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泽见玄林等人不答,遂而接着说道:“我到底能干成什么事?明明知道是许炎逸让人在马上动得手脚,却还是得忍气吞声不能发作。明明知道她是因怕连累我而走,却还是没办法留住她,你们说我这样活着是不是和废物没什么两样?”
段青泽越说越激动,险些跌倒在地,还好玄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玄野实在不忍心看见自家主子,这颓败难过的模样,不禁失声斥责道:“您知道您现在在说些什么么?您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就这么灰心丧气,您可是咱们轩辕国的太子啊,您要振作起来才行,只有您强大起来了,一切事情才可迎刃而解。”
玄野语毕,静静的偷瞄了下段青泽脸上的表情,见段青泽恢复镇定了以后,他才接着说:“您要是在像这样自暴自弃,又岂能有能力将那夜姑娘追回来?您得摒弃那些负面情绪才行,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强大起来,想那夜姑娘聪明机智,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待您巩固自己的势力之后,在去寻她也不迟啊,实在不行到时侯就请求北国皇帝赐婚,夜家已不复存在,夜姑娘在那呆久了也不安全,北国皇帝碍于圣上的面子定不拒绝的。”
这一番言论,倒是让段青泽听的静下心来,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与其沉溺与悲痛中不可自拔,倒不如振作起来,好好培养自己的势力,轩辕与北国争锋而立,各占有广阔领土,且来往频繁,若是他以一国太子身份去请求赐婚,既表达了两国友好之意,又能得偿所愿,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你玄野,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她是为了保护我不受牵连而忍痛远走,下一次就换我保护她了,到那时候我绝不会在放手了”段青泽目光如炬,神情坚定非常。
这情形让一旁无比担忧的玄林玄野,都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才像公子您的作风嘛,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歇息会把”玄林笑眯眯的扶着段青泽,朝来时的路走去。
段青泽回头最后瞧了一眼,那抹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随即转过头,与玄林他们一同回了客栈。有些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绯红,你要等着我,待我巩固了势力,我一定会把你从那险恶的地方救出来的,到时候我就娶你为妻,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分开了。
另一边的夜绯红却是惆怅满怀,刚出了城门不久,便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失声痛哭起来。鼻间酸酸的,胸口也痛痛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滑落下来心口更是疼如刀绞。我回想起他方才那满布伤痛的眼眸,原本那么清澈澄亮的眸子,却被染上了悲伤之气,眼中尽是无穷哀伤。
终究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和他们一道上京,若是我们没有同乘一辆马车,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没有难解的情愫,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他不会感到难过,依旧潇洒如风。我亦不会觉得心痛,仍被仇恨占据着心房,蒙蔽了双眼,一生为复仇而活。一切本就不该发生的才对,俗话说的好,越是美好的东西,就消失的越快,现在看来此言非虚。
当多年之后,夜绯红被囚忆芳宫中,透过窗扇瞧着那落了一地的残花,回想起她与段青泽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缠绵悱恻的话语,那些深入骨髓的情愫,不禁感慨万千。如果我能回到从前,我会选择不认识你,不是我后悔,而是我不能面对现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