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怜面带尴尬神色,慌忙将手臂至步倾城颈上抽回,低头不语。
瞧见花天怜慌乱神色,我强忍下心中笑意,换上满面怒容,大步至花天怜面前,道:“好大的胆子,乘本宫身体不适之机,你居然敢色诱皇上,竟还口口声声说,因本宫身体不适你才代替本宫照顾皇上,真是不知羞耻”略停停话,上下看看她,道“时已进秋,天气凉的很,穿的如此单薄,别着凉了才好,到时若让外人知道花府千金色诱皇上不成,尽意外感染风寒,那才是真正的笑话呢,”‘花天怜一副迷茫神色,定时不知我刚刚还细声软语,如今为何变化如此之快,抬眼看我,疑惑道:“妹妹不是刚刚已经同意让姐姐进宫了吗,此时为何又?”
我打断她,怒道:“莫要与本宫姐妹相称,本宫没有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姐姐,今日花千金真是让本宫打开眼界了。”语毕转身回到桌旁坐定,道:“花丞相这便是你引以为傲的女儿,当真是特别啊。”
我面带讥讽神色,看着门口欲进门的花君天,此时他亦是满脸吃惊神色,听我如此说道,面色尴尬,举步进门,来到花天怜面前站定,花天怜面带委屈神色,开口道:“爹爹。。”
诉苦之话尚在喉间,花君天早已一巴掌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花天怜从小娇生惯养,那里受过如此委屈,雪白小脸瞬间泛红,转头时已是嘴角溢血,眼含热泪,哭道:“爹爹,你。”
“不知羞耻东西,我花君天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花君天怒瞪他,紧跟在身后的齐红艳见女儿挨打,忙快步至花天怜跟前将花天怜紧紧护在身后,转头看着花君天,怒道:“不管如何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下手何至如何恨呢。”
话毕转身,看着花天怜,伸手微微捧起花天怜的脸,眼里已是热泪滚滚,看到此处我有些后悔,如此做是否狠了些,但复又想到平日里他们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狠呢,微微心神,仍是闭口不语,步倾城则仍是面上带笑,不言不语,直直望着我,我冷冷看他一眼,转目直视花君天,只见他怒瞪花天怜一眼,缓缓转身,抬眼看我,看的出他此时亦是面上无光,弯腰俯首,沉声道:“皇后恕罪,念在她年纪尚轻,可否饶过她这一会?”
我冷笑,年纪尚轻,她可是花府长女,抬眼看看他,略带些讥讽道:“花丞相如若本宫未记错,花天怜乃花府长女,比本宫还要略大两岁,如今竟说年纪尚轻,如此推脱未免太过牵强。”
花君天,抬眼看我,眼里满是恨意,想他花君天一生风光,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且还是在他最为不屑的人面前,失尽颜面,他怎能不恨呢,他直直瞧我,道:“您既能贵为皇后只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地方,怜儿虽虚长您几岁,但她品性怎能及的上您毫分呢。”
我冷笑,真不愧是花君天,区区几句竟让我无话可说,如若我此时仍揪着此事不放倒显的我小家子气了,也罢人也教训过了,我也不必在过多纠缠,略笑笑,抬头看他,道:“花丞相好伶俐的口齿,如若本宫继续深究此事,倒失了皇后威严,也罢,本宫不屑为此事伤神,本宫与皇上难道出宫一趟,便见到此番奇景,也不枉本宫出宫一趟,花府如此待客之道,本宫实在有些不适,本宫有些乏了,便不打扰皇上与花小姐雅兴了。”
说罢,起身至步倾城面前,微福身,道:“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言毕,未待步倾城言语,转身往门口走,来到门口,站定,直直看着门外,开口道:“花丞相,如若真想让自己女儿入宫侍奉皇上,还是想些干净点的办法,如此做法实在欠妥。”语气虽不是过分的强硬,但话里意思想必花君天是明白的,先是他逼迫我接花天惜入宫,再是花天怜色诱皇上,意图入宫,当真是一家人,言毕,并未停留,仍由花蕊扶我离去。
出得门口,我便换上了爽快笑意,许是见我面带笑意,花蕊甚是不解,抬头问道:“娘娘为何笑呢?”
转头看看花蕊,摇头笑笑,忽地瞧见她手臂渗血,蹙眉问道:“手臂为何受伤?”
花蕊忙见衣袖拉下,遮住手臂,吞吐道:“刚刚摔的。”
听她此言,我有些内疚,道:“何须太过认真,你还当真受伤了。”
她看我,脸色微红,道:“原是不想的,可丞相那般聪明如若不是真的跌倒,哪里能骗的了丞相呢。”
微微点点头,刚刚屋内我将花蕊唤来,耳语命她设法将花君天诱至花天怜闺房之中,好让他也见见自家女儿的手段,并一再吩咐花蕊务必在花君天到来之际设法提醒我,哪知花蕊单纯憨厚竟是用摔倒惨叫之声提醒我,现下见她因此受伤,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但复又想想花蕊说的确实在理,花君天老奸巨猾,如若花蕊使假他必能瞧出其中端倪,我又如何能演这一番戏呢,垂目看看花蕊渗血的手臂,道:“花蕊辛苦你了。”
花蕊抬眼望我,笑容灿烂,我有些羡慕花蕊的笑容单纯自由,曾几何时我也如此笑过。
出了院落,我嘱咐花蕊回房敷药,自己回屋,坐定,伸手轻揉揉鬓角,闭目养神,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定神细听,便知道是谁,起身快步来到床边,面向里躺下,闭眼假寐,片刻,房门被缓缓推开,脚步声穿边停下,颊上柔柔落下一吻,我赌气伸手擦擦刚刚被吻过的地方。
“原是醒着呢,还以为睡了呢。”言语间满是打趣。
我闭眼不看他,冷冷道:“原是皇上回来了,怎忍心舍下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回来呢。”
步倾城俯身仍是在我面色柔柔吻着,缓缓竟来到唇边深吻,我赌气推开他,他仍是俯身上来,无奈我终是睁眼看他,竟是意外瞧见满目笑意。
步倾城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打趣道:“愿看我了”
我略带些赌气,转头不理他。
步倾城见我如此,宠溺道:“你既已知道今日之事非我所愿,又为何要赌气呢。”
我转头看他,道:“美人在怀怎会不愿呢。”
此时我已没有了原先的怒气,其实那时进屋瞧见步倾城眼底笑意,我便不再生气,不过想起那时的情景仍是心里微微泛酸,仍是赌气看他,步倾城伸手将我扶起,依穿坐好,微笑道:“今日你戏演得不错,心情应该也是大好吧。”
我吐吐舌头,道:“演戏,哪里演戏了。”
他笑笑,戏谑道:“花君天当真会来的那么巧,花蕊当真会那么巧跌倒?”
我有些尴尬,面色泛红低头不敢看他,有些心虚,他原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