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肆无忌惮的吹,雪肆无忌惮的下,人肆无忌惮的狂妄,另一个虚幻的世界在肆无忌惮的呐喊:“救命。”风裹着雪,雪围着风,风的呜咽,雪的哀求;雪用一种绝望的眼神望着风,死死的盯着它。风路过他寂寞凄凉的窗台,叩响着窗台上的风铃。叮叮*的风铃声狠狠敲着他那扇关的死死的门,没有锁可以打得开的门。
风,落魄而去。时断时续的叹息在远处。
一切已经结束了吗?
白荷和天涯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吗?
那海角和天涯呢?
那把擦在花瓶的粉玫瑰,在几个月前白荷送的,很早很早就枯萎了,他还没扔,已经枯萎得就像一把干柴火,拿打火机随时都可能点燃。
白荷,你一定要幸福。
眼泪滴落在枯萎的玫瑰花瓣上。有没有不谢的花,活生生的不谢的花。
他想闻白荷送的不会谢的花,这样他就可以闻到死。有没有一种要叫万能药,可以治百病,包括艾滋病。
他想吃下一颗万能药,然后去找白荷,告诉她,他要给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有没有?
他想他会死不瞑目。他已经有一个月没看到白荷了。她还好吗?最近他常常做梦,梦见一个女孩,看不清她的脸,总是对他说一句话:“为什么我们在不同的两端。”那声音凄凉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一直站在窗子边,面不失色的看着窗外的一切,从早站到晚,从晚站到深夜。
是不是还要从晚上站到白天?
玻璃窗上倒影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像是播放着一部悲剧,一部比林黛玉和贾宝玉还悲的悲剧。在玻璃窗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上演着,到底演的哪一出?三角恋?还是结局全部都死完光了?
这场悲剧将会在清晨万家灯火都熄灭时而悲惨的结束。
他关上窗子,如果所有一切的苍苍凉凉、悲悲戚戚都可以完完全全的关在窗外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