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匕首,在砚浩的手中,发出刺耳的“咝咝”声,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一样。
“卡扎纳,接招吧!”说完,便慢慢的向卡扎纳的胸前推去。卡扎纳到现在为止,也不相信砚浩居然会有这样的实力。显然,用了秘术之后的砚浩,战斗力大增!
在那个金色的匕首触到卡扎纳的一刹那,卡扎纳忽然露出了凶恶的目光。
随着一声沉闷的抨击声响起,卡扎纳发出他的真正力量,在卡扎纳的胸口处爆裂开来,耀眼的闪光和着强横无匹的真气,将砚浩炸的飞了出去,整个封印之地在嗡嗡的震动声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冲击波动,向四周疯狂的蔓延开来。
在猛烈的冲击波动过后,整个现场一片寂静,好一会儿,砚浩才睁开眼睛,看向卡扎纳所在的方向。
被卡扎纳打的飞出很远的砚浩,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沉闷无比,气血上反,眼冒金星,一口暗金色的鲜血,猛地脱口喷了出来。身体摇晃了一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闭目平息了躁动的气息之后,抬头看着严肃的卡扎纳笑着说道:“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吗,虽然伤我七成,但我还有绝招!。
“什么!?”卡扎纳手握着大刀,略微意外。
“喝啊!”砚浩暴喝一声,手中的匕首仿佛流星一样颤抖起来,这是失传已久的秘法,紫天神功!
“现在老子也想看看你的真本事!”卡扎纳冷笑着看着远处的砚浩说道,他也对这份力量好奇。
“混蛋,去死吧!”砚浩对着卡扎纳气愤的大骂道:“我一定会打倒你!”砚浩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匕首挥动起来。并再次回到了卡扎纳身前,凶狠的看着他。
夜已深,有时的夜并不都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团的。月夜是十分美丽的,银白的月光洒向人间,满天的星星,又新鲜,又明亮,到处都看得清楚了,甚至辨得出路边的一根根草茎,园中的月色似乎比外面更觉明朗,满地下重重树影,杳无人声。忽然,一阵风吹过,园中的枝叶“唰唰”作响,将那些寒鸦宿鸟都惊飞起来。辽阔的田野在静穆中沉睡,蝈蝈、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枝上轻轻唱出抒情的歌曲,偶尔,远处会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打破这月夜的静默,月夜是具有奇妙的魅力的。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在这样的夜晚中,砚浩和卡扎纳屹立在这里,凝视着彼此,谁都有杀死对方的理由。当月亮和星星,都让乌云或密雨遮得一点儿也不漏光时,夜色就显得尤其的昏沉黑暗。人们一般都不喜欢黑夜,有人诅咒它,说整个的自然界都好像穿了丧服,月黑风高夜,和举行葬礼的时候一样地凄惨。也有人把黑夜比作一件黑丝绒的衣服,裹着大自然中的一切。还有人说黑夜像是罩上了黑色的头纱,把黑夜中孤零零的垂直的峭壁,比作像闭着眼睛的死神一般。
野外,远山、近村、丛林、土丘,在黑夜中全都蒙蒙胧胧的。但是黑夜并不是千般一律的黑,山树林同各有不同的颜色,有墨黑、浓黑、浅黑,还有黑灰色,很像中国丹青画那样浓淡相宜。
当然,月黑风高夜是令人恐怖的。夜空不见指路的大熊星,四周一片漆黑,不见一棵树木,可以摸摸阴面阳面的树皮;不见一块岩石,可以探探背阴处的苔藓;更不见一座朝南开门的土地庙。这时,黑暗简直形成了一座无情的监狱,把即使最惯于夜行的人也牢牢地禁锢起来了。
卡扎纳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砚浩说道:“小子,你真想找死啊!刚才我只是试探你,没想到你就把底牌给使出来了,那么,你真的可以去死了!”
“呵呵,少争口舌之快!”砚浩狰狞的咆哮起来,匕首一闪,忽然型成一股巨大的刀气!
“好狂妄,受死!”卡扎纳见砚浩如此执迷不悟,双眼之中顿时暴射出冷利的光芒,右手快速抬起,提起了八成的功力,手中凝聚起金光四射的刀气神力。
“我就不信,你小子还能受的住!”卡扎纳说完,一道金光闪过,刀气挥砍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卡扎纳浑厚无匹的刀气神力和着刺眼的金光,如闪电一般,重重的击在了砚浩的胸口。巨大的能量,立刻产生了猛烈的吸引力,将砚浩的身体裹在了金光之内,并在他的胸口处形成了一个金色的旋涡,源源不断的将卡扎纳发出的刀气神力,引入砚浩的体内。
此时的砚浩,感觉自己就象要被从里到外撕裂一般,“啊”的大叫一声飞了出去。
要不是激发了秘术,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砚浩!」看到砚浩此刻不妙的状态,我知道,他的秘术时间限制已经快要到了,而他显然不是卡扎纳的对手,我连忙提着阿波菲斯赶了过去,一剑挑开了卡扎纳的刀。
「呼呼……」卡扎纳的刀一离开砚浩的身体,砚浩就立刻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砚浩,卡扎纳交给我,你赶紧离开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来,如果我三天后还是没有回到图斯库尔的话,那么,你就替我照顾好图斯库尔的人民吧!」我说完,就立刻迎着卡扎纳冲了过去,我知道,砚浩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的,而且,我也相信,他能照顾好图斯库尔的,所以,这一仗,我打的很放心,打的酣畅淋漓,没有一丝的后顾之忧。
砚浩看了一眼已经和卡扎纳战在了一起的冰羽,一滴泪珠悄然落下,他当然知道冰羽刚刚那些话的意思,若是三天后还没有回来,就意味着他的死亡,所以才会让自己照顾好图斯库尔,而卡扎纳的实力,他刚刚也和他交过手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冰羽要比自己强一点,但是,恐怕也不如卡扎纳,所以,这一战,对于冰羽来说,可以算是九死一生的!砚浩虽然很想留下来帮助冰羽,但是他也知道,凭他此刻的情况,凭他此刻糟得不能再糟的情况,凭他此刻糟得不能再糟到一个普通人都能轻易杀死他的情况,他留下来只会是成为冰羽的累赘,包袱,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冰羽的话,离开这里,回去图斯库尔,如果冰羽真的回不来的,就照顾好图斯库尔,不过,他相信冰羽一定能回来的!
砚浩努力拖着自己已经严重透支的身体离开封印之地,他知道,就算自己要晕,也要等远离了这里才可以晕!
看到砚浩离开了,我才终于放下了心,我知道,如果正常来打的话,我肯定不会是卡扎纳的对手的,所以,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同归于尽!我有阿波菲斯在手,要和卡扎纳同归于尽还是不困难的!
我深吸一口气,手中紧紧的握着阿波菲斯,不再防守,全力的攻击着卡扎纳,哪怕自己的要害显露在卡扎纳的眼前,也不再管,可是,即使我的要害就暴露在卡扎纳的面前,他也无法攻击,因为我此刻的攻击简直是连绵不绝,他只能防御防御再防御!
这样密集的攻击也把卡扎纳给打出了火气,终于不在只顾着防御,开始反击,一时间,两个人打的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不一会儿,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而我身上显然比卡扎纳要严重一点。
「卡扎纳,你也不过如此,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亡!」我看了看身上的伤,虽然伤口很多,但是,都没有伤在要害的地方,而且都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到我的战斗力。
「就算是死,也是你先死在我的前面!」听到冰羽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卡扎纳冷哼一声,完全没有把冰羽放在眼里,虽然不清楚冰羽的底线在哪里,但是,通过刚刚的一番打斗,他很清楚,冰羽并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不是自己对他的打法有点忌惮的话,恐怕现在的冰羽早就浑身上下都是伤了,又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点小伤。
我没有把卡扎纳的话放在心里,而是选择了站在原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顿时,我体内的钥匙和刃都飞了出来,不一会儿,就组成了一道很强烈的光,光突然冲进了阿波菲斯的体内,阿波菲斯瞬间就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此刻,我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卡扎纳的眼神,充满了视死如归,充满了漠视一切的坚定!
「魂——破——天——地!」随着我口中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阿波菲斯突然脱离我的手,向卡扎纳飞去。
卡扎纳很清楚冰羽这一击的威力,也知道自己绝对挡不住这一击,但是,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而这里的人,除了他就是冰羽,这个垫背之人,自然就是冰羽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冰羽的阿波菲斯击中卡扎纳的同时,卡扎纳的刀也击中了冰羽。
「咳咳……」我咳嗽两声,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我知道,我快不行了,同时,我也知道,卡扎纳也不行了,被这最后一击击中,卡扎纳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这样就够了,只要卡扎纳能死,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死的还是很有价值的,至少,我的死亡换来了图斯库尔的和平。
当我的眼前,重新出现光芒的时候,我才看清,我的眼前是一扇门,而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哈迪斯的声音——「你最终还是回来了……」
「最终,还是逃不过吗?」看着眼前的这扇大门,听到哈迪斯的话,我认命的闭了闭眼睛,随即步入了这扇大门。
永别了图斯库尔,永别了砚浩,永别了……永别了,我爱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