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开门,出来站定,天气十分的好,门外花蕊候着多时了,见我出来,忙迎上来,道:“娘娘出来了,用过早膳了吗?”
我点点头,道:“吃过了,花蕊,现在情况特殊,以后你还是直接唤我的名字吧。”现在身在宫外危机四伏,还是注意些好。
花蕊听我此言,竟像是受了惊得兔子,摇头摆手道:“不可,我是下人,怎可直呼娘娘闺名呢?”
我摇摇头,笑道:“哪有那许多避讳,现在身在宫外,我是落难的皇后,衣食起居还要仰仗你呢,再者着娘娘之称是在太过扎耳,我们现在时在避难,可不是出工游玩,少些事端,便少些麻烦,懂吗。”
花蕊越发的摇头摇的厉害,道:“奴婢明白,可是直呼娘娘闺名奴婢实在不敢,要不,还如在府里一般,唤您小姐吧。”
我笑着点点头,也罢由她去吧,转目看看叶笙歌的房门,仍是紧闭,我疑惑问道:“笙歌还未起来吗?”
花蕊亦是疑惑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那会瞧见一个面色冰冷的男子,进去了,瞧那摸样像是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一般,简直就是一座冰山。”
我失语笑笑,花蕊口中的冰山,想必是易寒,笑道:“花蕊,切莫当着人家的面如此说,那男子名唤易寒,是来为笙歌疗伤的,对人家尊重些。”
花蕊脸红道:“看吧,易寒,易寒,名字里面都有寒,果然是一座冰山。”
我笑笑摇头,不再理她,转身往叶笙歌房门走去,来到门口站定,尚未开口,便听得屋内有人道:“门外何人?”
我略提高些声音,道:“笙歌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哪知叶笙歌尚未开口,易寒早已抢先一步道:“不可以,姑娘还是会自己屋里,呆着去吧,主人养伤期间,姑娘还是莫来了。”
我微微愣愣,看来易寒对我敌意不小,开口道:“那笙歌我先回屋了。”话毕转身欲走,却听见叶笙歌道:“无颜,进来。”
我踌躇片刻,仍是伸手推门进入屋内,瞧见叶笙歌已穿戴整齐,在桌边端坐,站在他身旁的易寒则是面带不悦,直视我,我正欲开口,却不想,紧跟在我身后进入的花蕊却是嘴快的很:“你这座大冰山,我家小姐来瞧叶公子,与你何干,你凭什么不让我家小姐进门,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略带些尴尬冲叶笙歌笑笑,这花蕊在花府平日里也不是这般牙尖嘴利,几日未见竟变的如此嘴快,想是平日里花府管的严些,如今跟着我自然要放开些,转目看看花蕊,低声道:“花蕊,我刚刚说过什么忘记了吗?”
花蕊见我数落她,吐舌道:“一时生气忘记了。”
我瞪她一眼,转身直视易寒,只见他面色泛红,想来是被花蕊气急了,道:“你这女子……”
瞧他平日里与我言语,亦是句句夹枪带棒,如今竟有些吃瘪的时候,我微笑笑正欲开口,花蕊竟再此抢话道:“我这女子怎样?大冰山。”
易寒张口欲回,叶笙歌轻轻咳嗽一声道:“易寒”,叶笙歌虽是语气沉重,但面上却是如何也止不住的笑意。
易寒狠狠瞪了花蕊一眼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与你计较。”
我微一愣,易寒这句话打击面颇广,笑笑未语,身后花蕊竟像是与易寒杠上一般,戏谑道:“巧了,这句话说的刚好是你我二人。”
易寒明显一愣,后许是想通了花蕊花里有话,面色越发的不自然,转身看着叶笙歌道:“主人属下有事先行告退了。”
夜深个微点点头,道:“去吧。”
易寒直起腰身,不在看花蕊,面色沉静,拂袖离去。
见易寒离去,我方才露出笑意,刚刚易寒在场,我只能尽力忍住笑意,花蕊那句“巧了,这句话说的刚好是你我二人”着实逗趣,她是女子那么易寒便是小人了,我微敛起笑意,转身看着花蕊,故作严肃道:“花蕊以后不可以了,现在立刻去给易寒道歉。”
花蕊面带不甘神色,略有些赌气道:“我不想。”
我沉目看她,道:“花蕊。”
见我脸色不佳,花蕊无奈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花蕊离去,我方才转身看着夜叶笙歌道:“想是平日里宠坏了,让你见笑了。”
叶笙歌摇头,笑道:“易寒从下与我一同长大,与我亲如兄弟,见我受伤心里不快,说话难免有些冲,你莫要放在心上,今日花蕊如此,就当替你出气了,他自小跟着我,我也从未见过他吃瘪模样没想到今日竟遇上了花蕊,往后这里的日子不会再无聊了。”
听他此番言论,我笑笑这人竟是想看易寒的笑话,移步至他跟前,问道:“怎样你伤好些了吗?”
恩,他抬手指指身边,示意我坐下,我依言坐定,担忧看他,叶笙歌口气轻松道:“这点小伤你就不要担心了。”话毕,看我,片刻道:“昨夜步倾城来过了。”
我面色带失落,微微点点头道:“恩,我知道,花蕊告诉我了。”
叶笙歌见我如此表情,问道:“怎么这副表情,不高兴?”
我摇头,道:“没有,只是昨夜他来时,我已经熟睡了,并未见他。”
他略点点头,未语。
我复又接着问道:“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此时叶笙歌忽地面色沉重,道:“他证实了我们的猜想,昨日暗杀之事并非花君天所谓,昨日我们在林间遇袭后,步倾城便在第一时间得知,他细心留意过花君天,花君天似乎对昨日暗杀一事不知情。”
原就不认为昨日一事与花君天有关,如今在听叶笙歌此言,便越发的肯定了,可如若不是他,会是谁呢,直视他问道:“那他可有说,昨日之事是何人所为。”
叶笙歌摇摇头,蹙眉道:“昨日你我二人离开之后,步倾城派来的探子是曾做的活口,不过那些人是江湖上所言的死士,任务未完成被拿了活口,便服毒自尽了,所以此事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能有钱请来这些人的必不是寻常之人,所以步倾城与我都觉得此时回宫实乃下册。”
我点点头,叶笙歌所言非虚,此时皇宫也未必安全,抬头问道:“他可有说过他此刻处境如何?”
叶笙歌淡淡道:“他是皇上,处境很好,要你无需担心,安心养胎便好。”
我微笑笑,点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叶笙歌直视我,面上带着着微微的失落,轻声道:“何时,我才会如他一般,牵动你的情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