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二人也是担忧自己的女儿。本王知道接下来的要求可能有些失礼,但不知可否让本王去看看贵千金的状况如何,本王也好酌情请御医来诊治。”落清眠诚恳道。
云禄与向寰鸢对视了一眼,了解对方都是肯定的答案,云禄作势要跪下,感激地说道:“若有御医诊治悦儿,自然是最好不过,臣作为一个父亲,来给您叩首了。”
“不必如此,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岳父,能为薄荷做些事,我也很是开心。”落清眠立刻托住云禄,急急地说。
“好了老爷。我们快带越王去看悦儿吧。”向寰鸢眉眼中的愁苦减少了一些。
“如此,越王请随我二人来。”云禄引路道。
悦茗居
薄荷一路急走到悦茗居,站在门口,缓了缓气,终是轻轻把门推开了。此时她的菀悦妹妹正睡着,苍白的脸上不知为何带着些许红晕,似是女儿般的娇羞。薄荷疑惑的想:莫不是菀悦妹妹已有心上人?随后复又抛开这个念头,怎么可能?妹妹她这般病体,又怎会出得了门,自然更不会结识男子。应是生病所致吧。
菀悦醒来便是看见薄荷姐姐正苦恼的思索着什么事情,虚弱地开口道:“薄荷姐姐,你来了。”
“嗯。”薄荷淡淡的说道,见她醒来心中虽是高兴,但还是忍不住生气,“听闻爹爹说你总不愿吃药,你是想早早地摆脱了我们,让大家以后都难过么?”
“薄荷姐姐——”菀悦怯怯地叫道,红红的眼眶中泪水不住打转。
见她这般,薄荷心又想软下来,但转念一想,可不能让她任性了,她站起身来,说:“你给我乖乖喝药,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便回王府。”
“可是,我没有生病,不用吃药。”菀悦垂眸道。
“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相信你没有生病?别说是我,恐怕连你自己都骗不了。”薄荷拿起一边桌上的镜子,对着菀悦说道。
镜子中的娇小少女脸色苍白瘦削,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披散着的发丝虽然光滑柔亮,但显然有微微泛黄的趋势,俨然一个病美人。菀悦颤抖着指尖摸着自己的头发,突然落下了泪,那眼眸中带着沧桑和坚定。她不会后悔,菀悦想着。
见菀悦妹妹这般,薄荷也不欲再说她什么了。着手中的帕子拭去了菀悦的泪,柔声说道:“以后,你要乖乖吃药,知道了吗?”
“好。”菀悦展开一抹笑,那笑芳华绝代。
落清眠一干人进来便是见着这与年龄不符的笑容,不知为何,这笑让见者不禁想要落泪。
“你就是云菀悦吧。初次见面,我是你姐夫。”落清眠没有说自己那响亮的身份,而是以薄荷的丈夫问候着菀悦。
“你好。”菀悦笑着打招呼道。薄荷姐姐没有嫁错人,这是个谦和有礼的人。她真心祝福着薄荷。
落清眠想他不用确认了,照菀悦生病的程度完全可以请御医了。不能怪落清眠这么想,皇宫就是这么现实,御医可以说是天下顶尖的大夫,是专门给宫中贵人治病的。而不是王室中人想得到御医的诊治,就必须有王室中人的保证。若其他普通大夫能治的病都要御医来治,那他们不非得要忙到天昏地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