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烈的话,石重允与李幼澄皆是一惊,忙透过了船板向下看去,却只看见了一肩空空的屋子,里面一人也没有。“大哥,这下面好像什么也没有啊?”石重允不禁问道,不过眼睛却一直牢盯着下面。
言聆歌听了这话,亦是叹气,“就是这样,白天根本没有机会,只有晚上才能下手!”她补充道,“我与云烈换着班看着这下面,可是却发现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见云翠的人,而白天,根本没法子。”
“那白天她去了哪里?”李幼澄问道,“她带着那么神秘的东西,总不可能四处乱晃吧!一定是去了个地方,见了一些与这盒子相关的人。”
云烈欣慰的点点头,“李姑娘思绪周全,确实是这样的。”说着他站起身,拿起一张图纸,摊在屋内的木桌上。见状,其余三人自然迎了上去,围住了那桌子。“你们看,这是船体的基本构造。”云烈指着图纸上最上方的一间房,“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而云翠住在我们的下面。”说着他的手向下方移了移。
“所以,这两间房是都可以不管了!”石重允道,“不过,不知你们想没想过,这艘船这么大,怎么找?”
云烈笑了笑,继续道:“除开之前的两间房,其余的,要么是客房,要么便都是大舱了!”他用手指了指这艘船,“船体极大,找遍每一个地方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只能从人最多的地方找,这样,几率反而会大一点。”
“再看这里!”言聆歌亦是对着后来的石重允及李幼澄说道,“除了最上面的两层,也就是我们及云翠住的两层,其余的地方,全都不是客房了。你们看,这第三层就是人聚集的最多的地方,不过这里的话,我没法进去找。”她说道这里便吞吞吐吐了起来,仿佛第三层是什么禁地似的。
云烈与石重允见言聆歌这般模样,自然是心领神会,不过李幼澄倒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她将图纸翻看了一会儿,便问道,“这图纸呢?是哪里来的?”听她问了这个问题,言聆歌与云烈都很诧异不过,均都告诉她,这是上船时在港口所拿的。
“那我们有必要确认一下这份地图的真实性!”李幼澄思嘱道,“如果是有人乔装打扮,故意让我们拿到这份地图的话,那样…”其他三人听了这话都是大惊,而言聆歌急忙唤了小慕出来,去检查这份地图是否属实。
不过一会儿,小慕便回来了,也将修改的好的地图重新带了回来。“果然如李姑娘所料,这第三层果然不止那一间房!除了那烟花之所外,还有赌坊,酒肆,以及茶馆。而且地图上修改的,只有那第三层!”
“那我们是应该到第三层去看看了!”石重允说道,“既然是四间房,那么我们便…”
“一人去一间,这样就好了!”言聆歌接过话,抬头看着李幼澄,“李姑娘,你我是女子,那就去酒肆与茶馆好了,你觉得呢?”
李幼澄点头赞同,又向石重允及云烈道:“你们二位都是正人君子,这去了那些地方,可要克制一点,不要真的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云烈听了这话,大笑道:“李姑娘多虑了,不过,怕是你担心的,是我这二弟吧!”说罢,拍了拍石重允的肩,又是一笑。接着四人便是离开了位于顶层的房间,向下面的第三层走去。最终,云烈选择了烟花之所,而石重允则选择去了赌坊,李幼澄及言聆歌分别是茶馆及酒肆。
石重允才走进赌坊,才发现里面飘出阵阵白烟,惹得他咳嗽不已。为了让自己更像赌徒一点,他找了个角落,将自己的头发扯乱,又在地上拍了些灰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彻底的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变成了一个灰头土脸流浪汉。“喂!”才打扮完毕,就有一个人冲他嚷道,“这里是赌坊,你这死要饭的!快点出去出去!”那人说着便要将石重允给弄出去。
“等等!”石重允忙叫道,从包里摸出银票,“这个总可以了吧!”示意着那要将他赶出去的人,“有钱就是老大,你还要轰我出去?”
“哪敢哪敢!”那人急忙放开石重允,弯着腰,打着自己的脸道,“对不起这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眼拙,您不要怪罪!”
石重允见他这副模样,只想大笑一番,但是无奈要找人,所以,只得装作生气的样子,不屑道:“好了好了!别妨碍爷玩!你该干嘛干嘛去!”他想是奥赶那人走,可谁知那人还是那副样子,惹得他有些许怀疑,心道:“他怎么还不走,难道,是我被认出来了么?”
那人见石重允疑虑的样子,更加的低声下气道:“这位爷不蛮您说,您这张票子太大了,在我们这个地方,玩不开!”
此话一出,石重允是万万也没想到,这里的赌坊居然会嫌弃他的银票数额过大。他将银票的数额翻过来看了看,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石重曦给的他那包东西,他本来只以为其中有些散碎银子罢了,谁知道还有银票。刚出门之时,他给众人各抽了一张银票,也没来得及看面额是多大的,便来了这里。
那人见石重允没答话,继续说道:“爷,您这张票子,只有到城里去玩!咱们这船上的,谁能跟你玩得起五百万两银子啊!”
石重允镇定了下,忙装作生气的样子,道:“那你的意思是说,爷我的这张票子,它就用不出去了?你这里的摊子也太小了吧!”他向四周走去,那人也跟在他的后面,随着他走了一圈。没见着云翠的身影,他便故作生气道:“看看这儿玩的!几两银子都争不休!我还是走了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四喜!怎么有客人要走啊!”一个胖胖的像似老板样子的人走了出来,看着跟着石重允的那人,责骂道,“这客人想玩多大都有啊!怎么能让客人走呢?”说罢,不管四喜的脸上露出那惊悚的表情,便说道,“来来!这位,您随我往里边走!”说着,便要引着石重允向里面走去。而石重允虽然不知这老板是什么居心,但想着一定要把这地方找遍了,遂跟着走了进去。到了那最里面,“您进!”那老板招呼着石重允,待他进入之后,便随即关上了门。
“哎哟!今日真的是好运气啊!”一个小倌看着石重允便招呼他,“又来一位爷!”说着,让石重允再朝里走。
石重允打量着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未见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四处望了望,除了这四周挂满了画,显得比较繁复之外,没有其余的不妥之处。那小倌笑着,“这位爷,您就别乱瞧了,这地方呀!是在下边呢!”说着,他让石重允坐在室内唯一的一把椅子,待他坐好之后,便问道:“坐好了么?”
“坐好了!”石重允答道。接着,他便见身旁的小倌按了个什么奇特之物,他只觉得脚下一空,直像在邙山密道一样,向下落去。
“呼呼!”他不停地喘气,这时竟然发现,自己在下落的过程中将自己的腿顺势坐成了盘腿的样子,使得自己减少了承受下降的冲击。坐稳之后,他发现,自己坐在正对着发光的位置前方,而自己的旁边则是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突然身后的有个人拍了他的肩膀,“二弟!”说话的人故意压低了声音。
“大哥!”石重允惊觉是云烈后,亦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这是在哪里,而且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话刚说完,旁边一双女子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点,重允,不要被发觉了!”这说话之人是李幼澄。
“你们!”石重允大惑不解,“怎的都在这里!聆歌妹子呢?”
正说着,另一旁的女子将他身子掰了过去,一张银票顿时映入石重允的眼帘,她说道:“石头,我的直觉告诉我,咱们能在这儿是因为这张银票!”
石重允接过言聆歌手上的银票,亦是那五百万两,他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似是觉得这一切都与这银票有脱不开的关系。而这时,他后知后觉的开始打量起左右两人。只见那言聆歌不知何时,弄了套男子的衣服与自己穿上,头发亦是如自己一般乱糟糟的;而李幼澄则还穿着那女子的衣裳,不过,已用胭脂将自己的脸随意涂抹了一番。正待他想感叹大伙都能伪装的很好的时候,他回过头去看看云烈,谁料,他却穿了一件女子的衣服,且头发也被梳成了女子的样式。
“噗!”石重允见云烈的模样忍不住要笑了出来,而这时,李幼澄及言聆歌则都是回过头来看着云烈,弄得云烈怪不好意思。
“快坐好!”云烈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努嘴道:“这算什么,第一次见二弟与言姑娘的时候,我还是扮的小二呢!不照样的惟妙惟肖!”
言聆歌听了这话,不禁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如何扮得一个女子!云姑娘!”说罢,几人又是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