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朔父亲的警告,王朔也安静了下来。每日驾驶着那辆蓝色mini宝马,却不再与王林和张生一同去学校。只是临到排练的时候,依旧会去找王林搭话,隐约间不让张生和王林有独处的时间,似乎并没有放弃对王林的追求。张生并不在意,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耳中放着《哪年花开那年花败》,随着众人排练就可以了。多年来的习惯似乎并没有因为前几天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而有半点改变。
唯一没有因为王朔的出现而打乱了原先生活的,大概也只有简轶和陈静静了吧。他们依然是见一次面斗一次嘴,见两次面斗两次嘴,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短短的两个月,他们斗嘴说的话如果记录下来,估计是要用千万来计算其字数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透发着一年里最初的温暖。去年的苍老年华渐渐消散,世界萌发着一股股生机,春天放飞了幸福的白鸽,成了一个伟大的歌颂着。世界万物都洋溢在了一个幸福且温暖的时光里。草丛里贪睡的猫儿伸了个懒腰,翻了翻身子将;另一边朝向阳光,前足慵懒的抚摸着脸,而后继续眯着眼睛睡去。
温暖的阳光升上地平线,一个个人渐次从睡梦中醒来,耸拉着脸走到洗漱台,拨弄着混乱的头发,刷牙洗脸。而后打开门将温暖的阳光迎入房间,只是阳光刚停留一秒,就被主人无情的拒绝推搡在门外。
而后,出门的人开始在外为了生计不停奔波,如果一米又一米的阳光,温暖穿入胸膛又穿透而过,像是永远都无法将其停留,于是更执著前行,这样将背影留给嘴温暖的阳光,直至暮色四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踩着自己抑或他人的背影在纵横交错的单行线上交错而过。
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就是正值青春时期的我们所希冀的呢?如果是,那未免太残酷。
时间穿胸如白驹一闪而过,不知道是否会为了谁而停留脚步。
第二中学。
灯光,麦克风,音响,后台工作室一一检查确认无误后,一位中年人拍拍双手吆喝着“ok!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大家休息吧!”而后传来了一阵阵激烈的欢愉声。大家都在期待着明日四月八号那场盛况空前的晚会。
欧落羽依然直立在阳台凝望着这城市的夜景,任风吹乱他那暗银色的披肩长发。
简轶在房间里涨红着脸恶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像是被什么气到了般。
张生面对着漆黑且冰冷的房屋,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咖啡粉就着刚烧开的热水喝着。
陈静静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着“通话结束,通话时间1:23:45”乐呵呵笑着,像是在笑这个通话时间真有趣。
而王朔在某个酒吧,与乐队在舞台上唱着那首《卧龙岗》引发了台下无数人的尖叫,一瞬间就将一种莫可名状的寂寞诠释了出来。
孤单是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众人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