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薄荷无语地站在越王府的大门口看着眼前唱作俱佳的老妇,和一旁捧着帕子擦泪的姑娘,至于大门口到处是打着路过的幌子实则想要围观的人,归凤则跟在后头一脸幸灾乐祸地看戏。
“王妃娘娘啊,您菩萨心肠,请您给老太婆我做主啊!可怜我那孙女的清白,就这么被那个腌臜的人给玷污了!”那老妇挥着手帕,哭天抢地道。那姑娘闻言哭得更欢了。
“这位,呃,大娘,有话能好好讲吗?你这样,我也没办法帮你啊。”薄荷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这也不能怪她,她也很想同情她们,但这老妇身上的胭脂味太重,纵使她孙女的命运很惨,但是这么浓的劣质脂粉味任谁闻了也不舒服。
“王妃娘娘,您就是那天上的仙子,地上的活神仙啊!求您给个公道啊!昨天下午,我家翠花来王府送菜,那大白菜甭提有多新鲜了,在这洛城可是人人都爱吃啊,瞧见没?那各个长得多大,多白净啊……”那老妇讲着讲着,竟然推销起了身边的白菜。
薄荷听到这里,低头扶额,只觉得自己纯粹在鸡同鸭讲,好吧,自己不该这么说,把自己都说进去了。那就是对牛弹琴。望了望天,很好,她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半个时辰。
正当薄荷想要叫管家来处理此事的时候。那姑娘推了推身边正说得忘乎所以的老妇:“嬷姆——”
“别介,没见嬷姆说得正起劲呢嘛!”那老妇头都没回兴致勃勃地继续说,说着说着,又停了。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满脸不好意思地向薄荷说:“哎呀!王妃娘娘!你说我这……哎!咱继续刚刚的话。话说到?哦!话说昨天下午我家翠花来王府送菜,没想到哇!王府里头竟然有这么个混账东西,趁我家翠花不注意,竟然把她迷昏,掳了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然后,然后我家翠花醒过来发现身子被破了!你说我咋就这么命苦呢?她爹娘死的早,就我这么一个糟老婆子养着她,本想让她嫁个好人家,我也就放心去见我那早死的儿子和儿媳了。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叫个什么事儿哟?”老妇一边用帕子擦着泪,一边哀嚎道。
“许管家!”薄荷唤道。
“王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许管家躬身道。
“先安排她们在王府住下,今天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能让有心人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你处理这种事情应该有经验,所以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薄荷长袖一甩,散发出几分气势。
“老奴明白!”许管家看着王妃娘娘果断的处事,满意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门口的人都散去了,除了守门的侍卫,只剩薄荷和归凤。
薄荷一边走回清雅轩,一边低头思索,眉不自觉得皱起来。从这老妇口中所言,这事儿和王府脱不了干系,现在越王又不在,只能暂且将此事压下。只是王府中藏匿着如此歹人,这府中上下的女眷难免人心惶惶,今天那老妇和她孙女闹了这么一出,怕是人尽皆知了。但愿许管家能安抚好人心,毕竟他比自己在这王府中的时间长。此事还需得等越王回来,与他商量才是。眉不由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