制服”揣着1000元钱坐上了火车前往上海,陈功听从了那些所谓乘过火车的“经验人士”说的---当心钱别被人偷了。千万不要在火车上睡着了否则就倒霉了。
一位傻傻的少年在辆挤得连蚂蚁都钻不进来的火车里使劲地揣着钱揣了30几个小时,终于他满脸“沧桑”的下了火车,在火车站的厕所里他用那自来水洗了把脸。
对着镜子对望了很久,顿时发觉自己满脸沧桑仿佛已经老到了50岁。一个白痴年轻人在一个陌生城市里出了站,晚上风很大,迎面向他袭来,反倒让他凉爽了不少。
陈功为了省钱不去睡旅店,便在街边的椅子上睡了一觉,刚刚躺下一阵倦意便立刻就击昏了他那清醒的头脑。
或许是因为当时两天多没睡了,也或许是当时来到一个新地方需要好好让自己适应一下了。
半夜陈功被一阵警笛声惊醒一位警察骑着摩托车朝他过来,陈功以为自己大概犯了什么事,心中默念“跑呀!跑呀!”可是腿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一位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身上的警徽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先生,你不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不允许随意的再次睡觉的吗?你看刚刚你的财物被人给偷了。”警官皱着眉毛指着陈功说道。
“啊!”陈功仔细一检查自己的身上发觉真的钱不见了,他下意识地找遍了身上的每一处能够把这1000元能藏住的地方,可就是不翼而飞了!
这让刚刚对于警察的恐惧烟消云散了,陈功抓着警察的双臂几乎用哀求的声音说道:“警察先生,求你了,这可是我父母赚来的血汗钱呀!我来这里打拼就指望着这些钱起家了。您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呀!否则我没脸再回家了。”
“没事,就在罪犯刚刚准备实施犯罪时,我刚巧经过这里看到了这一幕,那贼见我便跑了,我追了他五六条街才把他抓到,送回局里时,发觉被害人没带来!
于是我来这里叫你回局里接受我们调查一下,把钱款还给你。”警官笑着对陈功说道。嘴角的一笑,使得脸上的汗水顺势便滴到了地上。
这时陈功才发现这位警官得全身都已经汗流浃背了!或许是抓贼时累的,也或是找他找的。不过陈功认为前者更有可能。
陈功不得不由此对上海警方产生了敬意。
此时的陈功哪有心思继续想这些东西,钱一秒钟还没到手,他心里的石头就不能落下,没想到自己刚来上海就碰上这样的事情,这样也就能理解为什么警察不让人睡在街边的长椅上了。
陈功坐上了摩托车来到了警局警局门口,蓝白的外墙使警察局显得更加严肃,偌大的警徽仿佛不再那么刺眼而是带有一点温和和亲切。
“拿去吧,数数是不是正好1000元。”警察向陈功递来一个信封,陈功点了点里面的钱发现一分不少。不知为何一个将近30岁的男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哭了,不知从哪里递来一张纸巾,擦掉了那属于男人的“汗水”。
临走时,陈功对着警官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能感觉到警官笑了,是满足的一笑……
转身向前迈开一步,只听身后传来一句话:“年轻人,欢迎你来这里打拼,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再见面了!”“后会无期!”陈功咬了咬嘴唇说道。
泛黄的车灯下,这个不幸而又幸运的男人走出警局后。他顿时发觉:自己在这里发展着自己的事业------有戏!!
陈功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突然发觉自己逛到了一家房产中介,在询问了价格后他发现有一个地方200元每月,挺适合的。尽管只有4平米的老房子。于是在中介的指引下陈功便前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第四章:遇忘年交,曰友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