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厌弃的看了眼身上已经死透的男人,咬着牙吞下翻涌的胃液。才木然反应过来,把他和那个东西从身上拔出,厌恶的推到一边去。地上早已变成了血色的海洋,黏糊糊的液体流满了我的四周。我感觉到眩晕和恶心,我的世界一片血红。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天,元血红着双眼,无情的忽视我的呼喊,就如今日般,践踏着我的肉体和心灵。
可是难道今日的我又再次的寻死么?
不,经历两世的我早已不是那个年幼无知,懦弱不堪的无忧。
我有那么多的责任,那么多的希望,那么多的东西,远远超过感情给我的意义。所以,我怎么这般的自弃,这般的软弱下去。死亡?不,为了一张所谓的膜么,没必要了。感情这种东西,有没有这个又有什么用处呢。即使是完整无缺,你终究还是与他无缘呢。
呵呵呵呵,多可笑啊,既然感情与我无用,既然贞洁与我无用。
那我还伤心什么?!
哦,不。不是伤心啊。是厌恶。真是不甘呢。呵呵呵,不甘心保留了这么久的贞洁就这么被这种人轻易的夺取,这是在嘲笑我的软弱,嘲笑我的无能么?不。你看吧,无忧不会那么无用了的。起码,无忧不会再次落入如斯般地步。我想要强大呢,我想要强大起来啊。
“呵呵,是啊,既然与我无用。我这是在特么的伤心什么啊。”我冷笑的用力擦过眼角不经意间流过的泪痕。抬起头,任凭那嘴角的血液流过颈间,划过那晶莹的青翠的脉搏,就像是一抹禁止的符号,直接的封起了生命的闪光。血红的影子映射在白皙得透明的肌肤上,妖异的宣誓它的存在。突然间,想起了银睿呢。经历了那么多的他,是否也如今的我这般,自我唾弃的柔弱,强硬的抹去泪痕,亦正亦邪的笑着,面具的装扮掩去了无用的殇。
“果然···是同命中人呢。呵呵···”
我感叹的微笑道。如踏入修罗道的堕仙般,浅尝嘴角的鲜血,邪恶的嘴角维扬,与过去的一切厌恶丢弃,欢欣的,苦涩的,心酸的,复杂的,接受新的一切,新的自我。
不顾地上的尸体,我想我现在需要离开这里。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随手拿过遍地的碎步,擦拭着身上的血痕,下身的乳白粘液让我闻之作呕,受不了,随便将身上裹了裹紧,便嫌弃的飞奔出门。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身上的不堪污物与一切有关的痕迹。
可是这般的冷静和强装镇定还是被一道声音轻易的打破。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呼喊的人。
“这是?!”我快步疾走,不想让他看到这么不堪的自己。
“诶···你怎么了。”他却是不甘,走过来拦住我。自作主张想要看我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我要走了。”我无言以对,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想要摆脱他的手。不要拦我,拜托让
我保留这最后的自尊好么。我在心里呼喊道。
可是他却还是那么的粗神经,惊讶的看着我狼狈样子。立马反应过来,脸红着脱下外衣帮我披着裹紧。
“姑娘这是···都是小四不好,姑娘刚才明明神智不清,小四还没有及时赶上,才···”他懊悔的低下头,只是手下不断地帮我将衣服又裹了裹紧。
“没···没事了···”我苍白的笑笑,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不过是没有贞洁罢了,是啊,不过是没有贞洁啊。你看,就如你所说我只不过是那流莺阁的窑姐呢。”我强笑道,突然媚笑起来,一释怀的松开裹紧衣服的手,露出一片红痕。
他眼睛紧缩,似是不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是不甘般,反驳道,“小姐不要妄自菲薄,小姐这般的人
哪里会是流莺阁的窑姐···”手下却是松了开来,不知觉的离我远了点。
“咯咯咯,公子这是怎么了。窑姐就是窑姐,你看哪家的小姐受了欺负还如此的镇定啊,那不早得跳下河去。呵呵,下次公子来流莺阁,奴家给公子算便宜点就是了,也不枉公子救我一场。”我调笑道,手中不正经的轻抚他的脸庞。心里却是不断呼喊,一边期盼,他的拒绝。
想起他的调笑,“不要笑了,你在笑着多难看啊。不想笑便不要笑了。”银睿,你可知我现在有多想念你么。
“你···”他终究是信了。上下打量着我,低垂着手,后退一步,让开道路。
我立马走了过去,离开他的控制。揭开披在身上的外衣,放回他的手中,低语道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虽然极力忽视他的打量,他的不敢置信。但是还是无法释怀,无法镇定的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
我感觉到全身如针刺般的疼痛,想要把我穿透,慢慢的慢慢,刺透我破碎不堪的心脏,冰冷的残片游走于四肢,冰凉一片。无法动弹。
我开始慢跑起来。
极力的掩饰想要狂奔的念头。
“拜托不要看着我,不要这样子看着我。”
“我这是在纠结什么,不是说什么都不要在乎了么。”
我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却又纠结着如芒在刺的目光。我想我是否是太过在意他人的看法,是否需要学会
如何的保护自己。不能够轻易的让任何人伤到,不能够如此轻易的将柔弱的一面暴露,暴露给谁看?!
“窑姐···么···”
我听到他的叹息!我终于是忍不住了,用尽全力奔跑,不管不顾,想要逃离他,或者说是逃离我的内心。
终于,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看着眼前的红楼,我无奈的笑笑。
看来真的是老天注定啊。
只是不知,圣域皇城内的那些人知道了我如今的处境,会是什么样子呢。呵呵,我还在奢望什么啊,我不是早已死了么,死在他们的过去了。
如今没有什么圣域三公主了,只有为了目的,为了成长,为了强硬。走投无路,狼狈不堪的我,如今的无忧啊!
流莺阁么?圣域第一花楼---流莺阁么?
呵呵,或许老天注定了,这里将是我的第一步棋呢。
(所以我说慢热吧,现在无忧才正式开始她的帝王之路呢,之后的日子会更加的悲哀。但是权势和爱情原本就不能够兼得呢。所以,之前一直都是爱情啊,亲情啊,作为主导,而现在才是无忧追逐权势的新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