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疼痛使薄荷完全清醒过来,看着正在冒血的手臂,她用帕子随便包了两下,便完事了。她继续警惕起来,每当有睡意时,她便刺伤自己的左手臂,如此反复几次,终是天亮了。薄荷趁大家快要醒来的时候,便又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荷茗居。由于受伤的地方在不是经常用的左手,倒也没有让大家发现她的异状。
如此反复了几天,薄荷的身子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白,她需要在脸上补厚厚的粉,抹上腮红,才能掩饰自己的虚弱。
这一天,她和往常一样又来到了菀悦的房间。今天的月亮很圆,万里无云的天空让月亮无处可逃。当她进去的时候,心中猛然一惊,妹妹正坐在床上奇怪地看着她,她刚想走,却被叫住了。
“薄荷姐姐,别走。”菀悦低低地叫道,“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姐姐陪你说话。”薄荷走到菀悦身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其实,我知道姐姐这几天很辛苦,每天晚上都要折磨自己,又不能睡觉。可是姐姐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菀悦难过地说道。
“你都知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晚上要来吗?”薄荷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姐姐,你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下次不要再来了。”菀悦躲闪着这个问题。
“你知道吗?你被妖物缠上了。”薄荷观察着菀悦的神色。
“怎,怎么会呢?我这儿哪有什么妖物啊。”菀悦惊慌的说道。
“你知道!你瞒不了我。”妹妹素来单纯,看她如此脸色便可猜出她的想法。
“是这样么?薄荷姐姐。”菀悦将自己藏在阴影中,蜷缩着。
薄荷定定地看向她,等着她解释。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好了。”菀悦淡淡地说道。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救过一只猫儿么?”菀悦道。
“怎么会不记得?那猫儿长得很奇怪。尾巴是闪电的形状,额上有一块像蓝色宝石一样的东西,似是连着肉一起长的。”薄荷答道。
“那便是了。接下来我说的话,请姐姐不要打断。”菀悦道。
薄荷应声点了点头。
“那年冬天我救下了一只奇怪的猫儿,当时看见它的时候它正缩在街边的一个角落。我心存不忍便将它抱回来养着。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它,那猫儿虽是长相奇特,却很乖,似是通人性一般,渐渐的我也与它有了感情,只是单纯地很喜欢这只猫儿。可是当来年春天到来时,猫儿却神秘的失踪了。我记得那时,我还拉着姐姐一起去找了许久,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好在相处的时日不长,我也只是有些淡淡的失落,没过多久,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直到去年冬天,那一天,白雪皑皑,夜幕中的雪泛着银光,清冷的月光下,我在窗外看见一个银发男子站在院中,冷峻的外表却又着温柔的目光,他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似是欣喜和一些当时的我看不懂的神色。这人好奇怪,头发竟然是银色的。外面不冷么?为什么他在我的院子里?还有,为什么我觉得他好熟悉,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就这样,我带着种种的好奇,大着胆子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