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需要你原谅?!”我立即反驳着他的话,既然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可还是等在回凤鸣阁的必经之路,既然知道不是真心的,可为什么还要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丑,乾夜,你以为你那样的举动是对我的恩赐,还是别的什么吗!
我多么想要咬牙切齿的骂一顿,我多么想在乾星难过的说要离开时,伸出手抓住他,抓住我唯一的希望,可我怕,我怕这皇宫中充满着各种阴谋,各种有色的眼睛,我怕我的身体有着属于乾夜一人的烙印。
在我的生命中,从未因为感情而受到考验,更没有因为感情而变的这么盲目,不知道自己该归何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配拥有那样一段感情。
乾星的心是纯洁的,他的爱也是无私的,而我,冷如若,曾经为乾夜生过一个孩子,多少个睡梦中,我总是梦见是自己亲手杀了他的,亲手将那么小的生命轻易夺走。
或许凤鸣阁中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着。
乾夜可不管我如何在心里咆哮,他只顾着自己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他将脸靠近我,鼻子几乎擦到我的左半边脸,然后稍稍转过头,对着我的耳边说道:“可是,你今晚哭了,对乾星哭了,那是真实的,朕让你忘了他!”
他最后强调的忘掉声音又大又响亮,吓的我身体一颤,同时还在凤鸣阁中等着我归来的绿荷也都被惊的打开房门。
吱呀呀的房门声响在我身后,我却只感觉到浑身冰冷,再也没有刚才那种认为至少凤鸣阁是我住了那么许久窝的认知。
我虽然告诉自己要忘掉乾星,可却不想是在乾夜的命令之下,更何况他这是一种恐吓,而我仍然记得他今晚之前说过的话。
如果你笑了,那么今晚使臣走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朕都要你侍寝!
我吸着鼻子,镇定的退后一步,然后才淡淡说道:“我自然会忘掉不开心的事,至于皇上,还请皇上不要*迫我。”
“不开的事?和乾星在一起算是怎样的事?”乾夜步步紧*,同时高抬起手,我以为他要打我,立即蹲下身,抱着头,不久之后才听到身后脚步离去的声音,原来他是让绿荷离开。
乾夜显然不会顾及我的尴尬,当我再站起身时,他残忍说道:“冷如若,本来今晚朕想放了你,可是现在朕突然不想了,朕要你!”
我刚站稳的脚步,立刻一个倒转脚跟,就像旁边的走廊跳去,人都说在面临危险时,会发动自己全身的力量,为的只是跳脱对自己不利的事。
我告诉我自己,哪怕是死也不能让乾夜当成是床伴之一。
走廊上还有着供人坐的地方,我并没有跳过,所谓的爆发力,仅仅只限于我刚跳起,就被身后反映敏捷的乾夜抓住,而我尚在空中的腿,立即受阻,落下来时,我只听到“咔嗒”一声。
我的右腿膝盖处直接骨折。
乾夜扶着我,看着我的目光变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又是怎样的翻云覆雨,他抱起我,一句话也不说,那举动明显在告诉我,即使今晚冷如若成了死人也将是乾国皇帝的人。
侍寝,侍寝!所谓侍寝就是让一对本就不幸福的人,彼此更加不幸福。
倘若世界中的幸福也是负负得正的话,那么乾夜我该感谢,可现在不是,我用力的在他怀中挣扎着,一句话也不说,疼痛已经让我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敢让自己受伤,身体上,精神上,都不愿意承受,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如果身体受伤那会疼的很厉害,甚至也会因为一点点疼痛而死掉。
而如果精神受伤,那就好比让我失去了笑容,使得我再也无法捡起从容自信的性格,我不愿意失掉自己本来喜欢的一面,不想去面见那种阴暗。
可是乾夜一次次的将我推进深渊,曾经的鞭打,曾经的辱骂,曾经的侮辱,此刻的侵犯,都是我不肯容忍的。
“冷如若,你记得,你生是朕的人,瘸了、瞎了……哪怕是死了,也是朕——乾夜的人!”
我几乎痛的晕过去,可乾夜在说完这句话时,却是大腿一踢将门打开后,直接进入我的床边,然后就是毫不怜惜的将我扔到床上。
我翻身想要跳起,却只能无奈的挪动了一下,刚一坐起身,就有一座大山般重的身体压上来,乾夜用着最粗鲁最本能的行为对待我。
我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像他砸去,恨声说道:“混蛋,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