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夫人就要生了!你们两个去端热水过来!”玲姨指挥着(她是这里的管事,也是凝霜夫人最爱的人),“哎呀!阿福啊,老爷回来了没?”
“还没呢!”阿福答道。
“那你到门口去候着,老爷一回来就叫他马上到这来。”
“啊~~~啊~~~老爷,啊~啊~~~”凝霜夫人痛苦的叫喊着。
“夫人用力,夫人快用力啊!”稳婆暗道,“不好,凝霜夫人的情况不乐观。”
“你过来。”想到这,她唤来了一名丫鬟,在她耳边交待了几句,只见丫鬟面带慌张的跑出去。
“啊~~啊~玲姨不好了不好了”正是刚才那名丫鬟。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玲姨布满皱纹的脸上有几丝不满。“玲姨不好了,刚刚稳婆让我来告诉你让你请个大夫来,夫人她,她有难产的迹象。”小丫鬟声音咽哽的说。
“什么!”玲姨忍不住的摇晃了下,“阿财快去请钟大夫来啊!”
“是,是,我马上去。”
“走,我们进去看看。”
“啊~~啊~”霜儿,那样痛苦的叫声。玲姨一走进去就看见了快晕过去的凝霜。眼中带泪心疼的抓起她的手,“霜儿,再加把劲就好了。为了孩子和老爷,你一定要坚持。”凝霜似乎是听到了似的,人逐渐的清醒过来。
“快点,你快点啊。”此人就是岭南的富商宁明辉。此时听到爱妻就要生了正焦急的赶回去。
“是老爷!”一到门口,宁明辉马上下马车,此时啊福看到了老爷的马车立即迎过去,“老爷你终于回来了。玲姨叫你回来了马上过去。”
“嗯,夫人怎么样了!生了吗?”
“还没。”
“那我们快点过去吧!”当他们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产房里突然传出洪亮的婴儿哭声。那些下人们也都知道他们的夫人终于生了,各个都喜极而泣。不为什么,只因老爷夫人平时待人极好。宁明辉也听到了这声哭声。激动的说:“生了,生了!哈哈……“正想进去。就在这时,玲姨抱着男婴走出来,看到宁明辉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恭喜老爷是个男婴。”但脸上并没有那么开心,反倒眼里充满了担忧。但喜悦中的宁明辉并未发现。
“真是好、好、好。哈哈,玲姨,孩子你先带着,我先进去看霜儿。”
“老爷。”玲姨欲言又止的叫住宁明辉。
宁明辉觉得奇怪:“怎么了?”
看着宁明辉,玲姨定了定心神道:“老爷此时怕是不便进去。”
“为何!”宁明辉疑惑道。
“因为,因为大夫现在正为霜儿治疗,霜儿因为生孩子,现在下身流血不止,所……所以”玲姨已经泣不成声了。
宁明辉听了之后脸色苍白的退了一步。老天当真如此残忍。“不,霜儿。”他跌跌撞撞的跑进去。一看,床上的人儿毫无血色。心疼不已,“大夫,我内人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老夫已经尽力了,请宁老爷节哀。”说完退了出去。
“不,大夫,求求你救救她,你不能这样就走。”
“宁老爷你您节哀吧,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了。”
“霜儿,霜儿,对不起,为夫来晚了。”抓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
床上人儿似乎感觉到了,睁开闭着的眼睛,虽然充满了疲惫。老爷,轻轻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听到这样虚弱的声音宁明辉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一想到爱妻消失就止不住的心痛。“老爷。”凝霜无力的声音响起,抬起手为他擦拭眼泪,“老爷……我…我终于…等到…到…你了。”
“霜儿你不要说话,好好的休息好吗?”
“不…不,老…老爷,霜…霜儿再…不…说…以…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要…要为我…好…好…的活…活…着,帮…帮…我…我照顾…孩子…告…诉…他…我…很…爱”手无力的滑落,脸上带着微笑,似乎了无遗憾了。也象征着生命的逝去。
“不,霜儿,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起来,起来啊!”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房外听到这声哭喊声,都齐齐哭着跪了下去,同时叫了声:“夫人。”
刚把孩子放下的玲姨听到这个噩耗更是晕倒了。
“霜儿,我不许你睡了,你起来好不好,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还有很多事没做。我这次已经把该交待的事交待好了,就等你了,你不要再贪睡了我们去游玩世界了,你起来好吗?”宁明辉就这样抱着已经逝世的妻子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