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色倒是不错,只是在她看来有一种违和感。兴许是心态的问题吧。
看来丞相和帝后已经开始行动了,昨日爹爹托人传信给她,在滇南一带的势力正在慢慢转移到洛城。若是所料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丞相的独子木式尹的所管辖的地方,看来这一家子的野心不小。
单从木式尹这个名字便可得“木弑君”,可想而知,是想要将这落氏江山改朝换代啊。只是自开国以来这落氏江山已存在了千年,根基之深,岂是这般容易撼动的?可是却从未有人怀疑过木家的野心,也从没有人自木式尹的名字联想到那儿去。可见他们做戏的工夫倒也一流。
也是在前几年,爹爹在一次无意中发现了他们想要谋权篡位,却也被他们知道了他所发现的事实,便千方百计想要除掉爹爹。避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设计和谋杀,爹爹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这便有了让她嫁入越王府的想法,试图让她在必要的时候利用越王妃这么一个身份,除恶务尽。
现在是时候出手了。因为她得到了敌人露出的一个致命破绽。
“据闻丞相府中养了很多猫。人人都说丞相慈悲,爱护小动物。”归凤一个闪身,来到薄荷面前,嗤笑道。
“那些猫是不是一个接一个的死掉了。”薄荷了然道。
“不错嘛!被你说中了。”归凤捋了捋前额的发丝,单手撑着桌子,道。
“链窟山的事和丞相脱不了干系。你帮我去查查,看看他府里是不是有骨针。”薄荷轻笑道。她猜测那个蒙面人是丞相的人,本想借此让越王失去人心,到时皇上便孤立无援了。毕竟其他几位王爷一个在军中赶不回来,一个是逍遥王,没有实权,唯一构成威胁的只有越王了。若是除去越王自是更好些,只是这样的话,便会让人有迹可循,查到他身上。所以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架空越王的实权,只怕这次让越王前去南方也是帝后的主意。他们真是好算计。
“找骨针干嘛?他应该没有蠢到把证据放在自己家里吧。”归凤疑惑道。
“他会的。因为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容易聪明反被,通常这种人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薄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道。
“你难得这么自信啊!好!我去看看。”归凤拍了一下桌子,信任地说道。
言罢,正要走,被薄荷拉住了袖子。
“……”归凤无语地看着薄荷。
“你不会现在就想去吧?”薄荷松开手,微微睁大了眼,道。
“对啊!怎么?”归凤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答道。
“现在是大白天,要去也该是晚上吧?”薄荷撇了撇嘴,道。
“哦,对!我忘了,那晚上再去好了。”归凤做打哈欠状,随即飞身上房梁,睡觉。
薄荷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书看着,思绪却飞了很远。
这一次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能轻易放弃,毕竟嫁祸王室可不是什么小事。只是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用猫骨打磨骨针呢?只这一点,薄荷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