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誓般搂过她的肩膀,那一瞬间迎接着门外的绚丽阳光,秋日中午的热浪扑面而来,我眨一下眼睛,那时错过的东西是阴月脸上的错愕。
眼看日子一天天临近,我就着书房中的点点书籍暗中记下各个朝代背景历史,书上写着,燕国是乾国,也就是乾夜所统治国家的下属之国,属于从属关系,燕国每年向乾国进奉各式供奉,包括食物和人。
至于燕回书上居然也有着他的两句描写:“燕国能人之士,辩才开辟人之一,燕国国主最信任的臣子……”随后就是他在各地的言论描写,及所在国家的地理环境描述。
绿荷见我天天钻在书房中不出来,以为我在练字,一再劝我说道:“娘娘的字已经是顶好的了,何必再写?”
我因为担心有些东西在短时间内记不住,就将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一张张纸上,由于急着吸收这个时代的总总常识,将满屋子扔的全是纸片,绿荷每每弯腰拾起又整理时,总是忍不住对我埋怨。
这一次她说的话不是埋怨,却提醒了我一件事。
我推开桌案,站起身,看着满地的雪白,烦躁的说道:“我要去找阴月,你收拾这里吧,晚上我回来之前弄好就行。”
我和阴月之间因着那日的冰释前嫌,而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在皇宫中我因为初来咋到什么都不懂而依靠阴月,阴月因为其不明的身份而尴尬的很少出现在她的院子以外的地方。
通常都是我有事情乐颠颠的跑去找她,硬拉着她到皇宫中的花园中扑蝶,那个时候我总会觉得右手腕疼痛,玩的十分不尽心就将手中网抛下,转而去摧残花园中的各式花朵。
凤鸣阁与倾月阁隔着很多宫院,我去找她时难免会碰到其它妃子在路上迈着小碎步散步,开始时这些人对于我只冷眼相看,恶言恶语,然而一次无意中被乾夜撞见,将在场除美人以下的妃子们各掌二十巴掌后,她们只能敢怒不敢言,闲言碎语自然也少了许多。
我奔向倾月阁时,隐约中听到在一个亭子后方传来窃窃私语之声,我着急向阴月要一副冷如若之前写的字画来和自己的笔迹做比对,顾不上去八卦,飞快穿过很多走廊后,直达倾月阁。
秋日的上午,倾月阁仍如以前那样静静的悄无声息,如果阴月不在,那么阁中的门也会开着,没有人会乱闯,除了现在的我。
“阴月,阴月,你在不在?”我推开半掩的门,跑进房中大声喊着。
房间中只传来一阵阵清香,一炉焚香之物正放在床边的炉上徐徐冒烟,房间中没有人,就连那株翠菊都似乎知道主人不在一般,耸拉着开着花的脑袋。
撇撇嘴,无奈的只好冲进她写字作画的地方,房间中的书案上似乎摆了很多东西,占满整个桌面。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秘密的一角,甚至不知道那是命运给予我的提示,只单纯的以为是一个巧合,可不知命运总会微笑的看着你,用着你以为巧合的方式,狠狠掠夺你一心得来的东西。
厚厚的纸张,压在上面的是一张绢纸,蚕丝而成,属于古代画家最喜欢的珍宝之一,当然也是最贵的,在乾国的民生记载中,这种细腻程度,拿在手中滑腻如油的绢纸,只能皇家用,否则就是藐视皇权。
我拿过它,见上面画着一对嬉闹的鸳鸯,瞥一眼就放置到一边,同时拿开放在上面压纸的镇尺,是一方黑色的石头,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一块罕见的陨石,随后打磨成形,其价值相当于古代的青铜器具,不过,还好这里并不是落后的中国古代帝国,一切东西稍显齐全,除了少了现代的电力所生产的东西,估计与中国的清朝类似。
这张图拿过后,下面居然放着的是我那日无意中写下的“君如若”那张纸,现在上面只有黑黑的一点和“冷如若”三个字。
我看着它,久久回不过神来,虽然那天的事情发生很突然,但我记得那张纸是被乾夜叠起拿走的,怎么会出现在阴月的桌子上,并且用这么保密的措施。
我着急的翻着下面压着的纸张,上面也只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而已,抄写的似乎是大悲咒。
我呆呆站在桌子边,死死的看着它上面的经文。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