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的背后,他不知道怎么的,说不出话来,脸微微的发烫,要不是他长长的头发挡住他的脸,一定可以看到他红通通的脸是多么稀奇而可爱。
“我弟有干净的衣服,你去把湿衣服换掉吧,穿久了会着凉。”她的气质,跟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太像了。林黛玉一直都是他的心目中的大美女,而她含蓄却带着淡淡的娇气的脸,那张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
“谢谢。”他很久没对人说过谢谢两个字了,却对他说得那么自然。他被她领到她的房间,她把弟弟的衣服放在床上。
“你换吧。我给你做晚姜汤,可以暖暖身体。”她好像始终都保持微笑,谈谈的微笑,虽然不是太明显,可以感受到那是怎样的一种亲和力。
“真的麻烦你了。”他竟会留下来,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早已忘了爱,戒了情,他怎么可以有所联想。自己在怎么也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垃圾,对于他们来说有艾滋病的人都是垃圾。所以他不可以有联想,这位女孩就当她是匆匆的过客吧。他的心纠结如麻。
瞧这店里的设施,是一家美发店吧。21世纪长得漂亮的人大多都学美发了。外面的雨还在下,就这样下吧,不要停,因为他想一直坐在这里。椅子被他来回的转着。
“喝姜汤吧。”她从里屋端出来。
“谢谢。”他接过姜汤,轻轻抿了一口,有点烫,不敢喝太多。
“小心喝。”她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问。
天涯。他回答说。
“天涯?好特别的名字哦。”她分析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忧伤,整个人都憔悴不已。头发不知道多久没剪过了,胡子也没剔,从他的轮廓看来,他一定是个大帅哥。
“你呢?”他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见到她像是见到亲人一般和蔼可亲,虽然跟她说话会有点小紧张,不过如此温馨的感觉,好久好久都没有过了。
“我叫白荷。”她在脑海里设计的他的发型,她想帮他把长发剪掉。
“百合?”名如其人,真的可谓是一朵高贵的百合。
“不是百合花的百合,是白色的白,荷花的荷,白荷。”很多人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都以为是百合。
白荷?岂不是比百合更有意境吗?白色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你要剪头发吗?”她非常期待他剪掉头发的帅气形象。
“头发?”他突然想起了早上。
“喂,你这个人妖,男人还留什么长发,你简直就是个超级变态狂,你想找死吗?”那个张牙舞爪的男人说他像人妖,再仔细照照镜子,要把胡子剃了,还真有点像个女人。
“怎么了?不想剪吗?”他若不想剪,她也不能强迫他啊。
“不是,那麻厖烦厖你厖帮我剪吧。”他吞吞吐吐的。
“好。”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长头发一点点剪去,完美的轮廓,已经渐渐呈现出来。
她打算帮他做个倒膜和定型,他的皮肤很白,然后再染个橘黄色厖几个小时后厖“哇。”白荷的弟弟看得都流口水了,他伸着脖子,凑近他的脸。
“姐,这是你抬回来的那个死人吗?怎么这么帅?”不敢相信他把胡子剃了,头发剪了,还真有绝世美男的味道。
白荷的眼睛看得都定住了,这个镜子中的人,真的就是刚刚那个人吗?太帅了。
白荷的弟弟,拿手在她眼睛前面晃了好久,她才从呆住的神情中回来。
“你长得不耐嘛。怎么会想到留一头长发呢?”用长得不耐来形容他都已经很谦虚了。
“是吗?你也很漂亮啊。”他这是第一次夸奖女生长得漂亮。
她含蓄的笑了笑。
几个剪头发的客人推门而入。
“美女。帮我洗头发。”
“好,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