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装作哭的样子,不停用手揉眼睛,样子可爱极了,然后我就会紧紧地抱着她对她说,“傻瓜,你成猪我也养,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过去的甜蜜放映在脑海里,像是在看着别人上演的港台剧,以前就像是漂浮在亿万光年之外的尘埃一样没有真实感,而现在却像是门上蛛丝一般蒙到脸上。
紫璇,你到底在哪儿?我真的、真的好想你。我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衰竭了,电话依然在兜里响个不停,无奈我接了。
“有事吗?”
“我见到紫璇了,我知道你在找她。”
“在哪儿?她在哪儿?”终于有了紫璇的消息,我激动不已……
“在B医院往广场的方向去了。”
“谢谢……”
我挂了电话便拦了的士往B医院的方向去,下了车根本没见到紫璇的身影,于是我又往广场的方向跑去,真的是狂奔,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真怕自己慢了她又消失了,真的害怕!终于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个朝朝暮暮我思念的她,她的背影,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可是……她旁边还有一个男生,英俊潇洒的背影,他们看上去真像一对情侣,那么般配……以前上课的时候,生物老师讲过,任何的肌肉太过用力都会因为在分解释放能量时缺氧而形成乳酸,于是就会感觉酸痛感来,那么、内心的那些满满的酸楚,也是因为心太过用力了吗?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紫璇……”
我看到她停了下来,可是她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转身看我,很久很久,我期待的她的转身一直都没发生。她又继续往前走,像是从来都没有听到有人叫她,我的心像是被摔在地上的玻璃杯,碎得那么彻底。悲伤来得没有预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想知道原因,我不想认输,于是追了上去,挡在紫璇前面。她低着头看着地板,始终没有看我,冷漠的表情,原来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许堇,我没有多看他一眼,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态变得平和。
“紫璇……宝贝、我们回家好吗?”我努力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事实上我也没办法对她凶,虽然看到她这样我的心有说不出的难受,但我还是想好好宠她,上前拉她的手,可是她竟然甩开了我的手,像是将一把匕首插入我的心脏。无法言喻的痛,我努力地装作不在乎,努力地微笑,我想我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她始终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璇儿,别闹,被任性……”还没等我说完,她打断了我。
“樊朔,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走吧!”这么多天,我找了她这么多天,却等到了这样的一句话,我……努力制止眼里沉甸甸的东西掉下来,璇儿只是累了,以前她每次心情不好都会对我发小脾气,她一定是跟她妈妈吵架气还没消,我该迁就她的,我知道她的心情一定糟糕透了。
“你……要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啊,我找了你很多天,你又在逗我了?”
“够了,樊朔,你听好,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为……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死心的理由……
她拉起了许堇的手,放在我眼前。他们双手合十,用以前我跟她牵手的方式……
“没看到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恶魔重重地给了我一击,我真怕自己没法站稳,努力强忍着。
“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吗?我听到后绝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她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那么卑微、没脾气的自己。
我。不。爱。你
这四个字重重地砸向我,她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里的坚定我想我永远都没法忘记。
“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消失几天,任我怎么担心怎么着急?”
她走了,跟她的新欢。不、是旧爱……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失落。“呵~樊朔,你也会有今天,也会有这么落寞的表情!”路人的眼光让我觉得他们在嘲笑我,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美丽的梦。梦碎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爱的人,爱我的人,原来都不复存在,变得那么不真实甜言蜜语,真要人命那些承诺、那些过往……呵~多么可笑的一切,一句“我不爱你”足以把我从天堂打入地狱,梦醒了,甜蜜变成虚拟的泡影,我鄙视我们曾经说过的不离不弃,还是要说,你给的爱却是刻骨铭心。之后的很多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我只知道我的心里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我不曾发觉,自己已经让她深深地住进了心里,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她的离开扯着我的心里难受至极。
原来,我是真的失去她了。
我曾以为她是那样的美好,无论我对她有多坏,她都不曾抱怨过任何一句。也许真的是我错,错在对她的忽略,错在我的自私。也许“离开”是她计划已久的事,这是注定的结果。
再没接到紫璇打来电话说着关心的话语,再没人每天跟我吵吵闹闹,再没人每天在我耳边念叨她要做一头幸福的猪,再没人拉着我看星星,再没人要我为她唱《我可以》……我想,我是真的失去她了。
抬头看天的时候,天空中依然那么热闹,繁星点点。我总是会做跟她同样傻的事,寻找那连成线的三颗星,然后幻想着牛郎织女重逢的情节,什么时候她把这一切的天真都教给了我。
三颗连成线的星依然在,依然是这一片天空,可她却不在了。此时此刻也许她正幸福地跟她的新男友看天,她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我。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我在ruin喝得烂醉。是的,我也学会了借酒消愁,即使讨厌酒精的味道,却依恋那种麻痹的感觉、还有疼痛感,每天醒了又睡下,日复一日……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甚至在ruin里跟人大打出手,只是感觉什么东西不停地往身上砸,头也被砸得听不见任何声响,只是感觉到冰凉的液体从脸颊滑下来,深红色的液体,我真希望自己被他们这样活活打死,至少我就不会再那么疼,是的。长痛不如短痛,直至一个女声响起,我的愿望破灭了,我没被他们打死,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你们住手!”然后叫来了保员把那些肇事的人教训了一顿。
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浓浓的药水味,原来我在医院,不是幻想中的太平间。是她,辰迦樱,是她救了我,显然她一直守着我,直到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从病床上爬起来,头很疼……摸着疼痛的地方被厚重的纱布包扎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长长了,无神的眼睛,头上还缠绕着难看的纱布,这是我吗?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忍着痛将纱布扯下来便离开了病房。
由于逃太久的课,学校视我自动退学。妈妈听到这个消息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赶出家门,习惯了这样的流浪,从来都不害怕、没有温暖没有家,直到我们都长大……身上仅剩的钱已经被我花在酒上了,实在没地方去的时候便去蓝弋住过的房子里。蓝弋是从家里出来打工的孩子,他不像我们是在校学生,其实他挺有才所以找了份好工作挣了不少钱,便给自己买了房子。他视我和辰野为亲兄弟,所以连家里的钥匙都给了我们一人一把。
自从他走后,我们便再未来过这里。他的离去始终是我心底最深的伤,那个心债……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屋子里布满了灰尘,不知不觉蓝弋离开我们已经快一年了,而他的音容笑貌却还是清清楚楚地映在奶海里。
“帮我照顾好她。”蓝弋离去时对我说的话又一遍一遍回响在耳边。
“哎,蓝弋,我真的有好好照顾好她,以至于失去了我的她”在我心里,紫璇离开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陶萌梦的存在吧!我的确没有做到一个给她关爱的男朋友,她是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自己男朋友对别的女孩好的。是我不够好,一切的错都在于我。
将屋子收拾了,看上去跟新的一样。
我才意识到,其实好久都没去看蓝弋了。去了那块墓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离的他笑得如此灿烂,我却看出了悲伤的感觉来,墓地很干净,似乎不久前已经有人来替他扫墓了。
我在墓前斟起一杯酒,然后洒下。
“chees,蓝弋,我好想你……你还好吗?我是不是一直都是被抛弃的命,辰野去了法国,他又他的梦。我的她,也离我而去了,寻找她的幸福。你说,我该祝福她吗?该就这样认输吗?现在的我,真的好无助……”
但其实我不想认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