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场虚空大梦。我宁愿在下一个梦里依旧遇到你们。如果人生是一场梦,那这些悲喜又有什么可以再多感概的呢?庆幸的是这么凑巧,我遇见了你们。庆幸的是这么巧,我爱上了你。还有什么更多可以期盼的呢?我们曾经肩并肩的手牵手的走过这段青春,那段似水年华,那段如诗若雨,那群奇葩的傻瓜,在风里留下青叶儿的影子,在云端展开梦想的羽翼。我想足够了。
再者说,人生不如意之事本就十之八九,你如此人家也如此何必这么悲天悯人的刻下一段痛苦的泪痕呢?
李泗彩在不周山顶,想静一静,徐奇。赵烨和青子就退了下去,一边看那些壁画一边等李泗彩。
李泗彩看了看悬崖边上的那个半球,球心用铜柱架着一只桐庐。那是古时候的那个人溅起的,那个汇聚光的装置。只是他没想到,汇聚天地精华练出来的,只不过是一具死尸而已。他是有良知的,在他看到最终的结局时,他终于清醒了。他没有办法承受这一切所能见到的,终究化作一只展翅的轻狂燕,飞向那无尽的苍穹里。
李泗彩看着那个青铜炉,面无表情。
那天,李泗彩被抢击中了小腿。一只脚的他面对着兄弟的尸体。李泗彩仍旧在找羽脉,他知道羽脉被困在了那个半球心的桐庐里。
他的脚剧烈的疼痛使他直不起腰来,他只能匍匐的向前爬去。
李泗彩艰难的用手向前爬,手一把把都是抓着脊骨的冰雪,那只被抢打中的腿不断淌着血,在雪地里拖出了一条血痕。
在雪白的雪地里那条红色的血痕显得特别刺眼。爬了不知道有多久,也不知道身体有没有接触到东西了,浑身已经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雪衣,手脚早就没有什么知觉了,眼前也一片白乎乎的。
但是,李泗彩依旧前行着,虽然像一只蜗牛一样蠕动,这种状态他曾在无数战争片里看过,那些负伤的战士为了完成任务,不管浑身有没有一块完整的皮鼓,只要能动,就会继续向前爬。
风雪里的李泗彩已经裹成了一个雪球,他在没有力气向前挪动哪怕一根手指头的距离。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眼前除了白色什么也看不见了。李泗彩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脸上的肌肉有没有被带动,不过他心里还是在笑得。他想了想,大概再过不多久就会和周群、林影见面了。可是不知道在哪青铜炉子里的羽脉怎么样了。如果自己没有能力爬过去,羽脉被关在里面也只能是撕掉了。李泗彩又笑了,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要这样在自己面前撕掉呢?他的手指头动了动,然后便没有知觉了。
恍惚间只听见有人喊着:“四哥,四哥!”不过他也不知道是谁,然后她的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只觉得有人在前面爬上了那个半球,打开了青铜盖子。然后,大喊大叫了几句,最终沉默了。
然后就是风雪声了。
之后他被人背了起来。后来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吧里了,他问k怎么回事。
k说在酒吧外面看见了他把他抱紧来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是青子吗?那刚才又何必问我呢?难道是k?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泗彩摇了摇头还是一头雾水。
又在风雪里喝了口就才下去。
下山也不容易。李泗彩下来的时候,徐奇他们在石室里看壁画。壁画保存的很完整,而且画的也相当精致。
至于那个原来挖这条道的人,为什么还要好这么大的工程画这些壁画来告诉后人他失败的事实呢?
可能他是想让后来人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吧。
说着四个人坐下来歇息了。四个人每次下山都会在第三张壁画下面睡一晚再走。因为这时候已经夜深了。而且体力也已经不支了。
四个人围在无烟炉旁边烤火取暖。四个人在这里胡乱的闲扯着。
“四哥,你那个电影赚了钱也不知道开个公司什么的,再雄起一次啊。”青子吃着真空包装的酱鸭肚腩着嘴说道。
李泗彩摇摇头,“我可是要照顾老婆孩子的,没心思在这上面了,我倒是可以让你做老板,你想弄点什么就弄点什么吧。”
青子把酱鸭子咽了下去喝了口水道:“你舍得啊,我可是没做过生意,赔本了我可是不还你前的啊。”
赵烨这时候发话了:“有我这个it精英在,还怕亏本?开玩笑!”
徐奇也看看赵烨点点头:“我也能帮把手,这活一定能做起来!”
李泗彩挥挥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出钱你们出力,赚了钱一起分啊。”
“我说四哥,不对啊,我是老板啊。怎么说我也该多点吧。”青子板着手指头假装在计算。
“一边去,我们兄弟还分那么清楚!不要你了!”李泗彩一把轻轻把青子推开。
“好好好,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青子正想换个姿势坐一坐,表情却开始僵硬了!
他的神情开始变得扭曲。整个人都开始惊慌起来。他看着李泗彩的后面,冷汗几乎都开始溢了出来。
李泗彩隐隐感觉有种发毛的感觉,汗毛全部竖了起来。青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类似恶鬼的怪物。李泗彩的脑子里盘旋出许许多多种回头后看见的场景。是一个面部坑坑洼洼的大章鱼!还是浑身长满白毛的雪人怪物。
这时,他又看见,坐在两边的徐奇和赵烨表情扭曲到一种几乎人类无法达到的地步。
李泗彩只觉得回过头去一定是腰被吓到了,他甚至看见他们的表情已经被吓坏了。他在考虑需不需要回头。或者之间抛掉是不是更好。可是眼前这几个人都站起来就一直看着后面。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啊!
李泗彩咽了咽口水,终于,将脖子和上半身扭了过去。这时李泗彩突然也做出了和他们相同的表情。眼睛睁的几乎要掉下来。
十秒钟后在抖抖索索的微微的用尽力气才在嘴边喊出了一句极低的生意:“羽脉!”
是的,那个卷发的男孩,全身被雪覆盖,正背着什么东西往下走来。
李泗彩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那个人趴在了苏羽脉的背上头垂在苏羽脉的肩膀上,看不见脸庞,但是,他的头发竟然是一片湛蓝色!
怎么会这样!李泗彩已经说不出话来。苏羽脉依旧一步步面无表情的向下走过来。
周围一下子安静的只能听见苏羽脉的脚步声。
苏羽脉走了几步,右撇过头,轻轻的凑在那个人的耳边,说“泗彩,挺住。”
李泗彩听到了那个从前面不远处传来的极低的叫声。李泗彩几乎要怎个人坐在地上。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来,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口。
苏羽脉几乎走到李泗彩的跟前才停了下来。李泗彩几乎能感觉到苏羽脉的呼吸声是那样的真实。
苏羽脉走到李泗彩的跟前就停下来把身上的两一个李泗彩放在了地上。
苏羽脉脱下外套,将外套盖在了李泗彩的身上,拿出了李泗彩背包里的无烟炉子。给李泗彩烘烤取暖。
也许,这只是李泗彩的一个梦,也许苏羽脉获得了长生不死,也许没有那么多假设的也许,结局并没有结局,红尘里我还没有能够与你干杯。
“羽脉,来。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