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我认不认识你一无所谓了!倒是脚,刚才跑的太厉害了,而且是穿着花盆鞋,肿的发疼!我脱下了花盆鞋,隔着袜布,咬紧牙用力地按着,这跟训练时每天夜里回宿舍时差不多,只是太久没经过训练了,加上没怎么穿过花盆鞋,脚才如此疼。
那个人,大拍了自个的大腿,惊呼——原来是你!
难道他知道我是谁?我必得想起他,否则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仔细瞅瞅他,原来,原来是他,那个站在四阿哥身边的那个十几岁微笑着,一副生龙活虎有温文尔雅的人,白衣黑领,一手托着扇子,仔细朝我们瞅了瞅的人!
“怪不得,我说宫里就怎么突然间有这么多这般大胆潇洒的女子,原来是同一个人!这宫里的奇女子你屈居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了吧!”他边说边笑趴了!
“别笑了,我也没见过你这么一位爱取笑别人的人!”说完扮了个鬼脸算是回敬他!
没想到他看后更是笑得前扑后倒,就这么爱笑吗?
我无语地鄙视他!人家心情现在正低落,你还发出让人这么嫉妒的笑!
“小丫头!你能告诉我你是那家的吗?”
没想到原本是我叫小怜丫头的,现在反被人叫做丫头!我不禁想着,小怜你过得还好吗?我现在甚至觉得,原来,你比我还幸运!至少,你从不必涉入这个泥潭!
“丫头,发什么呆,问你话呢!”他拿着手朝我前面晃了晃。
“没什么!你刚才问了我什么?”我确实忘了!
“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咦!你怎么了眼睛这么肿?”他仔细地端详着我的眼睛,想用手来为我揉揉,却被我躲闪开了!
“有谁欺负你了,还是你有什么伤心事?”对于我的躲闪,他并未怪罪,只是越觉得我受了委屈!
我只摇摇头!有些事,有还难以启齿!
他拔了一根长在假山脚长出的小草,在空中晃着,说道:“罢了罢了,不说也罢!这宫里头也没有少受委屈的人!倒是你的脚,看你一直在揉着,是怎么了?”边说着,边伸手要来抓我的脚瞧个究竟,本想躲闪开,可这次不似上次那么轻易,还是被他紧紧抓住了,越是挣扎,他越是不放开,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让我瞧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把我的袜子一把脱掉了,露出了两只红肿变形的小脚丫,被鞋子磨得两只小指起泡发红,脚底板还被花盆鞋印下两个深深的“印章”,本来就不会穿,还要跑马拉松!
他仔细地端详我的伤势,眉毛拧成一团,“怎么就肿得怎么厉害呢?”
我赶紧抽回我的脚,准备起身走人,却又被他抽回去,命令道:“别动!幸好我带了消肿药膏,听小顺子说了,他们屁股一挨板子,就用这个来擦,效果可好着呢!”
“什么?你拿擦那个的来擦我的脚,你把我的脚当什么了?”我生气地问道,怒怒地盯着他“你担心什么?这是小顺子托我从太医院里新拿开的,再说了它是消肿的,没说只能消那里啊!再不听话,我可不理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甚是尴尬,只有由着他,否则等会会被他骂的怎样个狗血淋头呢!
他掏出了怀里的药膏,左手握着我的一只脚,右手蘸了点药膏,均匀涂抹在我的脚上后,用食指一层层刮着,接着又是按着穴道一阵按摩,看样子很专业!
“奇怪了!你堂堂一个阿哥,怎么这功夫做得那么好?难不成去太医院拜过师?”
突然,从他的眼里透露了朦胧的落寞!难道,我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站起,眼望着远方一座宫殿,满眼惆怅。过了许久,才说道:“你没说错,确实去太医院拜过师,不过,那是我额娘!”