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撒进房间,床上的人儿双捷微微的轻颤,轻风温柔的抚摸着她粉嫩的脸庞,舒展了一下身体,缓缓地挣开双眼。
“天亮了吗?”用手挡住那刺眼的阳光,慵懒地声调微微传出。
“是啊,早就亮了。”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在任若依的耳边响起。
任若依回头便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这张脸刚毅却充满柔情,性感的薄唇微翘。这是张男人的脸,是那个在梦里纠缠了她一夜的卫羽的脸。等等,梦里,现在不是梦吗?任若依眨了眨那双迷茫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还没睡醒吗?在发什么呆?”卫羽笑得很开心,像一个刚收到糖果的小男孩,浑身散发出一种阳光的气息。
“啊。”大喊声响起,任若依终于明白眼前的不是梦,“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我来叫你吃饭啊,可是谁知道你睡得好香啊,连流口水都不知道。”卫羽坐在床边看着她防备的神情。
听到流口水任若依刚想要伸手去擦,突然想到昨天他也是这么取笑自己的,反驳道。“我才没有。”
“你不信吗?无所谓啊,反正难看的不是我,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脸上却还留着口水印,真是。”说完还摇了遥头。
“真的吗?”任若依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你可以不信没关系啊,不过你还真厉害,有两条口水印。”
“不会吧。”任若依听到这便相信了,马上用手去摸,左擦擦,右擦擦。“还那里有?”任若依忙问。
“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太可爱了,你还真的相信啊。”卫羽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可爱的回答,他笑得是前仰后合,笑到眼泪都彪了出来。
“可恶,你这个混蛋,去死吧。”抬起一脚便把那个笑到不知道今昔是何昔的卫羽踢到床下。
“哎呀,你还真舍得踢我啊。”卫羽坐在地上立刻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任若依做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为什么不舍得,你快滚出去了,我要换衣服。”任若依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没关系啊,你换你的,我坐我的。”卫羽依旧坐在地上,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出去。”河东的母狮终于被激怒了,尖叫声在屋内久久不散。这时再看,房间那里还有卫羽的影子。
一会儿,任若依从房内走了出来,她换了一件白色长裙,头发随意地挽了起来。走到餐桌前,像没事人一样地坐在坐子上。
“若依,你刚才怎么了,吓死人了,你下次再这么大呼小叫,我起码要少活几年。”任妈妈边给卫羽夹菜边说。
“只要某人少来惹我就好了。”任若依递了个白眼给卫羽,低头吃起饭来。
任妈妈与卫羽相视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啾啾啾。”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
“我来开。”任若依放下碗筷就跑过去开门。“谁啊。”
“若依,是我,欧文。”
“欧文?有事吗?怎么这么早啊。”打开门任若依奇怪地看着他着急的神色问。
“我是刚才听到你的叫声,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你没什么事吧?”欧文立刻拉着他左看右看的,生怕少看那里。
“我没事,真的,不用这么紧张了。”任若依哭笑不得的看着欧文拉着自己看来看去。
“你们在干什么?”冷冰冰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在餐桌上等着的卫羽看任若依去开个门还没回来,就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没想到却正好看见他们两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而那个男人正好是他昨天才明令禁止再见面的欧文,这个女人,她到底要干什么,想要气死他是吧。
任若依听到卫羽冷冷的问话,忙转过头来,看他那阴沉的脸色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解释,还没等她想明白时。欧文却突然挡在她的前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欧文可是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把若依从他告白的现场带走的。
“我住在这里,你大早上来这跟我的女朋友拉拉扯扯还来质问我为什么在这?”卫羽紧攥着拳头青筋暴现。
欧文听了这话,脸上的血色尽褪,颤抖的回过身看着任若依,他之所以这么大反应就是因为认识任若依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男性回家过夜,他的那些男性朋友甚至连她家都没来过,现在突然在她家出现一个自称是她男朋友的家伙,这个男人还是昨天才刚认识的,这么大的打击让他回不过来神。
“这,是,真,的,吗?”欧文一字一句的问这个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孩。
“他是在这里住,但是……”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一旁的卫羽打断。
“我不是她男朋友,因为,我是她的未婚夫。”
“什么?”这重磅炸弹将欧文轰的半天没回过神来。“你骗我,若依昨天才刚认识你的,你怎么可能就变成他的未婚夫的?”
“你不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说完话便扯过呆站在那里还在想着卫羽嘴里说的未婚夫是谁的任若依,低头吻上了那他早就想要亲吻的嫣红小嘴。
任若依只是愣了一下,便马上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挣扎着推开他,用手背擦着他在她唇上留下的味道,“你干什么?”
“亲你喽,现在你总不能像早上一样把我踢下床吧。”卫羽用食指勾起一绺垂在任若依耳边的头发。
“你当我不敢吗?”说完这句话任若依感觉有些不对,这话好像说的像他们昨天睡在一起一样,明白过来的她抬起腿赏了卫羽一脚。“你混蛋。”
在一旁的欧文看在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看见的是两个谈婚论嫁的未婚夫妻正在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欧文顿时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剜下一块肉来,一下又一下,直到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像行尸走肉一般,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她家走出来,又如何走回自己家,打开浴室的门,站在莲蓬头下,用冷水冲着冰冷冷的身体,他竟感觉他的身体比那冷水还要凉上一些。
任若依,这个他呵护了十多年,一直陪在她身边,对她说的话惟命是从的任若依,现在竟然真的要从他的身命中离开了,但是他却怎么也不愿相信,他的恋情,竟然还没开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