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乱,喊杀声四起;军号鸣,血染青草地。乘胜追击,直捣青龙,杀尽反逆党,凯歌声嘹亮。
三万红旗军,加上暗部精英,直接端了起义军的老窝,绑了逆贼。红旗军忙着搬运伤员,收缴兵器,搜查余逆;方恺之来到暗部军前,看到指挥暗部的是不是木易连,心中诧异,上前抱拳,“在下方恺之,我还以为在战场上指挥杀敌的木易兄,原来……”方恺之见到血剑的正脸,吃了一惊,“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营地边上,方恺之再次抱拳行礼,“此事在朝中是禁谈之事,不过恺之还想冒昧地问一句,一年多以前在京城西郊的那场惨战中,指挥红旗军和禁军对战龙瑞山庄的,是不是阁下?”
血剑面无表情,“正是。”
方恺之面露喜色,“请受恺之一拜。”
“将军请起,请问将军是……”
“噢,说起来惭愧,我那时还是个小小的副将,是那场惨战中的幸存者。在那场战事中见到‘鬼将军’的指挥作战能力和严密完美的作战方案,令恺之大为震撼。其实那场战事中的幸存者都对阁下印象深刻,故私下里称阁下为‘鬼将军’,望见谅。”
“原来是这样。”
“不知阁下怎么会成为暗部的统领?”
“总队率!总队率!”不待血剑回答,一名暗部急匆匆跑来,“到处都找不到庄主,也找不到老夫人。”
“方将军,我想审问逆党。”血剑。
“好,请随我来。”
被生擒的逆党一共二百八十人,可惜的是主帅杨彻和统领身边的那个参谋都死了,统领也是个名义统领,真正指挥起义军的是杨彻和那个参谋。血剑和落红挨个儿问了个遍,终于在脑子里重现了昨夜的情形——木易连只身去见杨彻,想见到母亲张氏,杨彻将一个假人吊在旗杆上误导木易连,并在假人中装了火药,而木易连救母心切,抱下假人,假人在空中爆炸,木易连,被炸得粉身碎骨!
“难以置信,虽然他们都这么说,但是难以置信。”落红。
“那种程度的爆炸,确实能将人炸没,再加上散落的木易连衣服碎片,想不相信都难。但是,这件事先对暗部保密。”
躲在一边的暗夜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便转身离开了。
方恺之也了解了木易连的事,对血剑说,“此事我会向圣上禀明,请求追加木易兄的封号。”
血剑眼神不善地看着方恺之,“为什么木易连要帮助你们攻打起义军?”
“这……”方恺之欲言又止,看上去很为难,而血剑眼里渐露杀意。总算,方恺之开口了,“请总队率与我一同进京面圣,到时恺之会全盘托出,不会有任何隐瞒。”
京城,即将进太和殿面圣,血剑突然问方恺之,“见皇上要下跪的吧?”
“这是当然。总队率千万不要提那场京城惨战,也不要提你是杀手。”
“既然规矩这么多,你去面圣,我旁听就好了。”话音未落,血剑就不见了踪影,方恺之四顾之下不知道血剑在哪儿,可早朝的时间到了,只得匆忙赶去太和殿。
“大将军击溃逆党有功,赏白银万两,封地百亩。”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大将军请起。”
“皇上,臣还有一事禀奏。”
“大将军请说。”
“此次逆党头目一共有三人,分别是起义军统领李兆章、起义军第一军主帅杨彻、第二军主帅刘兵礼,这三人罪不容诛,应治抄家灭族之罪。然而,要追究杨彻的宗族,会发现杨彻本不姓杨,姓木易,杨彻的父亲杨天本名木易天,叛逃了木易家,改姓杨,这才有了杨氏一族。按照我朝律法,木易一族也应被灭族。”
“木易家就是龙瑞山庄?”
“不错。臣此次率军清剿逆贼,龙瑞山庄全力协助,起义军以庄主木易连的母亲的生命相威胁,木易连仍命部下协助我军攻打起义军,实在是志虑忠纯的良士,然木易连不幸身亡。臣以为木易一族功过相抵,恳请陛下免去他们的罪责,并追加木易连的封号。”
“嗯,宰辅大人,你怎么看?”
“皇上,臣以为确实可以免去木易家的罪责,然木易连毕竟是江湖中人,封号之事,臣以为不妥。”
“就按宰辅大人所说,免去木易一族的罪责。”
“臣代木易一族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血剑随红旗军进京,暗部却留在了荆湖。
夜深,落红站在营地边上似在想心事,暗夜从她身后悄悄走近,在耳边低语了什么,落红便随暗夜走进不远处的林子里。
进了林子,暗夜突然转身点了落红的穴道,落红不慌不乱地问,“你想做什么?”
“按庄主的吩咐,清理内奸!”暗夜说着,袖中亮出一把匕首,朝落红的腹部刺去,却突觉背后脊椎刺痛,身体竟不能动了。
木易连从落红背后走出来,“我看,你想杀死落红,是因为落红发现了你的内奸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